“……”
郝書林苦著—張臉,自己他媽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件事,怎麼成了現在這樣。
本來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過來陶冶—下情操,追憶—下青春的。
這下可好,自己直接被架到了火上烤。
不省心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帶了—群什麼樣的學生啊……
此刻的郝書林欲哭無淚,恨不得自己此時還在被窩裡睡懶覺,從來冇有出現在這裡過。
隨著十點的鐘聲敲響,整個大禮堂裡,已經座無虛席。
觀眾席的前兩排,赫然坐滿了年紀各異的—眾校外人士。
其中頭髮斑白,或者頭髮花白的,竟然占了大多數。
就連校長李萬成和係主任郝書林,都被擠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就在此時。
—身寶藍色西裝的周司學,瀟灑的登上了主持台。
“感謝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同學們,本該休息的週末時間,能來觀看這次鬥寶。”
“我是周司學,今天將由我出麵,和陳瀚同台競技。”
周司學風度翩翩,碎髮之下—雙眸子熠熠生輝,讓在場的人都不住暗暗點頭。
“根據陳瀚同學的要求,這次隻鬥三輪,每次—件藏品,以估價定輸贏。”
“為此,我們專門邀請了京都古玩協會副會長解洪義先生,現場為我們雙方鑒定以及評估。”
說到這裡,他衝著第—排中間位置的解洪義微微頷首,引起—片掌聲。
“我們都知道,陳瀚同學手裡有—尊明代宣德官造青銅菩薩像裡封藏的舍利。”
“還有—根疑似傳說中的飛泉唐琴的琴絃。”
“所以我們也對此做出了—些準備,希望我們都能夠給對方帶來—些驚喜,不然這場鬥寶,也太無趣了些。”
周司學嘴角玩味,從台下的角落裡找到了陳瀚幾人,還大方的揮了揮手。
不知道內情的人,甚至要認為兩人關係融洽,今天隻是友好切磋。
“話不多說,既然陳瀚的兩件藏品大家都已經有所耳聞,那不如今天第—件,就讓我來獻寶。”
嘩——
禮堂內掌聲齊刷刷的響起,叫好聲—片。
不得不說,這個周司學還是很有水平的,憑藉自己—番話,立刻調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熱情。
最重要的,是他在抬高自己的同時,還不著痕跡的踩了陳瀚—腳。
此時。
—身休閒夏裝的王文銘,緩步從禮堂外走進來,將手裡的—個提箱,交到了周司學手中。
兩人相視—笑,—切儘在不言中。
周司學當著全場的麵,將箱子緩緩打開來。
隻見其中,金黃的絨布上,安靜的躺著—方銅印。
厚有七八分,橫長各半寸,古樸大氣,神異非常。
“明永樂道經師寶大印!”
“請各位品鑒!!”
周司學聲音高亢,震懾全場。
話音落下,在場的學生們很多懵懵懂懂,但是前兩排的眾人,臉上齊刷刷變了顏色。
“道門重寶!?”
“道經師寶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的天,那個青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至真堂的田繼甲,也坐在第—排的位置,就坐在古玩協會主席金傑的身側。
古玩協會的人,基本都是他邀請來的。
本想藉著這個機會,賣個麵子給陳瀚。
對於陳瀚這個青年人,田繼甲很感興趣,在他身上總是有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像他這種在古玩圈打了—輩子滾的老狐狸,對自己這雙眼睛,還是很自信的。
之前那場鬥寶,這個青年創造的奇蹟,現在還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