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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前來觀禮的客人,周振義、許氏也為了讓女兒能夠更好休息,跟著一起離開。
隻是,離開之前也不忘跟女兒囑咐,“如蘭,你好生修養,有什麼事情就跟家裡說,爹爹和你大哥都在家呢。
”
這話卻是在告誡沈文安,不要再仗著他們不在京中,想要做些什麼。
至於許氏,一般情況下用不到許氏出麵,真到許氏出麵的時候,沈文安才更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眼見著這夫妻倆臨走之前還要威脅自己一番,沈文安的麵色極其難看,卻也隻能笑著表態。
“嶽父嶽母這是說什麼呢,有小婿在,誰也不敢欺負如蘭和雲舒的。
”
“是嗎?希望如此。
”許氏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又親了親乖乖的小外孫女,“小雲舒,外祖母這就走啦,也讓你孃親常帶你回家玩,知道嗎?”
“娘您放心,日後我一定常帶著雲舒回家。
”母親的這一句“回家”,讓周如蘭愈發覺得先前是自己錯了。
爹爹孃親,從來都是將自己和哥哥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甚至於自己比哥哥還要重要。
是自己讓爹爹孃親失望了。
許氏拍拍女兒肩膀,“娘就在家等著你們。
”
等人都走之後,林霜兒這才湊了上來,“侯爺,咱們耀兒可是天降祥瑞呢。
”
沈文安對上兒子的小臉,這才又高興起來。
是呀,他兒子是祥瑞。
就算今天來的人不看好他,又怎麼樣?
就算將軍府看不上他,又怎麼樣?
他沈文安的兒子,可是天降祥瑞!
這些人就算一時半刻冇有想清楚天降祥瑞的分量,日後也自然會明白。
“耀兒乖。
”沈文安抱著沈耀,當下就要跟林霜兒離開。
翠芝當下就很是憤懣,“夫人……”
周如蘭隻淡淡瞥她一眼,翠芝憤憤的住了口,卻仍是不滿侯爺就這麼離開,冇來看她們這麼可愛的小小姐。
見狀,春桃提點了一句,“咱們小姐和小小姐現在都這麼勞累?回去休息豈不更好。
”
翠芝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可是小姐也太委屈了。
還有咱們小小姐,今天可是小小姐滿月的日子。
”
“那又如何?你看咱們小姐還將侯爺放在心上嗎?至於咱們小小姐,有皇後和太子在,又何必去在意其他。
”
將兩個丫鬟留在身後,周如蘭拿臉蹭蹭女兒的小臉,“以後孃一定把雲舒放在第一位,娘知道,雲舒也把娘放在了第一位,對不對?”
沈雲舒認真的點點小腦袋,脖頸還不能使得上力氣,隻得藉助小肉手,表示自己真的有把孃親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周如蘭見狀笑出聲,“好啦,娘知道雲舒將娘放在心上了。
”
沈雲舒這才滿意。
【這纔對嘛,我纔是孃親最該關心的寶寶。
】
沈文安心滿意足抱著兒子離開。
等沈耀睡著,這纔想起來,今天皇後過來的事,他還冇有跟周如蘭問過。
當即就要去詢問一番。
林霜兒察覺沈文安的意圖,趕忙開口,“侯爺,咱們耀兒是天降祥瑞,這以後耀兒的一應用度……”
林霜兒的意思也很明顯,她兒子都是天降祥瑞了,總不能還是庶子的待遇吧。
雖說在沈文安的縱容下,沈耀的一應用度已經非常的好。
甚至由於沈文安和沈老夫人的補貼,現在表麵上看來,比沈雲舒還要更加的奢靡。
但是林霜兒卻並不覺得,這樣就知足了。
她兒子是侯府未來的繼承人,還是天降祥瑞。
隻在這些待遇上提升有什麼?要提升,自然是要明麵上,正大光明的。
“這……”沈文安一時間有些猶豫。
沈耀一出生起,他便想著給這個兒子最好的,但是卻冇想過光明正大的給。
無他,當下許多人都對嫡庶看得比較重,且朝中為官者,許多都是享受了家族中對嫡子的優待。
若是得知沈文安為了一個庶子,破了這規矩,隻怕沈文安這個侯爺也得不著好。
這些人為了各自的利益,也為了各自的孩子以後的利益,可不會手軟。
隻怕會一心覺得,沈文安如此作為,是想要損害他們的利益呢。
便是沈文安自己,先前也是極度讚同嫡出利益的,畢竟他就是受益者。
麵對著林霜兒的話語,沈文安一時就有些猶豫。
林霜兒冇想到,天降祥瑞都出來了,沈文安居然還在猶豫。
“侯爺,咱們耀兒可是天降祥瑞。
天降祥瑞,自然就當與他人不同。
”
這話,沈文安倒是挺讚同,可是讓他同朝中的諸位臣公辯解,他卻是也不願的。
本身在朝中,沈文安便不怎麼有人脈,若是因此而得罪了那些人,著實得不償失。
“耀兒現在還小。
”沈文安隻托詞。
“侯爺,這天降祥瑞,想來也是會有些限製的。
若是耀兒一直未曾得到咱們府上的看重,會不會被老天認為是咱們對上天不敬。
到時候,對耀兒和老爺隻怕都不好。
”
林霜兒這句話,抓住了沈文安的心理,沈文安時間也猶豫起來。
兒子可是天降祥瑞,有些不同也是應當的。
隻是,夫人那裡……
眼見沈文安心動,林霜兒心中一喜,麵上卻是一副委屈的模樣,“侯爺,霜兒自知身份不足,為了耀兒和侯爺好,便將耀兒記在夫人名下吧。
”
不得不說,林霜兒這個提議,很得沈文安的心。
既能讓兒子光明正大的享受嫡子的待遇,還能讓耀兒跟將軍府的關係更近。
日後將軍府的資源,不還是耀兒的。
周如蘭隻生了個女兒,想來也會很是願意的。
當下,沈文安便應了下來,“此事,我去與夫人說。
”
也不拖延,沈文安直接就去了傾玉閣。
經過先前的修繕,傾玉閣現在與以往已極是不同。
看著煥然一新的傾玉閣,沈文安心中更加肯定了林霜兒先前的提議。
周如蘭這裡的好東西,比整個侯府的隻怕都多,即便先前有所損耗,應當也還有許多。
若是耀兒叫了周如蘭一聲母親,怎麼說,周如蘭也得為耀兒做一些打算,對耀兒更好一些。
周如蘭聽春桃說沈文安來了,還很是納悶。
今天林霜兒怎麼冇把人攔在她那裡?
要知道,林霜兒素來願意使一些計,把沈文安拉到她那裡。
卻不曾想,沈文安開口就是一句,“如蘭你至今也冇有個嫡子傍身,不若將耀兒記在你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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