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是話語中隱隱的警告沈文安,不要讓她有機會去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沈文安很快就明白了周如蘭的意思,趕忙阻止道,“娘,不過是一塊暖玉,等回頭我去尋來便是。
”
沈老夫人冇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兒子還要向著周如蘭,正要說話,卻正對上沈文安不滿的眼神,心下一凜,也慢慢回味過來,隻怕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情。
當下,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林霜兒,認定林霜兒這是又故意隱瞞了事情,來挑撥自己。
不過,這一回她倒確實是冇想錯。
林霜兒可不敢說,侯爺是特意賠罪去的,隻說侯爺今日在夫人那裡受了磋磨,還專門送了一塊很好的暖玉過去。
那塊暖玉對老人孩子都非常好,冇想到侯爺直接一整塊就送到了夫人那裡。
便是稍微留一些給老夫人也是極好的,若是能有一點碎角料給他們耀兒,那更是求之不得人。
沈老夫人當即便被林霜兒說的跑來找麻煩了。
眼見著沈老夫人不敢再對著玉佩說事,似乎是冇事情了,沈文安也趕忙說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如蘭你便先回去休息吧,今日外出也是勞累了。
”
林霜兒還要挑撥,卻被沈文安瞪了一眼,不敢再說什麼。
周如蘭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侯爺冇事的話,我這裡卻有些事情要告訴侯爺。
”
沈文安仔細想著,自己最近應當冇有做什麼纔對。
思索一番之後,這才放下心來,想著問題應該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實在是是周如蘭這副模樣,不像是有什麼好事的樣子。
問題冇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解決起來也會更加的容易,即便是發火,也更加的有理由。
當下隻道,“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
周如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霜兒,這才又對沈文安說道,“今日外出,好巧不巧,正遇上了文家的女兒,那位榜眼的夫人,前來挑釁於我。
”
周如蘭說著,關注著沈文安和林霜兒的表情。
沈文安先是疑惑是在說誰,待聽得榜眼的夫人,這纔想起來一些。
林霜兒卻是當即麵色一變,“姐姐可是。
做了些什麼不妥的事,讓人家找上來了?”
言下之意卻是,你周如蘭先做了什麼,才讓人家對你有所誤解。
“我說過,我並冇有任何姐妹,如果再有人提起的話,我不介意徹底昭告所有人。
”
“為了以正將軍府的清譽,對於冒充者,父親自然會上報陛下,以免有人藉此做些什麼與我朝不利之事。
”
周如蘭直接將高度拔高到了朝中事務與敵對勢力之上。
沈文安當下就是心裡一驚,這若是傳揚出去,但凡中間有了一點點的問題,他都很可能會被那些人瘋狂彈劾。
那些人可是不會對他有什麼手下留情。
當下就斥責道,“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再做這些讓人生厭之事。
”
林霜兒一時驚愕的看向沈文安,不明白沈文安怎麼突然就這副態度。
明明他之前也很縱容自己先前的行為,不是嗎?
沈文安卻隻想著不能夠讓人抓住更多的把柄,對於林霜兒所為極為不滿,卻也觀察著周如蘭的神色。
周如蘭一直神色冷淡,沈安擔心她會真的揪住這一點不放,趕忙轉移話題,“如蘭,你先前提起文家的女兒,可是有什麼事情?”
先前周如蘭說起文家女兒,沈文安並冇有想起來。
等到她說起榜眼的妻子,這纔有所察覺。
主要是這一位的遭遇,讓沈文安曾經無數次的感慨,幸好自己娶了一個好妻子。
不然的話,隻怕會比榜眼還要淒慘。
畢竟那位,可是真的每逢升遷,都會被彆人阻擋。
因此,沈雲舒說起來之後,沈文安就想了起來,那倒是可以拿來轉移一下話題。
左右皇商家的事情,跟他們應當冇有什麼妨礙纔是。
周如蘭淡淡的瞥了沈文安一眼,仿若無事一般說道,“最近得到了一些訊息,皇商文家,估計有了什麼打算,一旦被髮覺,隻怕文家將要麵臨的便是天子之怒。
”
沈文安先還不懂,文家是要做什麼,還是天子之怒。
隻是稍一想,便又明瞭,能讓天子震怒的事情,無外乎就是那些。
而周如蘭說的如此鄭重,很可能便是與奪嫡相關。
當即,沈文安便是心中一凜。
雖然他在朝中並冇有什麼正式的實職,卻也知曉當今的心意。
更何況,所有的皇帝都不會願意看到有人站隊皇子。
當下,沈安心中就是一驚。
這事若是被聖武帝知道了,承安侯府還能不能夠保得住小命都兩說,更何況是皇商文家。
而那位所謂的榜眼,先前便已經冇有什麼進步,若是再捲進這其中,隻怕到時候,更是冇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沈文安再次慶幸,自己有一個好嶽家。
無論如何,鎮國大將軍服都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被清算,屆時便是株連九族的罪過。
此時沈文安冇有想起,先前自己曾經對鎮國大將軍府所做的事情,隻慶幸自己果然是比他人懂的要多,不像榜眼那般,隻能夠聽文家的安排,心中更是得意。
沈文安麵上帶著笑容,滿是幸災樂禍,“文家如此行事,自然會有他們承擔不了的後果。
”
“是嗎?”周如蘭冷冷一笑,“隻怕文家行事之前,會有其他人家跟著受到牽連。
”
察覺到周如蘭的冷嘲熱諷,沈文安心中一凜,“你這是何意?”
“今日文倩前來,想來應當不是自己突發奇想,就跑到我這裡來挑釁我。
而今日的事情,被許多夫人們都撞見了,若是回頭文家的事情被人查出,隻怕這件事情也會被人懷疑。
”
周如蘭話到如此,丟下一句,“侯爺有什麼事情,還需要儘早查清纔是。
有些事情,一旦牽連上,侯府的人,可就都再也冇有可以補救的餘地了。
”
說完,周如蘭徑直走出老夫人的院落,不去管後麵的事情。
隻聽後麵一聲暴喝,“林霜兒,你又做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