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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歡歡喜喜進了府,去了屋子裡麵。
周振義當下便要去抱小外孫女,“你都抱了這麼久了,也該給我抱一抱了。
”
許氏卻是不願意,“我這也纔沒抱多久,你個糟老頭子一邊去。
”
聽著兩位長輩為了爭奪自己,在那裡互相“人身攻擊”,小娃娃“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都抱都抱,外祖父,外祖母要抱,小哥哥們也要抱。
】
聽著女兒到這時候還在想著她的小哥哥,周如蘭也是有些無奈。
見爹孃疑惑地望過來,便說道,“先前我跟她說咱們家有許多的小哥哥,想是小雲舒記在了心裡。
”
【孃親怎麼知道我能記在心裡?孃親可真的是我的親孃親。
”
小奶音喜滋滋的,還帶著雀躍。
【孃親孃親,快幫我把小哥哥們都叫來看看。
】
許氏就笑道,“他們先前有些功課還冇完成,接完你就被趕回去做功課了,你爹罰他們,說做不完功課就不能見小妹妹,不過馬上也能到了。
”
聽到馬上就能見到了,沈雲舒這才又老實起來,又看著許氏。
【哎呀,我的外婆長得可真好看,不愧是寶寶的外婆。
】
許氏被小外孫女說的心花怒放,問周如蘭,“平日裡可有什麼缺的用的東西,你儘管說,家裡給你準備。
”
也是知道承安侯府不靠譜,生怕周如蘭再委屈了自己。
周如蘭心下感動,卻也寬慰著父母,“冇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我先前的嫁妝,您還不清楚嗎?要是這都能委屈了自己,那我可就太冇用了。
”
許氏冇好氣的看她一眼,先前也不知道誰委屈了那麼久。
周如蘭趕忙轉移話題,“大哥不在嗎?我有點事想找大哥。
”
“你大哥剛剛有點事情,跟你嫂子一起去了,馬上就回來。
”
又問周淑蘭有什麼事情,“你爹也在這,你爹要能做,就讓他去做。
”
卻是擔心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周如蘭自是明白孃的心思,笑著說道,“上一次帶著小雲舒出去,跟眾位夫人聚會,我想著這直接抱著也不太方便。
”
眼見著孃親神色一厲,大有“你敢嫌棄我外孫女?”的意思,周如蘭趕忙加快語速。
“我是想著,這樣抱著小雲舒也會不舒服,倒不如直接做一個能推著走的小車,將小雲舒放在車裡麵,到時候上麵還可以搭個棚子之類的,小雲舒用的東西也可以放在裡麵。
”
許氏有些許的遲疑,雖說她不是常在京中行走,卻也知道,現在基本上都是下人們負責抱著小主子。
不過他們家到底是將門,對於這些事情倒冇有那麼的看重,主要是聽說能夠擋著陽光,對小雲舒好,便上了心。
“你給仔細說說,大概要怎麼做?”
周如蘭就道,”我也隻是這麼個想法,具體的,還要跟哥哥商量了之後再說。
主要是我記著,哥哥手下有個對這些東西很熟的人,想來他應該能有一些想法。
”
這一點,許氏很顯然也知道,當下就應下,“等你哥哥來,你跟他說。
”
周如蘭就應下,跟沈老夫人商議,這小車做成什麼樣的比較好。
沈雲舒聽著他們討論,眼見著討論,卻就是冇有討論到點子上。
【孃親怎麼這麼笨。
】
小奶音無奈的歎了口氣。
【算了,寶寶聰明啊。
以後寶寶一定要好好保護孃親,不能讓孃親被人欺負了去。
】
先前還對女兒說自己笨,有點點惱羞成怒的周如蘭,聽到後麵的話,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算了,有這麼個調皮又活潑的小寶寶,以後她的心理素質還得再加強呢。
不過,聽了小雲舒這話的意思,先前他們說的,都並冇有跟小雲舒想的小推車一樣?
想不通,母女兩個乾脆也不想了,又開始談起其他的事情。
許氏想想先前調查的事情,有些為難,卻也不願意女兒再繼續被隱瞞下去,也是擔心日後還會有其他類似的事件發生,因此糾結再三,還是開了口。
“如蘭,娘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你聽完之後,先不要激動,有什麼事情,都有爹孃跟你一起。
”
聽自家孃親這麼說,周如蘭就神色一變,知道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娘,您說吧,我會認真聽著的。
”
許氏拍拍女兒的手,歎了口氣之後纔開口,“先前我和你爹在邊關的時候,曾經收到過你的一封信件,因為信中的內容,我們相信了你對於局勢的判斷。
”
聽孃親說這些,周如蘭麵色就是一變,她雖然有跟爹爹孃親大哥他們進行通訊,卻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更不會提什麼朝堂之事。
孃親如此說,那豈不就是說,有其他人假冒她的名義,給爹孃寫了信……
而能夠拿到她信件的……
周如蘭頭一暈,險些要摔在旁邊。
許氏趕忙扶住女兒,“如蘭,你放寬心情,這不是你的錯。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要難過。
我們總要為那些被害的人,討回一個公道的!”
周如蘭緊咬著嘴唇,這些年,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她自以為是在保全自己,也是在給爹孃減少麻煩,可是卻不曾想,背地裡麵,沈文安居然做了這麼多的事情。
這還隻是他們察覺到的,未曾察覺到的,沈文安又做了什麼?
“娘,當初的事情引發了什麼後果?”
緩過來之後,周如蘭還是堅定的問出了這句話。
許氏與周振義擔憂的互相對望一眼,卻也冇有隱瞞。
“當初我們聽信了信中所說,誤判了局勢。
導致幾百將士身亡。
”
周如蘭眼前一黑,冇想到居然是這麼惡劣的後果,一時間恨不得生撕了沈文安。
“沈文安!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周如蘭恨恨的呢喃著。
那可是邊境,那可是正在發生戰爭的邊境。
如若出了什麼意外,爹孃他們也會受害,而一旦爹孃受害,邊境無人能夠領兵,豈不是就要被外敵入侵,百姓生靈塗炭。
想想沈文安曾經做的事情,周如蘭隻覺得心中不寒而栗。
可笑她這麼多年,居然絲毫冇有發現沈文安的蛇蠍心腸,更不曾發覺,沈文安居然曾以她的名義,做過這些惡事。
“那些將士的後人……”周如蘭囁嚅著開口,這些人不是因為邊疆殘忍的戰事而身亡,而是因為她被人矇蔽,被歹人尋了時機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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