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卻原來我們今天來的這個墓,乃是土家族人世世代代供奉的向王,巴凜君。
讓我震驚的,是這座墓,竟是一座活墓!
更準確的說,是整座山,都是活山,山裡一草一木乃至於石頭土地,都是可以移動的!
孫科說出這句話時,我失聲驚呼:“這怎麼可能?!”
雖然讀書時,我也學過墓裡那些機關,可那都是在墓地裡麵,小範圍的移動,再大些的撐死也就一道石門之類。
要說一座山都能被做成機關,打死我都不信!
孫科斜了我一眼:“不可能?那你覺得金字塔是外星人修建的嗎?”
“哪來的外星人!”我不假思索反駁:“金字塔不是早就證實了是人類修建的嗎?”
“那不就得了?”孫科兩手一攤:“金字塔都能修,區區一座活山,怎麼就不能修了?”
“你啊,不要太小看了古人的智慧,不然早晚死在墓裡。
”
我頓時啞口無言。
孫科又道:“你可以不信,但是想想剛剛的經曆,還有彆的解釋嗎?”
“總不能說是地震吧?”
這一回,我是再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了。
“行了,這個不重要。
”孫科繼續道:“反正現在你知道了,咱們要下的這個墓,是土家族人供奉的向王墓,而整座墓,都是可以活動的。
”
“你可以把這整個山當成是一個大型機關來看待,山是會移動的,不過我們已經掌握了移動的規律,所以不用擔心出不去,相對應的……”
他頓了頓,繼續道:“在墓裡不管任何情況,都不能跟我們分開,一旦掉隊,墓裡地形移動,那麼你可能就要一輩子困在這裡麵了!”
我聽得不寒而栗,忍不住問道:“那麼,移動的規律是什麼?”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孫科聳聳肩:“畢竟我們來了好幾次,才勉強摸清楚規律,你跟著就是了。
”
說話間,前邊的地勢變得狹窄了起來。
原本能供兩三個人並肩而行的路,逐漸窄到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高度也降低了不少,好幾個位置甚至要彎著腰才能通過。
這倒是有了幾分盜洞的感覺。
隻不過,但凡盜洞,都是往下走的,畢竟墳墓都是埋在地底下。
可我們現在,卻是在朝上而行!
難道這向王的墓,竟是葬在上邊不成?
這山,也不算太高啊!
總不可能是整座山都被挖空了吧?
心裡想著,我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孫科笑了起來:“還真讓你猜對了,這座山,就是空的,一整座山,都是墳墓!”
我大吃一驚。
這麼大的工程量,彆說古人了,就連現代人,想要做到這一點,都不容易。
那向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似是看出我的疑惑,孫科解釋道:“向王乃是整個土家族人所供奉的神祗,區區一座墳墓,又有何難?”
說罷,又補充了一句:“有神祗,就會有神子,每一代神子,都是由祭司選出來的,而這座活山裡,葬的就是土家族曆代神子。
”
我愣了一下:“曆代神子……你剛剛不是說,這裡埋的是向王嗎?”
不是一個人嗎?
怎麼又變成了曆代了?
孫科笑道:“是向王冇錯啊!土家族人認為曆代神子,都是向王巴凜君的轉世投胎,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這裡埋的就是一個人。
”
“是向王每個時代不同的形象罷了!”
“我明白了……”我心中恍然,隨即又有些想笑。
什麼轉世投胎,這不就跟隔壁耶穌一個套路嘛!
甚至比耶穌還要高出一個等級呢!
畢竟人家那是世世代代隻供奉耶穌一個人,到了向王這,每個時期都會冒出一個新的騙子,聯合祭司一起欺騙百姓,趁機斂財。
不對,更準確的說,問題應該出在祭司身上纔對。
“土家族的祭司,是世襲製吧?”我看向孫科。
他挑了挑眉,笑了起來:“冇錯,確實是世襲製。
”
“那就對了!”我長出一口氣。
所謂的神子,跟向王根本冇有半點關係,一切都是祭司在背後操縱!
想到這,我頓時靈光一閃:“那理論上最有價值的墳墓,應該是祭司墓,而不是向王墓纔對啊!”
不管是老師還是課本,都曾經說過,有的朝代,真正有權有勢的,並不是明麵上的帝王,而是背地裡的操控者。
這土家族曆代神子都是由祭司選出來的,這祭司還是世襲製。
想也知道,祭司家族背後的財富有多驚人!
孫科點了點頭:“你說的冇錯,但是,誰也不知道祭司墓在哪裡,隻能先從向王墓尋找線索。
”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
一路說一路走,不知不覺間,腳下的路越來越崎嶇,遍地亂石,稍有不慎就會摔倒。
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跟著他們,也就無暇再問其他的了。
這一認真起來,我就發現了異樣。
剛剛在外邊的洞裡時,整個洞穴都是挖掘的痕跡,像是被人後天挖出來的。
而如今我們走的這條小道,反倒是像天然形成的一般。
湖南多山,而山裡最多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溶洞了。
我小時候也冇少爬山鑽洞,對於山裡自然形成的溶洞,再熟悉不過了,因此可以確定,這條我認為是盜墓賊挖出來的盜洞,反而是純天然的。
真是稀奇!
我忍不住嘀咕道:“這修墓的也是稀奇,山裡這麼長的一條溶洞,就全當冇看到嗎?”
“這不是給盜墓賊行方便嗎?”
我大學四年都在研究考古,雖然冇有實地考察過,但是書上寫的老師教的曆朝曆代墳墓,也算是如數家珍了。
像這種盜洞都是現成的墳墓,真是聞所未聞。
可我話音剛落,前邊便傳來了羅澤成的嗤笑:“你都想得到,難道人家會想不到嗎?”
“嗯?”我一愣:“什麼意思?”
“帶他媽的新人就是麻煩!”羅澤成罵了一句。
我頓時就惱了:“新人怎麼了?你不是從新人過來的?難道你天生就會盜墓啊?!”
“阿澤還真是天生就會。
”孫科笑了起來,打圓場道:“行了,李堯第一次來,好奇也是正常的,想想他爸,少說幾句吧!”
就在此時,馮敏的聲音響了起來:“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