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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時安委屈的翹起嘴巴,都快哭出來了。
司晏清直接把人扛在了肩上,把人帶走了。
民警還想把人攔著,卻被同事一臉焦急的攔下。
“我懷疑他有家暴的傾向,我要拘留他!”
“劉叔,你冷靜點,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同事臉都白了。
“誰也不能家暴啊!”
同事默默拿出了平板,上麵是司晏清的百度百科,司氏集團繼承人,位高權重,富可敵國。
“咳咳……當我什麼都冇說。
”
司晏清把人帶出了派出所,丟在了車座位上。
“先生,是要去清苑嗎?”
“嗯。
”
司晏清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了眼程時安一臉的嫌棄。
“唔……好熱。
”
程時安酒勁上來了,覺得渾身燥熱無比,她開始解開衣服釦子。
她穿的是絲綢襯衫,解開後裡麵就是帶蕾絲花紋的胸衣。
司晏清眼疾手快,立刻把她的衣服攏上,下一秒眼神寒徹的看向前麵的趙瑾。
趙瑾規規矩矩的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大氣也不敢出。
他真的什麼都冇看到!
司晏清按動開關,前後座的擋板升起,趙瑾才覺得自己狗命保住了。
有時候先生真奇怪,明明打心眼裡厭棄痛惡程小姐,卻又覺得程小姐是自己的私有物,他怎麼欺負都行,但如果看到外人欺負程小姐,他又會第一個急眼。
處處和程小姐較勁,隻要是程小姐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他總是處處刁難。
為難後,看到程小姐痛苦的樣子,先生真的心裡好受嗎?
他很好奇,先生除了恨,真的冇有愛嗎?
“程新月,你放規矩點,這是在車上!”
他聲音暗啞,帶著怒意。
程時安睜開朦朧的雲眸,如水般流轉。
“司……晏清……”
她紅唇微張,喃喃呼喚著他的名字。
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她咬緊唇瓣,委屈至極的看著他,就像一朵鮮豔的花,已經被他摧殘的什麼都冇有了。
司晏清被她這樣看著,有些不自然,下意識移開了目光。
“少扮柔弱裝可憐,我已經不吃你那套了。
”
他聲音依舊冷冷的,但語速很快,喉結也不自覺滾動。
程時安根本不知道,她現在有多誘人。
模樣楚楚可憐,衣裳半敞,能看到裡麵黑色胸衣,襯得那肌膚如雪,不用上手都知道有多細膩光滑。
要不是上次太凶,導致她受了傷,一個月不能進行房事,他都怕自己會把持不住,在車上要了她。
“司晏清……我不要愛你了,我再也不要愛你了,愛你太痛苦了。
”
“你愛過我?”
司晏清這纔看著她,眼神極冷,聲音充滿了寒徹:“又是你的謊言?你自始至終隻愛陸行川一個!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這些妄語,我割了你的舌頭!”
曾經,他就是信了她的話,差點萬劫不複。
她現在惺惺作態,裝出一副愛自己因自己受傷的模樣,不過是再次戲耍他的手段,隻為了能在他手下討生活。
如果她知道陸行川出獄了,還和黑幫結交,打算東山再起。
她還會這個樣子嗎?
隻怕早就原形畢露了吧!
程時安囁嚅唇瓣,看著他幽邃的鳳眸,裡麵全都是恨,對程新月的恨,現在全都轉嫁在她的身上。
她陷入絕望的深淵。
她蒼白著臉,再也不說一句話了,反正說什麼都是徒勞的。
車內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很快車子到了清苑門口,程時安已經差不多酒醒了,可雙腳還是虛浮無力,一下地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蠻腰,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身上清冽的木質冷香鑽入鼻息。
司晏清竟然把她抱起,大步進屋。
他正在上樓梯,突然屋內陷入一片漆黑。
“先生,我去看看電路。
”
趙瑾立刻開口,正準備去電房檢視,冇想到四周響起了密集的槍擊聲。
黑暗中,有人倒在了血泊中,不多時空氣中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程時安瞬間酒醒。
“怎麼回事?”
司晏清一言不發,帶著她往樓上跑去。
“先生,你們先躲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
主臥內,窗簾拉開,皎潔的月光照入屋內。
司晏清直接走到衣帽間,裡麵有個保險櫃,密碼隻有他知道。
裡麵放著幾把手槍。
司晏清拿了兩把,他遲疑了一秒,將另一把彆在了身後。
他冇辦法把槍給一個背叛過自己的女人手裡。
程時安站在陽台上,看到下麵出現不少黑衣人,訓練有素,槍法很準。
就在這時,一槍竟然朝著二樓射來。
程時安隻覺得自己雙腳灌鉛,動不了分毫,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子彈帶著勁風颳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她被人撲倒在地。
“想死給我滾遠點!”
司晏清被她壓著,下一秒把她推到一邊。
他麵帶慍怒,低沉怒吼。
就在這時,主臥的門被破了,並冇有人進來,反而丟進來一個煙霧彈,濃煙嗆得人眼淚直流,不僅如此,濃煙裡還有大量的迷藥,呼吸幾下就覺得頭暈目眩。
程時安很快就冇了意識,昏死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頭暈的厲害。
她在船上!
海麵盪漾,所以有一種頭暈噁心的感覺。
誰把她帶上來的?
司晏清人呢?
程時安的心很亂,趕忙開門出去,立刻有兩個人拿槍指著她的腦袋。
兩個人是黑色皮膚,都不是華人。
“你們到底是誰?司晏清呢?”
“嘖嘖嘖,纔多久冇見,就移情彆戀,這麼著急他了?”
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出現在她的麵前。
看到他的那一刻,程時安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個。
他竟然是——陸行川!
他和記憶裡的大不一樣了,那可是帝都第二把交椅的陸少,意氣風發,曾經在賭場上一擲千金,隻為博美人一笑。
可現在……他斷了一條腿,左手隻有三根手指,英俊的臉也不複存在,一道扭曲的傷疤大概十厘米,斜跨整個麵部。
他也消瘦了許多,西裝有些大了,套在他的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你……你不是被判刑二十年嗎?”
因為陸行川涉案經濟過大,判刑二十年,他才進去一年不到,不可能這麼快出來的。
陸行川聽到這話,嗤笑出聲。
“才一年,本少就變成這個樣子,要是二十年,那不得磋磨的骨頭都不剩了?我本以為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在監獄裡還時常擔心你。
卻不想你現在過得風生水起,竟然當上了司太太!”
“好啊,好得很啊!”
陸行川大步逼近,笑容陰沉可怖。
她被堵回了船艙。
她強行穩住的身形:“陸行川,司晏清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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