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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染指程時安,就是給自己戴綠帽子!
周世成這個垃圾也配?
周世成聽到這話,腦袋轟隆一聲。
本來他是占理的,一個小員工撕破臉麵,是司晏清有問題。
可如果對方是司太太,他潑了咖啡,試圖強迫,那性質就大了去了。
司晏清把他送去坐牢都是有可能的!
“司總,這是個誤會……咳咳……”
周世成一邊咯血,一邊低聲下氣的道歉。
“有多遠滾多遠。
”
司晏清冷冷瞥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趙瑾進去收拾殘局,看到慘不忍睹的周世成,十分意外。
先生不是很討厭程小姐嗎?竟然為了她發這麼大的火?
看來,程小姐也並非毫無分量。
程時安此刻待在總裁辦,是趙瑾領她過來的。
她身上濕透了,胸口的皮膚很疼,急需要處理。
她就擅自進入司晏清的休息室,裡麵就是個單間,所有東西一應俱全。
她解開襯衣鈕釦,棉柔巾打濕,擦拭傷口。
好疼啊……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程時安嚇了一跳,趕忙攏起胸前的衣服。
她和司晏清四目交彙。
“胸口怎麼回事?”
“被他潑了咖啡。
”
司晏清聽到這話,麵色無比陰沉。
他不發一言的出去,正好看到趙瑾拖著半死不活的周世安出來。
“倒杯熱茶來。
”
他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倒了一杯熱茶。
他儘數潑在周世安的身上。
“不好意思,手滑。
”
司晏清淡淡說道,然後直接將總裁辦的門關上,不屑多看周世安一眼。
過了十多分鐘,司晏清再次進來,手裡提著袋子。
他放下就離開了。
程時安打開一看,是一套乾淨的換洗衣服,還有一盒燙傷膏藥。
看到這,心臟微動。
他還是在意自己的。
她去洗了個澡,上了藥,正準備出去,正好聽到外麵有對話聲。
“先生,周世安處理了,他傷的不輕,隻怕不好和萬成那邊交代。
”
“他不會讓人知道的,他要是隨便欺負一個女人也就罷了,可他現在知道程時安是我的妻子。
我能把她送進監獄,他自己理虧,也隻會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
他事後,還會乖乖把合約送過來,到時候你出麵和他談,壓五個點,知道嗎?”
“明白。
”
趙瑾點頭離開。
程時安躲在門後,聽到這話,剛剛感受到的溫暖,隨風飄散,現在隻剩下冰冷。
原來不是為了她出氣,隻是藉著她的身份發難,趁機謀利。
她怎麼那麼天真,竟然覺得司晏清對自己還有幾分真情?
她努力了很久,調整心態出來。
“冇什麼事就出去。
”
他一如既往的冷淡。
“司晏清,你拿我做文章,是不是應該分我一點?”
對於她的偷聽,司晏清冇有表現任何異樣,似乎絲毫不意外。
“門在那兒。
”
他開始下逐客令。
程時安看著他冷峻的臉,他已經低頭開始處理公事了。
她半點辦法都冇有。
“司晏清,我覺得其中有蹊蹺。
趙秘突然肚子不舒服,有人讓我去見周總,我總感覺……”
“程新月,你是不是虧心事乾多了?以為人人都閒的冇事,要害你是嗎?我還有事處理,彆來煩我,出去。
”
司晏清已經明顯不耐煩了。
程時安胸口悶悶的。
在他這兒,自己總是錯的。
她眼圈微紅,似乎有什麼東西湧出來,她極力忍住,硬生生憋了回去。
“什麼時候,你能真的信我一次?”
“除非你死。
”
他頭也不抬的說道。
她如遭雷擊,所有的希冀徹底破滅。
程時安拖著沉重的身子離開,門關上,司晏清才抬眸,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
他拿起內線專機,打給趙瑾。
“凡是和裴瑤走近的人,都處理了。
”
“那裴秘書呢?”
“不變。
”
趙瑾覺得這兩個字耐人尋味,不變,就是繼續打掃衛生。
司晏清要把裴瑤的眼線都砍斷,分明是在為程小姐出氣。
先生那樣理智的人,卻動手打了人。
他敢肯定,司晏清動手的時候,冇有那麼多權衡利弊。
隻是他這些話先生肯定不愛聽,他也不會傻到說出來。
“先生,那程氏那五千萬,你給嗎?”
電話那端是長久的沉默,良久他才聽到司晏清的聲音。
“最後一天給。
”
其實,程氏需要多少錢,最後的期限是哪天,先生都清楚。
明明會答應幫忙,卻非要卡著程小姐。
程時安回到工位,就接到程立國的電話。
話裡話外還是讓她抓緊時間,趕緊拿錢,距離半個月的約定,已經快到了。
要是再拿不到錢,他就要斷了外婆的藥。
程時安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隻覺得胸口很悶。
她有些不舒服,可能是這幾天要入秋,天氣陡然轉涼,季候性的生病。
她給司晏清發簡訊。
“有事,請假。
”
訊息石沉大海。
他一向是不理會自己的。
她回到清苑的時候,已經有點頭重腳輕了。
這次明顯比之前的要嚴重,她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間。
好熱,好渴。
藥在哪裡,水在哪裡?
她翻箱倒櫃,也不知道是治風寒還是風熱的,她一股腦吃了。
頭好痛。
體溫似乎還在節節攀高,她用耳溫槍測了一下,已經39°了。
她吃了退燒藥,體溫降下來一點,但藥效一過還是升上去了。
她意識到不能這樣了。
她需要去醫院。
她拚儘最後的力氣拿起手機,明明應該打120叫救護車,可她還是不死心的先聯絡了司晏清。
第一遍,冇人接聽。
她就繼續打。
許是對方不耐煩了,終於接通了她的電話。
她有氣無力的說話。
“司晏清……我生病了,好難受……你能不能救救我?”
“生病了找醫生。
”
司晏清的聲音依舊冷情涼薄,不含一絲溫度。
對麵冇人迴應。
程時安已經失去意識,手機掉落在床上,徹底暈死過去。
司晏清隻覺得她終於安分了一點。
司晏清低頭處理公事,可心臟不知為何有些不安。
他拿起手機,掃了眼通話記錄,最終撥通了清苑的座機。
接電話的是清苑的老管家吳媽。
“她還安分嗎?”
“安分安分。
”
“她,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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