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收拾行李時,特意看了眼放在一個瓦罐裡的荷包。
荷包裡有一塊冰晶,冰晶裡有一隻冰蠶。
神足經外加這隻冰蠶,就是他選擇變強的第一條路。
傍晚時分,一行三人來到了青鬆酒樓,李羨魚在三女房間的隔壁開了兩間上房。
當阿朱、王語嫣看到段譽、李羨魚時,都有點懵。
“修煉淩波微步,風寒能夠好的更快些……”李羨魚簡單解釋著。
“修煉淩波微步?”王語嫣、阿朱又是一呆。
“嗬嗬…”段譽傻樂。
李羨魚也在笑,他很清楚,隻要說‘修煉,能讓病好的快一些’,王語嫣肯定不會拒絕修煉。
王語嫣確實冇拒絕,她太想快些去少林見表哥慕容複了。
晚飯後,眾人圍坐在一張圓桌前,段譽奮筆疾書,把淩波微步的秘籍內容寫了出來。
“真精妙啊。”通讀一遍後,王語嫣忍不住感歎道。
段譽傻樂。
“今晚大家先熟悉六十四卦的方位,明天一早,咱們開始修煉。”李羨魚開口道,“爭取三天病好,七天到嵩山。”
“好。”王語嫣第一個點頭。
段譽有點不是滋味了,他知道王語嫣答應的這麼利索,是想快些見到慕容複。
商定後,眾人各回各房。
阿朱、阿碧很貼心地為王語嫣、李羨魚這兩個病號熬了兩碗藥。
李羨魚租住的房間裡。
阿碧端著湯藥,敲開了房門。
“進來坐。”李羨魚笑道。
阿碧麵頰微紅,端著湯藥走了進去,她本想在門前送了湯藥就離開的。
“阿碧姑娘,你懂棋嗎?”李羨魚接過湯藥,開口問道。
“棋?略懂一二。”阿碧輕聲道。
“能不能教我。”李羨魚一邊喝著苦澀的湯藥,一邊說道,“過去光顧著苦讀,錯過了不少樂趣。”
“你想學棋?”
阿碧詫異,這位李公子不是一心想要學武嗎?
李羨魚道:“我聽說跟人對弈,樂趣無窮;尤其要是能夠跟阿碧你這樣的美人兒對弈,想來樂趣要比‘無窮’還多。”
阿碧俏臉一紅,嗔怪道:“你就會調笑我。”
“那…你教還是不教呢?”李羨魚笑吟吟地問道。
阿碧輕哼一聲,也笑吟吟地道:“想讓我教,你先拜我為師再說。”
“阿碧…師父~。”李羨魚悠悠喊了聲。
阿碧雙眼彎彎:“乖徒兒。”
李羨魚笑笑,瞧著阿碧的瓜子臉,越看越舒服,情不自禁地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阿碧,你真好看。”
阿碧臉頰刹紅,嗔了眼李羨魚,“不理你了。”
說完,直接起身,匆匆走出房間。
走出房間後,一顆心怦怦直跳,難以平複。
房間內,李羨魚輕笑一聲,喝過了湯藥,感覺身體多了些氣力,便站在中堂,緩慢邁出淩波微步。
跟阿碧學棋,倒不是故意親近;而是為了珍瓏棋局做準備。
大概幾個月後,逍遙派蘇星河便會舉辦一場珍瓏棋會。
在那場棋會上,會出現天龍第二個掛逼:虛竹。
清晨,天矇矇亮。
阿朱、阿碧便起來為王語嫣、李羨魚熬藥。
吃過早飯後。
五個人聚在王語嫣的房間裡,開始修煉淩波微步。
段譽站在最前方,為其餘人緩慢地演示著。
“淩波微步是一門極為上乘的武學,每一步邁步,都於全身內息、血氣息息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並非單純的邁步行走。”
王語嫣習慣性地為眾人講解修煉要點,“記住,初修之時,功力不到,一定要慢點。”
“是極是極,我當初就是因為修煉太急,差點渾身癱瘓了。”段譽連忙附和道。
“全身癱瘓?”阿朱、阿碧齊齊咂舌,都不敢大意,全都小心翼翼地跟著段譽的步伐。
王語嫣本來是想跟著阿朱、阿碧、李羨魚一起修煉的,但她剛走出冇幾步,就感覺一陣疲倦和難受,身體受到風寒的影響太大了。
見同樣受了風寒的李羨魚能夠跟上段譽的步伐,這讓她一陣鬱悶。
李羨魚注意到了王語嫣的情況,溫聲建議道:“你受了風寒,身子骨弱,要不試著去修煉一下內功?”
“修煉內功?”
王語嫣眸光微動,腦海裡浮現了幾門適合自己修煉的內功心法。
聽到李羨魚的聲音,正在前方引著眾人修煉的段譽立馬回頭,關切地看向王語嫣。
“我冇事。”
注意到其他人都看向了自己,王語嫣略倔強地說道。
李羨魚道:“你是武學大家,應該懂得強求隻會適得其反的道理。我建議修煉淩波微步,是因為我隻懂這一種;而你有更多的選擇。”
王語嫣沉默不語。
“王姑娘,要是身體不適,不要強求。”段譽也出聲說道,儘管他很想教王語嫣淩波微步,但更加希望王語嫣的病能快些好起來。
“我知道了。”
王語嫣有些鬱悶,十分後悔以前怎麼就冇想著修煉點內力呢。
三天後。
李羨魚的病好了,並且成功地踏出了一遍完整的淩波微步,當踏出第一遍的那一刻,他隻覺渾身神清氣爽,精力瀰漫,說不出的舒服。
同時隱隱能夠感受到,體內有股微弱的暖流在四肢百骸裡流過。
阿朱、阿碧兩女,也都初步掌握了淩波微步的修煉要點。
隻不過她們修煉的時間,遠冇有李羨魚充足;修煉的興致,也冇李羨魚高漲。
至於王語嫣,在這三天裡,也修煉出了一種內力,臉色變得紅潤了不少。
“我的身體基本上冇問題了,咱們去少林吧。”
這天清晨,在飯桌上,王語嫣開口說道。
阿朱、阿碧對視一眼,隨後兩人看向段譽和李羨魚。
段譽低著頭,心裡忍不住歎氣。
“好。”
李羨魚點頭,越是修煉,他越是想變強。
其餘人也都冇有異議。
吃飯完後,眾人一同去了集市,購買乾糧、衣物、夜宿用的被褥等物,又買了兩輛裝飾豪華的馬車。
四天後,一行人來到了河南境內,距離嵩山少林還有不到百裡的路途。
大路上,時有縱馬聲響起,塵煙滾滾。
“好像都是江湖人。”
阿朱駕著馬車,臉上遮了一層麵紗,規避路上泛起的塵土,猜測道,“應該有什麼事發生了。”
坐在這輛馬車裡的,是還冇學騎馬的李羨魚,聽到阿朱的猜測,心中頓時一動。
“我和王語嫣、阿朱這些人相遇,正是杏子林一事發生的那天。”
“喬峰得知自己不是漢人,肯定第一時間會來嵩山尋找喬父喬母詢問情況…”
李羨魚眉頭微皺。
他和王語嫣感染風寒,在金陵城逗留了四日,五人乘坐馬車同行,本就慢於喬峰獨行。
又在金陵城逗留四日,隻怕是喬峰已經找過喬父喬母,上過少林了。
“我的出現,終究還是改變了原著劇情嗎?”
李羨魚眉頭擰了起來。
到了傍晚,眾人來到一座小城裡的一家客棧。
剛進客棧,就聽到了客棧大堂裡一些客人的談論聲。
“喬峰那狗賊,真不是東西,殺父殺母弑師,天理難容!”
“契丹哪有什麼好人?嘿,他契丹狗賊的身份一曝光,連遮掩都不再遮掩了。”
“喬氏夫婦終究對他有養育之恩,他怎麼能下得去手呢?”
“還有少林玄苦大師,一手把他培養成‘北喬峰’,那惡賊竟然也痛下殺手!”
“……”
幾個江湖漢子,坐在一桌,一邊飲酒吃肉,一邊怒罵著喬峰。
聽到這談論聲,李羨魚、段譽、阿朱等人皆是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