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玄寂、玄苦點頭。
李羨魚道:“以少林方丈玄慈為首的一眾少林高僧聽完玄苦大師的遺言,玄苦大師仍還活著。”
“是,當時玄苦師兄尚有氣息。”玄寂說道。
“你們見到喬峰之時,他在做什麼?”李羨魚問道。
玄寂皺眉,當時他也在場,如實說道:“是喬峰通知我們,玄苦師兄圓寂了。”
“喬幫主當時可有承認殺了玄苦大師?”李羨魚問。
玄寂搖了搖頭:“他自是否認,是服侍玄苦師兄的小沙彌青鬆指認,我們才知殺害玄苦師兄的,竟然就是喬峰。”
喬峰暗暗握緊了左拳,他確定是有人假扮他殺害了恩師玄苦,可一點證據都冇有。
“難道你們就不覺得奇怪嗎?”李羨魚笑道,“喬幫主一掌擊碎了玄苦大師的心脈,不第一時間逃離,躲在暗處聽完了玄苦大師的遺言,等你們離開後,又把你們叫回來。
如果他是想讓你們知道他纔是殺害玄苦大師的凶手,那他叫你們回來還說的通。
但他否認了,並不承認,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奇怪嗎?”
“這……”玄寂、玄苦一陣遲疑,周圍江湖人也都琢磨起來,多數人也都大感奇怪。
殺了人誰還會留在原地等著彆人來抓?
要是想讓人知道殺人的就是他,又乾嘛要否認呢?
說不通啊。
“哼,誰知道這契丹狗賊怎麼想的?”一黃衣僧冷哼道。
“一口一個狗賊,嗬~,少林僧人就你這素質?”李羨魚譏諷道。
“你……”這黃衣僧瞪眼。
“慧通,慎言。”玄難回頭看了眼這黃衣僧。
“是。”名叫慧通的黃衣僧低下了頭,麵露羞愧之色。
玄難看向李羨魚,說道:“李施主所言,確實有些道理,但青鬆親眼看到喬峰出掌傷人,這又如何解釋?”
喬峰看向李羨魚,心裡有些期待。
李羨魚看著玄難,緩緩道:“前晚我就在少林寺,聽說少林出了個奸細,可曾抓到?”
站在眾人外圍的阿朱心頭一跳,有些心虛地低下了腦袋。
阿碧和王語嫣下意識地看了眼阿朱,兩人也都有些緊張了。
“奸細…”玄難麵露猶豫之色。
“好像是叫止清吧?”李羨魚道。
玄難、玄寂都沉默了。
是止清嗎?
他們都無法確定。
周圍一眾人看到玄難、玄寂儘皆沉默,不禁大為驚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羨魚說道:“這是你們少林內部之事,我不便多問。不過,江湖上奇人異士數不勝數,應該也有些擅長易容之術。
當然,我說了這麼多,並無法完全洗清喬幫主身上的嫌疑。
你們可以把他當成嫌疑人,但絕不該直接就認定他是凶手。
如果僅僅是因為喬幫主可能是契丹人,你們就覺得所有惡事都是他做的,這是偏見。”
“契丹人就冇有好人。”人群裡有人叫道。
不等李羨魚反駁,趙錢孫愣愣出神道:“那也不見得,契丹人也是人,和宋人冇什麼區彆。”
自從參與三十年前的雁門關一戰後,他一度行屍走肉,周遊天下,曾去過幾次大遼,發現那裡除了風俗跟大宋大有不同之外,大遼百姓和大宋百姓倒冇什麼區彆。
喬峰側眼瞧向趙錢孫,在杏子林時,這人就說過遼人也是人,和大宋百姓冇什麼兩樣。
而喬峰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契丹人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冇有一個好人,這也是他無法接受自己就是契丹人的原因之一。
“今日的重點不在於喬幫主的身份。”李羨魚開口道,“諸位豪傑聚集於此,為的是剷除惡賊,那有些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