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羨魚輕語,回想這不到一天的相處,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傍晚,吃過晚飯,阿朱留在李羨魚的房間裡,負責照顧李羨魚。
“經書在身上嗎?”李羨魚倚在床頭,小聲問道。
阿朱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扁平小包裹,遞給李羨魚。
李羨魚深吸一口氣,打開包裹,入眼是一本黃色小冊,冊子封麵上是幾個彎彎斜斜的文字。
“糟糕,是和尚的梵文。”阿朱看到黃色小冊上的文字,小臉頓時一垮。
李羨魚臉上浮現了些許笑意,心說梵文就對了。
梵文是易筋經,而隱在梵文之下的另一種經書,則是神足經。
李羨魚知道易筋經很難修煉成功,所以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隱在易筋經下的神足經。
修煉神足經,便可吸收冰蠶的精華。
“這本冊子並不算厚,交給你一個任務。”李羨魚看著阿朱,溫聲說道,“把這些梵文原封不動抄錄一遍。”
神足經隱在易筋經之下,需要在秘籍上弄些水,神足經纔會顯現。
他擔心經書一旦濕了,有可能會把易筋經的內容給弄壞。
“哦,那我去拿紙筆。”阿朱有些不情願。
李羨魚心裡很是期待,想著等修成神足經,吸收了冰蠶的精華後,再修煉易筋經,或許一下子就能修煉成功了呢。
夜闌無聲,整個河南地境的江湖人,基本上都在討論著有關喬峰的事。
李羨魚的名字,也在一些江湖人的嘴裡傳播起來。
受這件事影響最大的,自然便是少林寺。
玄寂、玄難回到少林之後,第一時間將聚賢莊發生的事,告知了方丈玄慈。
當玄慈聽說造成這一切的人,名叫李羨魚時,愣了好長時間。
他記得清楚,昨天上午在大雄寶殿見到的那個少年,也叫李羨魚。
化身燕龍淵的慕容博聽說了聚賢莊發生的事後,也是一陣發愣。
怎麼也冇想到,昨晚冇殺死的那少年,居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扭轉喬峰麵臨的絕殺之局。
接下來的兩天裡,李羨魚一直在客棧裡靜養,他的傷還不宜遠行,阿朱、阿碧、以及王語嫣都很體貼,並未提及立刻趕路回金陵城。
至於段譽,更加不急。
河南洛陽附近,有一座小鏡湖,小鏡湖旁邊有一片方竹林。
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最近正在方竹林裡小居。
深夜,月朗星稀。
“主公,發現世子行蹤了。”朱丹臣向段正淳彙報。
“哦,譽兒冇事吧?”段正淳連忙問道,自從段譽被鳩摩智抓走之後,他便一直在追查兒子段譽的下落。
前段時間查到兒子曾在江南無錫城外出現,便派了人馬去找,結果僅是確定段譽確實曾在無錫城出現,並未真正尋到段譽。
“世子應該冇事,他正和李羨魚待在一起。”朱丹臣說道。
“李羨魚?就是那個在聚賢莊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幫喬峰伸冤的少年書生?”段正淳詫異,有關聚賢莊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河南府。
朱丹臣點頭,說道:“不錯,就是他,世子似乎跟他做了朋友。”
“是嗎?”段正淳笑道,“譽兒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朱丹臣深以為然,河南府的江湖人對李羨魚的評價,譭譽參半,而一直以書生自居的朱丹臣則十分欣賞李羨魚。
“明日咱們去找譽兒,順便看看這少年英豪。”段正淳笑道。
“卑職先去準備。”朱丹臣退走。
一名美少婦來到了段正淳身邊,一臉幽怨的道:“段郎,又要舍奴家而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