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情報特務機構。
怎麼可能隻調查到如此膚淺的事情。
隻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季剛在說謊。
“你們都先下去。”
季剛叫退了一眾部下，然後看向霍凡，一臉恭謙的說道：“駙馬爺，您想知道什麼？”
“我想聽你的實話。”
從季剛的言行舉止，霍凡越發肯定，季剛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作為皇城司管事，一個特殊情報機構的主事，季剛絕對知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下官的確知道其中內幕，但...”
季剛停頓片刻，說道：“但內幕真與假，下官就無從得知了。”
見他態度敷衍，言語半真半假，霍凡雙眼眯起，說道：“你是無從得知，還是說，這件事有權貴參與？又或者，這件事涉及太廣，你不敢說真話？”
“下官不敢。”
季剛一臉惶恐道：“下官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下官願遭天譴。”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霍凡見他還是不願意透露真話，於是從袖間掏出令牌，說道：“我奉陛下之命前來問話，暫時接管皇城司，季大人，你若是在和稀泥，我的耐心可就被你消磨光了！”
撲通——！
季剛看到霍凡手裡的令牌，頓時嚇得跪了下來。
“下官該死。”
霍凡看著他惶恐的樣子，說道：“這裡冇有外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要聽真話，若是讓我知道，你有半句假話，季大人，你好自為之！”
“是是是。”
季剛連連點頭附和。
先前霍凡冇有亮出令牌，季剛還有一點顧慮。
可現在不同了，霍凡有皇權傍身，暫管皇城司，對方背後有皇帝撐腰，季剛自然不敢再有隱瞞之心。
季剛道：“下官半年前就派人前往監獄調查過，少司寇周蘆也給予了趙家莊的村民簽字畫押的狀紙，上麵羅列的罪名，的確是擅離屬地，收監半年。”
說到這裡，季剛話鋒一轉：“不過，根據下官私下調查，這些村民來許都，是為了告禦狀，在汴梁當地，有山匪勾結當地官員，擄掠他人妻子惡行！”
霍凡滿意的點了點頭。
季剛透露的情報，和他目前知曉的一致。
“駙馬爺，下官隻知道這麼多了。”
季剛小心翼翼的看著霍凡，說道：“彆的，下官是一點也不知道了。”
“季剛，我現在給你一件差事，繼續派人調查。”
霍凡打算讓季剛派人好好調查一番，皇城司的人，相當於現代的特工，讓他們著手調查，可比衙門那些捕快神速的多。
況且，讓衙門捕快去調查，霍凡不放心。
季剛抱拳道：“下官遵命。”
“那就有勞季大人了。”
霍凡起身，稍微一番寒暄後，帶著六公主曹淩離開了皇城司。
霍凡和曹淩走後。
先前被叫退的皇城司官員們返回屋內。
“季大人，駙馬和公主這次來，所為何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是啊，什麼事情，連我們都不能知道？”
官員們議論紛紛。
季剛看著眼前這群官員，冷著臉道：“你們第一天進皇城司嗎？忘記規矩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難道要我提醒你們嗎？”
此話一出。
眾人識趣的閉上了嘴。
訓斥完在場的部下，季剛再度說道：“把半年前，少司寇周蘆關押的趙家莊村民一事，再暗中調查一番，三天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聞言，大家麵麵相覷。
眼中滿是不解。
他們調查的案件，都是大案。
哪怕是暗中監視的人，也都是七品以上的人。
堂堂皇城司的人，跑去調查少司寇周蘆與趙家莊的村民，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見部下們一動不動，季剛喝道：“都愣著乾嘛？難道我的話不好使了嗎？這件事要是辦砸了，都洗乾淨屁股，去監獄坐牢吧！”
話音落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紛紛離開，遵從季剛的吩咐，派人調查事情去了。
.......
離開皇城司。
霍凡和曹淩坐著馬車回到了霍國公府。
剛回府。
就見吳芳神情慌張的迎了上來。
“世子，不好了，您帶回來的那些人，都中毒了。”
“什麼？”
霍凡心裡咯噔了一下。
冇有任何猶豫，飛奔著跑向北廂院。
穿過長長的走廊。
很快，霍凡來到北廂院。
霍家的護衛們正在仔細搜查著各個房間仔，院子的地麵上，躺著十幾箇中毒，不知生死的趙家莊的村民。
幾名郎中正忙著診斷。
不時連連搖頭。
霍凡來到霍広身邊，帶著一絲驚訝問道：“爹，您怎麼過來了？”
“霍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過來嗎？”
霍広鐵青著臉，堂堂霍國公府，戒備森嚴，竟然有人能夠投毒滅口？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國公大人，世子。”
這時，郎中來到霍広和霍凡跟前。
“怎麼樣？”
霍凡連忙詢問道。
郎中搖頭說道：“這些人都是食物中毒，現在他們已無脈象，剛纔老朽看過他們吃過的飯菜，老朽發現，那些飯菜裡，都裡摻雜了劇毒。”
劇毒？
霍凡眉頭一皺：“是何毒？”
郎中神情凝重，沉吟片刻，一臉鄭重的說道：“砒霜！”
“砒霜？”
霍凡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連閱曆豐富的霍広。
在得知趙家莊村民中的是砒霜毒，也不由的眉頭緊鎖。
霍凡看向霍広：“爹，廚房的人都控製起來了嗎？”
既然是食物中毒，飯菜裡摻雜了劇毒砒霜，那麼投毒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霍府廚房的人。
霍広道：“都抓起來，鎖在柴房裡了。”
霍凡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趙家莊的村民，還有活口嗎？”
霍広歎道：“隻剩下趙德了。”
聽到這話，霍凡眼神中閃過一絲黯然。
趙家莊的村民，都是他帶回來了，僅僅隻是出去一趟，卻冇想到，竟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這也恰恰說明。
事情遠遠冇有表麵上那麼簡單。
能夠進入戒備森嚴的霍國公府投毒。
那麼這件事情的背後。
定有一個大人物。
這個大人物。
手眼通天。
實力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