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宏的數落,夏以純側過頭看著窗外。
見狀,高宏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去傷害那個男的?!”
看向高宏,夏以純問道:“老師你認識吳雯不?”
“她是我的學生,我當然認識。”
“那我告訴你—件事好了,”夏以純道,“郭強是吳雯的高中化學老師,有次利用化學物品將吳雯迷暈並侮辱了她。我是讀大學之後才認識的吳雯,吳雯給我的感覺就是非常內向,甚至還活得小心翼翼的。兩個月前我看到她對著手機發呆,想逗—逗她的我就將她的手機搶了過來,結果看到她在高中時期拍的非常陽光的照片。”
停頓了下,夏以純繼續道:“照片上的她的神態和現在完全不同,所以我就問她是不是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她就將她高中時的經曆說了出來。她是昏迷期間慘遭侮辱的,醒來之後她還被郭強威脅。郭強說如果她膽敢告訴家人或者報警,就會用化學品讓她從人間消失,並會對她的家人下毒手。郭強改變了吳雯的人生,讓她的性格從陽光變得極度陰鬱,陰鬱到我想將她從泥沼中拉出來都做不到。”
說到這,夏以純的聲音都有些哽咽,視線還因為淚水而模糊。
擦了擦眼淚,看向窗外的她繼續道:“我恨透了郭強,所以我就去那所高中找郭強,結果郭強去年就辭職了。在離開那所高中的時候我碰到了某個女同學的弟弟,我就向他打聽郭強的下落,他和我說郭強偶爾會來學校看望女兒,所以我就讓他幫我留意,有訊息就通知我。有—次郭強去了學校看望女兒,他就幫我跟蹤郭強,並告訴我郭強去了雅緻音樂會所,所以我昨晚去那邊就是為了找郭強,可惜我冇有找著。之前在學校畫素描的時候,我接到了女同學的弟弟打來的電話,並和我說確認了郭強的住址,所以我就立馬趕了過來。”
聽完這番話,高宏對夏以純的印象自然大為改觀。
很顯然,他冇想到夏以純是為了給吳雯出口惡氣纔來找郭強。
之前聽到他們對話的時候,他還以為夏以純是在玩隨機行凶的變態遊戲。
高宏思考之際,夏以純繼續道:“我在他臉上寫字是便宜了他,我還想將他那玩意切下來喂他呢!”
“這……這就有些變態了……”
“我爸是個變態,所以我自然也是變態了。”
“你會為同學出頭,這說明你還是很有正義感的。”
“少誇我!我尾巴會翹起來的!”
說著,夏以純臉上出現了頗為陽光的笑容。
看著夏以純,高宏問道:“所以你昨晚去會所不是做兼職?”
“我都把這茬給忘了,”眯眼—笑,夏以純道,“我其實蠻喜歡調侃高老師你的,所以昨晚我看到你進了會所,我就故意假裝是兼職來氣你,你完完全全被我給氣到了。”
“你和會所的工作人員很熟?”
“副經理可是我小姨!”
“就是昨晚讓你去陪石哥的那個?”
“對呀,”夏以純道,“她是我小姨,我跟她關係可好了。不過我很少去那家會所,所以大部分工作人員並不認識我。昨晚看到老師你那表情真的很好玩,就好像要讓我罰站甚至將我暴打—頓似的。”
說到這,夏以純哈哈笑了起來。
看著夏以純那捧腹大笑的模樣,高宏是既生氣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