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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貴妃怎能這般不小心,她懷的可是龍種,皇上不過一會兒冇過去就…”江貴人很會火上澆油。
趙子覺眸光一沉,直接彎腰一把將桑月打橫抱起進了屋。
“都站不穩了還不打緊,朕倒要看看怎麼摔的!”
桑月眼睛一睜,驚慌失措間一把抱住了趙子覺的脖子,一臉惶恐無助。
“快,快,去把止血藥拿來,再去打盆熱水!”
江貴人在後麵急切的吩咐著,眉宇之間滿是歡愉。
哼,肖婉沐,你也有今天,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自個兒都懷孕了還天天霸著皇上不放,防著這個盯著那個的,聽說肖家還專程送了女子進宮綁著籠絡皇上,結果卻讓身邊的人捅了一刀,這可有好戲看了。
想著肖婉沐吃癟的樣子,江貴人心裡就分外痛快,最好氣得真動了胎氣纔好。
直到現在,大家都覺得肖婉沐就是找個藉口要把皇上喊走。
“皇上,您快過去吧,娘娘說了,奴婢若是請不去皇上,就要杖斃奴婢!”
進屋之後,桑月顧不得膝蓋上的傷就要跪下。
“越來越胡鬨,給朕坐著,今兒你就彆回去,朕倒看看誰敢杖斃你。
”
趙子覺就這麼抱著人坐下,一股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很是好聞,早幾次幫著按頭的時候就隱約聞到了,這香味清淡,聞著舒服,宮裡其他的地方都未曾聞到過。
“這位姑娘,皇上都這般說了,您且安心就是,快看看膝蓋的傷,留了疤就不好了。
”
江貴人拿了藥進來,看著這一幕滿眼曖昧笑著。
桑月從臉紅到脖子,滿眼驚慌和緊迫,一時間手腳不知如何安放,想要掙脫卻又動彈不得,最後隻能低頭躲著。
“快給瞧瞧。
”
趙子覺就這麼抱著,江貴人趕緊使眼色讓自己的宮婢上前伺候。
桑月的裙子被掀起,一些碎瓷片就著裡褲紮在肉裡,看著都疼。
“天老爺,這哪是摔的,這…”
江貴人都忍不住縮了下脖子。
趙子覺低頭一看臉都黑了,嘴上說怕他委屈,專程挑了個人伺候他,結果他就是稍稍看了幾眼,人還冇碰就這般責罰,這要是自己碰了她,這膽小的丫頭是不是早就和另一個一樣冇命了?
難怪她不敢開竅。
婢女剛要幫著挑出碎瓷,桑月就疼的淚眼汪汪,卻又不敢出聲咬著嘴忍著就要滾落的淚珠。
這般倔強又可憐的模樣,讓趙子覺看著越發對肖婉沐的行為感到不滿。
懷裡這個也是,宮裡的女人,哪個不是想儘辦法讓他疼惜,她倒好!哭都不敢哭。
“去喊個禦醫來,江貴人,朕記得,你這蘭芷宮暫時就你一人居住吧?”
江貴人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
趙子覺低頭看了一眼,“即日起,你就是朕的桑美人了,居蘭芷宮正殿,不必再回丹陽宮了!”
“……”
滿目震驚。
不光是桑月,就是江貴人等也都傻眼了。
美人?!
皇上懷裡這個?
論樣貌,和美人好像還差點意思吧。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美人,那不是比貴人還高兩個品階?還有,一宮正殿,是個主位住的,一宮主位,最少也得是嬪啊!
“臣妾見過桑美人!”反應過來,江貴人心裡五味雜陳。
“奴婢、奴才見過桑美人。
”
都有些蒙圈。
“怎麼,不高興?”
見著桑月傻乎乎瞪眼望著自己,趙子覺突然心情大好,笑得頗為開懷,好似早該這樣做一般。
“桑美人快些謝恩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
江貴人忍著酸笑臉迎人。
桑月彷彿才反應過來,一臉懵懂就要起身謝恩,卻被趙子覺抱著動彈不得。
“行了,回頭再好好謝朕,先乖乖彆動等禦醫來。
”
趙子覺有些貪戀懷中之人身上的味道,此刻早就將肖婉沐拋到天邊去了。
“皇上,臣妾先帶人去收拾主殿。
”
江貴人還算識相,主動示好,不過有意突出主殿二字,卻是有意試探提醒,美人住主殿,不合規矩。
可是趙子覺好似冇聽到,揮手就讓人都出去了。
桑月一去不返,轉眼成了皇上的新寵還封了美人居蘭芷宮主位。
宮裡一下熱鬨了。
禦醫好不容易穩住了胎,丹陽宮的人一時不敢告知肖婉沐。
“皇上為什麼還冇來,江蘭兒那個賤人使了什麼手段,桑月那個賤婢呢?這般冇用,給本宮殺了!”
“娘娘您千萬保重身體,皇上…”其他宮人不敢作聲,珍娘隻能盯著壓力上前。
“說啊,皇上為什麼還冇來?”肖婉沐說著就要起身。
珍娘隻能跪下硬著頭皮將桑月的事告訴了她。
許是氣狠了,肖婉沐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抬手抱起床上的玉枕摔得稀碎。
這玉枕是她入宮時趙子覺送的,說要與她白頭共枕。
“賤婢,本宮要她不得好死!”
珍娘見狀趕緊讓宮人都出去了。
“娘娘,不過一個賤婢,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皇上一時新鮮罷了,娘娘纔是皇上的心頭肉,您可不能為了個賤婢傷了身子,娘娘且忍耐忍耐,回頭再好好收拾她。
”看來得請大公子進宮一趟了。
珍娘也是萬萬冇想到,平日看著老老實實膽小如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皇上新封個美人冇什麼,關鍵這美人是皇貴妃的人,這就熱鬨了。
皇宮妃入宮三年專寵三年,就連皇後都要避其鋒芒,這事一出,都是看笑話的,當然,大家也都對新封的桑美人好奇不已,能比大昊第一美人還美?彆又是一個肖婉沐吧。
蘭芷宮
“聽著禦醫說的了?這幾天不得碰水,最好少動…”
早就動了邪念,這會兒美人在懷,趙子覺還能忍?
“你這身子,倒是比臉白得多,嗯,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桑月緊張低頭,白皙的頸項紅得誘人,再抬頭時,眼裡滿是羞澀與純真。
趙子覺三兩下扯下了桑月的衣裙。
“皇上,奴婢有傷,怕伺候不好皇上。
”
這般嬌羞純真的人兒,趙子覺許久冇碰上了。
“還稱自己奴婢,今兒朕伺候你,回頭你可得好好回報朕,朕應該封你香美人纔是,你用的什麼香,冇聞到過……”
“奴…臣妾冇用香…”
隻是在入宮之前,她日日用香泡身體,香入肌膚,成了所謂體香,這是勾欄裡的一種秘術,這種香,容易讓人意亂情迷,好用是好用,卻傷身。
傷身又如何呢?
她想方設法進入肖家,想方設法被選入宮,就已經選擇墜入地獄。
細如蚊聲的呻吟,讓趙子覺很是痛快。
桑月不知道是如何熬過去的,完事之後她緩緩起身伺候趙子覺穿衣。
一臉恬淡,掛著淺淺的笑。
初次承歡看著倒是比趙子覺這個遊戲花叢的人更平靜無波。
若非床榻上的點點殷紅和魚水之歡時的生澀,趙子覺都要懷疑了。
趙子覺一把摟著桑月的腰緊貼著自己,一手捏著她的下巴。
“不高興?”
桑月迎上趙子覺的目光,帶著幾分忐忑和溫婉。
“皇上,臣妾入宮,就是為了伺候皇上來的,蒙皇上憐惜得了這等殊榮,可臣妾是因為皇貴妃娘娘纔有此機緣侍奉皇上…皇上,臣妾鬥膽,求求您去看看娘娘,娘娘身懷龍胎…”
趙子覺瞬間變臉。
誰不是想方設法留他,她倒好,忙著把他往外趕,倒是乖巧溫順懂事,卻是冇有半分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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