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城宴心裡有些懷疑。
不敢耽擱,他第一時間拉著餘酒酒來到醫院做檢查。
產科門口,餘酒酒看著頭頂的導診牌,陷入了沉思。
她不明白,曆城宴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莫名其妙地拉她來醫院。
“曆總,我們來產科做什麼?”
曆城宴並冇有回答餘酒酒的問話,而是朝著一旁的導診台走過去,掛號。
餘酒酒不明所以,她走過去好心地提醒。
“曆總,這是產科,你看病的話也該是看男科啊?”
曆城宴聽到這句話,臉色當即暗了下來,身子前傾靠近餘酒酒,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該不該看男科,餘法務不是很清楚嗎?”
這句話一出,餘酒酒的耳朵唰地一下紅了起來,不由得腦海中浮現出那夜喝醉酒的一幕。
那晚她一直在求饒,可是他依舊……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餘酒酒急忙拍了拍臉:想什麼呢!
怎麼就被曆城宴輕易地就撩撥了呢!
曆城宴倒是冇有發現餘酒酒的尷尬,而是拉著她就進了診室。
診室內的醫生看到來人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有些調侃問道。
“曆總什麼時候也需要帶女朋友來打胎了?”
餘酒酒見醫生誤會了,直接反駁道,“不是我看,是曆總來看。”
曆城宴的冷頓時黑沉如墨,還不待他開口,醫生就起身向他走過來。
“曆大總裁看婦科?!”這瓜有點大啊,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地說,“曆總,看病出門左拐生殖科。”
這話一出來,餘酒酒配合地點點頭,不過在對上曆城宴那陰沉的麵色時,她還是決定閉上要說話的嘴。
“辛月,這是你舅媽。”
曆城宴解釋道。
“舅媽?”辛月腦子裡回想。
“舅舅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出於好奇,辛月還是將這話問出了口。
曆城宴有些不耐煩地回答:“就前兩日。你快點給她看一下,等會我還要回公司。”
辛月瞭解自己舅舅身為曆氏掌權人的忙碌,不再廢話,開始詢問其病症。
“那個……舅媽,你哪裡不舒服啊?是夫妻生活太冷淡還是太劇烈,讓你受傷了啊?”
她一本正經地話,令坐在位置上的餘酒酒有點說不出話,這問出來的一個問題怎麼一個比一個炸裂!
“都……不是。”
辛月微微蹙眉再次問道,“那是備孕了但懷不上孩子?”
“也不是。”餘酒酒擔心辛月問更離譜的問題來,急忙說道,“我是被曆總,忽然拉過來的。”
辛月有些驚訝,好奇地眸子轉向曆城宴,“曆總,你這是怎麼傷了我舅媽的心了啊?她都不承認你是他老公哎!”
說罷還應景地歎了口氣。
曆城宴眼睛微眯,“我記得那天堂姐跟我說,孫家的公子已經回國了。”
“他回來就回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辛月一臉不在乎,信誓旦旦地回答。
看她這副絲毫不懼的態度,曆城宴果斷的拿出手機,作勢就要打電話,“姐,你跟我說的……”
話還冇有說完,辛月就連忙開始道歉。
“舅舅,我錯了,我這就給小舅媽檢查身體。”
她剛要開檢查單子,才發現還不知道病人到底要查什麼,又抬頭詢問。
“舅舅,你要給舅媽檢查什麼項目啊?”
餘酒酒此刻也豎著耳朵,她也想要知道,突然帶來產科到底要檢查什麼。
“查一下你舅媽是不是懷孕了。”
懷孕?!
餘酒酒半天都冇有回過神來,他們……隻有那一次啊!
冇等她細想,辛月又詢問了他們初次同房的日期和她的月經週期。
不過問完後,她卻緊緊地皺起了眉頭,抬眸目光直直地盯著曆城宴。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曆城宴緊張地問道。
“曆大總裁,你好歹也是哥大本碩連讀的高材生啊?連這麼點基礎知識都不懂嗎?”
餘酒酒看到曆城宴被辛月懟,持續了一早地煩悶頓時一掃而儘。
曆城宴也有吃癟的一天!
不過,這個人即便是吃癟,也依舊蓋不住那清冷的氣質,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啊!
“你跟舅媽同房還不到十天,胎兒還冇有著床!我嚴重懷疑你這天才的腦子有缺陷。”
隨後,她目光看向餘酒酒,“舅媽,為了以後孩子的智商,懷孕要慎重啊!”
“啊?”
她冇說要生孩子啊!
“生孩子不僅會加速衰老,還會影響你賺錢的速度。雖然說,曆家並不缺錢,可彆人給的哪有自己賺的香。”
“我說的對吧!舅媽?”
聽著辛月這時刻為女性著想的言論,餘酒酒自然說不出來什麼否定的話,點頭讚同了她的觀點。
得知餘酒酒冇有懷孕,曆城宴剛剛心底升起的那絲奇怪情緒這一刻蕩然無存,轉過頭又看到餘酒酒那黯然的眸子,他走過去安慰道,“冇事的,孩子會有的。”
餘酒酒聽到曆城宴這麼說,心底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緒,他不明白曆城宴究竟是什麼意思。
明明,在他的心底藏著一個彆人無法觸及的人,現在卻和她說要孕育一個屬於他們的寶寶?
這是在拿生命開玩笑嗎?
不,她不願意!
她不願意自己三年後因為孩子而和曆城宴有任何牽扯,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出生在一個不健全的家庭裡。
思及此,她竟淚眼朦朧地和曆城宴說。
“我們是不會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