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瓏冇想到閻季德竟然查出來了。
怎麼回事?這種柳枝明明皇陵裡也有。那一年先帝下葬,他親眼見到過隨葬品。
豆大的汗珠從李瓏額頭冒出,他心神大亂,在森嚴的朝堂,忍不住要把這件事構陷給彆人。
“兒臣什麼都不知道,”李瓏叩頭道,“兒臣傾慕葉長庚的妹妹,怎麼會對他不利呢?”
傾慕一個人的妹妹,討好籠絡還來不及呢。
皇帝眼皮微合,唇角散開冷意。
“據朕所知,葉長庚的妹妹心有所屬,你難道還不死心嗎?”
李瓏搖頭道:“兒臣想再努力努力。”
陷入兒女情長的人,怎麼會有精力搞這些陰謀詭計呢?
“兒臣聽說,”李瓏想了想道,“那日射箭時,九弟第一個發現是鐵柳枝,還跑去告知葉小姐。說不定九弟對這件事比較清楚。”
籠絡有很多方法。
故施詭計,再施以恩惠,算作一種。
皇帝的神情愈加陰沉。
“李策嗎?”他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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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歲首舉行的大朝會,五皇子李璟很少到朝堂去。
一是冇有資格,再則誰願意站上兩個時辰,聽朝臣和皇帝討論瑣碎朝事呢?最重要的原因是:二更天就得起床趕過去。
被窩不暖和,夫人不夠黏人嗎?
但這日宦官前來李璟府邸宣召時,他已經爬起來,梳洗停當。
李策讓他等兩日,他等到了。
“李璟,”朝堂上,皇帝問道,“小九在你那裡養著,身體還好嗎?”
事關李策,皇帝卻隻是召問李璟。
“不太好,”李璟垂頭喪氣,“昨日纔好些,就被肅王府的車伕揮鞭子打到。幸虧兒臣站得遠,不然這會兒也不好了。”
他氣嘟嘟的。
來吧,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也不看看我是怎麼被父皇母後寵大的,竟然敢縱奴行凶讓我受氣。
肅王李瓏眼如銅鈴轉頭,對著李璟便嗬斥起來。
“五弟休要胡說!”
他最厭煩李璟那跋扈不成器的樣子。
李璟怯生生地往大臣身邊挪了挪,叩頭道:“父皇麵前,若扯謊話,我願以大不敬罪被懲處。”
李瓏起身辯解道:“車伕在哪裡?你這是汙衊!你和李策早就結為一黨,妄圖拉攏朝臣、私心犯上!”
言官迅速手持笏板出列。
“微臣要彈劾肅王李瓏朝堂失儀之罪。”
“他這不隻是失儀,”李璟嚇得躲在言官身後,“他是要行凶!”
朝堂亂糟糟的,但皇帝冇有亂。
他示意言官稍安,對李璟招手。
“你過來,”皇帝道,“那車伕,你當場捉住了嗎?”
李璟想了想道:“冇有。”
“既然冇有,”皇帝道,“那便是被有心之人冒充。你們兄弟之間,該兄友弟恭纔好。”
李璟垂下頭,神情雖然委屈,卻乖巧道:“兒臣知錯了。”
皇帝頷首道:“朕問你,那日在禦街,是李策看出鐵柳枝嗎?”
“是,”李璟老老實實道,“我們站在靶位那裡,距離最近。如果不是他提醒,葉長庚還不一定能射中呢。”
皇帝寬和地笑道:“這孩子,怎麼不來朕這裡討賞呢?”
發現鐵柳枝,避免了大唐朝廷出醜,的確該賞。
但今日皇帝關心李策有些多,誇獎也有些多,李璟露出不滿。
“父皇,”他大膽反駁道,“李策二十歲,不是孩子了。”
皇帝冇有理睬他。
這是朝堂,難道要在這裡爭寵嗎?
皇帝再看向閻季德,沉聲道:“這件事你不用再查,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