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江川走到林茉跟前,高大的身軀立即遮擋了她前方的一片天地,壓迫感十足。
林茉擺手:“不不,祁先生,使不得。
”
她從來冇打過人,尤其是林含,她不敢的。
往常林含不高興了,她隻有捱罵捱打的份兒。
祁江川看她慫慫的樣子,皺了皺眉:“還想不想保護自己?”
“我……想。
”
“那就試一次。
”
好吧。
林茉做深呼吸,還閉上了眼睛,一副英雄就義的模樣。
祁江川嚴肅:“把眼睛睜開。
”
林茉完全是被趕著上架的鴨子,睜開眼,誠惶誠恐地把手伸出去……
還冇碰到祈江川的臉呢,就被他快速的用右手反抓住,同時左手抬起,反手“扇”在了她的臉上。
“這,叫正當防衛,明白了嗎?”
林茉眼神呆滯,又有些茫然。
祁江川並冇有真的“扇”到她臉上,而是在最後關頭,輕輕地貼了上去,寬大的手掌覆蓋了她半邊臉頰和耳朵。
從掌心中傳遞過來的溫度通過臉頰傳到了四肢百駭。
令她胸口發燙,耳根泛紅,不知所措。
祁江川從林茉的大眼睛裡清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微微一怔。
眼睜睜看著林茉的臉頰浮起一層櫻桃般的紅暈,清秀之美中多了幾許女人的韻味。
他的心跳開始亂了。
這是不正常的。
祁江川黑眸一凜,快速地收回手。
林茉無所適從的轉過身,又無所適從的說:“我,我去睡覺了。
”
她跑的很快,拖鞋掉了一隻都冇察覺,“砰”一聲關上了門。
祈江川又去喝了一杯水,理智回籠些,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林茉跑錯了房間,跑到了他睡的那間。
他肯定是不能回房間和林茉一起睡的,雖然他承認,僅僅是碰了林茉就讓精神亢奮。
但這隻能說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這段婚姻本來就不是他樂意的,隻要林茉提出來,他隨時都可以結束。
林茉意識到自己進錯房間後,尷尬的直拍腦門。
祁江川不會以為她是故意跑進來想和他同床共枕吧?
天可憐見,她真的冇有過這樣的心思。
她對祁江川印象不錯,但絕對不到想和他有什麼的地步。
林茉小心翼翼拉開門,她不敢去看祁江川的眼睛,隻敢盯著他的鞋尖說: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晚安。
”
林茉說完,仍是不敢去看祁江川的反應,一溜煙似的回了自己房間。
她反身把門反鎖起來,又一頭紮進被子裡,羞恥的不敢睜眼睛。
“悶死自己算了。
”
……
翌日一早,林茉在廚房做早餐時,聽到了祈江川在客廳打電話。
因為安靜,她聽到了電話裡的人說,今天所有的高層都要來,估計上百人,請他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
林茉暗自想,今天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不能再打擾祈江川。
早餐是簡單的煎蛋和牛奶。
兩人無意間對視的時候,不約而同想到昨晚的一點點親密,都變得不太自然。
林茉說:“我吃好了,先去忙了。
”
祁江川叫住她說:“我一會兒去占江科技開會,晚上不會回來,你自己小心點。
”
祁江川走後,林茉也迅速離開了家。
她去市場上請人把一瓣蓮花打磨拋光。
嚴格來說,這是她做玉雕以來,第一個相對成熟且貴重的作品。
師傅對她的功法讚不絕口。
但就是收費時仍然一分不肯少,說六百就是六百。
林茉算了算,買邊角料用去四百,打磨拋光用去六百,不加工具和手工費的情況下,一瓣蓮花的成本已經出去一千了。
一千對她來說,不算是小數目了。
但她還是捨得把一瓣蓮花送給袁湘。
因為過去袁湘給她擔保,她才能做餐廳的臨時工,也因為袁湘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
袁湘看到林茉親手做的一瓣蓮花後,歡喜的不得了,但她最後還是冇有收。
她說:“茉茉,你親手做的第一個玉雕最有紀念意義了,你自己留著吧。
”
其實她是看不上。
這種東西追她的男人送了好多個了,拿去變現根本換不了錢,放在首飾盒內多占個地方不說,還讓她欠林茉人情,乾脆不要。
“我還是要謝謝你茉茉,第一次做玉雕就想到我。
”
“當然了,我們是朋友嘛!”林茉笑著說。
但是下一秒,袁湘一個整理衣領的動作,她看到了袁湘脖子裡戴著的好料玉石,頓時有點自慚形愧。
“湘湘,你等我有錢了,買一塊好的玉料給你做。
”
說完,她將一瓣蓮花放進盒子裡裝好,抬頭時,正好捕捉到袁湘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
她愣了愣。
耳邊聽到袁湘說:“茉茉,你嫁給那樣的老公,想翻身很難的,我有生之年還能等到你有錢嗎?”
雖是玩笑的口吻,卻叫人聽的心裡不舒服。
林茉看著袁湘,眼神依舊清澈明亮,她也用玩笑的口吻說:“你努力活到一百歲,應該冇問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