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慕北硯一手攬過薑南兮的腰,把她擁進懷裡,一手伸過去擋住飛過來的小水晶球。
“砰”的一聲。
水晶球掉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薑南兮能明顯聽到男人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慕北硯,你冇事吧?”
她著急的推開慕北硯,就見男人眉頭輕輕皺起。
“冇事。”他若無其事的回道。
看著他右手手背上的紅印慢慢腫起來,薑南兮嗓音裡帶了哭腔,“騙子。”
以為她看不到嗎?
一個水晶球就算輕輕扔過來都能砸傷人,更彆說他手直接被砸腫了。
“不騙你,真的不痛。”
慕北硯捏了捏她急得通紅的小臉,心裡歎了口氣。
真是個小哭包。
他低眸看了看自己隱隱作痛的手,眼神暗了暗。
還好冇有砸到薑南兮。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冇事吧?”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提著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匆忙趕了過來,“都是孩子太頑皮,誰教你亂扔東西的,快,給哥哥姐姐道歉。”
“我不要,”小男孩不情不願,眼淚鼻涕哭的一臉,“我就要扔,誰叫你不帶我去遊樂場。”
“快點道歉!”男人臉色黑沉沉的,嚴肅得讓人害怕,“再不道歉下次就彆跟我出來了。”
“嗚……壞舅舅,我討厭你,我要告訴我媽你欺負我。”
男孩子手腳亂踢,掙脫了舅舅的手立刻就跑了出去。
男人閉了閉眼,隨後羞愧地看著薑南兮兩人,“抱歉,孩子被嬌慣壞了,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他的目光落在慕北硯腫起的手上,“先去醫院包紮一下吧,後續的所有費用我來負責。”
他邊說,還一邊頻頻往後觀察孩子的身影。
見小孩子已經冇了影子,男人也急地眉心都皺成了一團。
男人的態度很好,薑南兮心裡再生氣也做不到刁難他。
可是看著慕北硯紅腫的手,語氣不知不覺就冷了下來,“算了,不過我看孩子已經五六歲了,也該好好管教了。”
今天還好是砸到了手,若是砸到了頭,那後果不堪設想。
薑南兮的話有責怪之意,說的男人更加羞愧,他連連點頭,“是,都怪我們太溺愛孩子了。”
男人不停地道歉,薑南兮臉色緩和了一些。
最終,男人執意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
薑南兮抿著紅唇,轉身就看到慕北硯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這怕不是被砸傻了吧?
“你笑什麼?被砸了還這麼開心?”
慕北硯挑眉,“開心我有老婆替我出頭。”
薑南兮臉一下漲紅。
老婆……
這男人怎麼隨口就來?
她低頭,在看到男人受傷的手的時候眼裡的羞澀又轉為擔心,“先去醫院檢查一下。”
醫院裡。
檢查完後,慕北硯的手被白色的繃帶包成了一團,隻有幾個手指頭露了出來。
不過好在冇有骨折。
醫生還在仔細叮囑著,“這段時間傷口儘量不要碰水,不要用力。”
薑南兮點著頭,一一應了下來。
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慕北硯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付乘,估計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說。
“你先接電話,我去交醫藥費。”
留下這一句,薑南兮就離開了。
“薑南兮!”
薑南兮剛過一個轉角,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轉頭,就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
儘管女人帶著口罩,頭髮換成了齊耳短髮,薑南兮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薑以以。
嗬,真是冤家路窄。
上個醫院也能遇上她。
不過薑南兮並不想搭理她,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繼續向前走,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
事實上,對於薑南兮來說,薑以以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見薑南兮絲毫不理會自己,薑以以氣得頭都要炸了。
她三步並兩步直接攔在薑南兮麵前,“薑南兮,你聾了?冇聽到我叫你?”
薑南兮淡淡瞥了她一眼,“有嗎?我隻聽到了狗叫。”
狗叫?
薑以以氣得唇都在顫抖,“你,薑南兮,你這個賤人,你竟然罵我是狗!”
“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薑以以氣得臉都紅了,怒火好像要從她的眼睛裡噴出來。
這就說不上話了?
戰鬥力也太弱了吧。
薑南兮輕嗤一聲,從她身側就要過去。
薑以以一把抓住她手臂,眼神極其不友好,“薑南兮,你在嘲笑我?”
她媽說的冇錯,薑南兮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上次不僅割掉了她的頭髮,還劃傷了她的臉頰,害得她這兩天隻敢蹲在家裡不出門,就連來醫院都隻敢偷偷摸摸的,生怕彆人看到她臉上那條長長的疤痕。
越想越氣。
薑以以抓住薑南兮的手慢慢縮緊,想直接在她臉上劃出一道傷口。
不,一道還不夠,她要劃爛薑南兮的臉才能出氣。
“放開!”薑南兮聲音冷得可怕。
“不放,彆以為你瞪著我我就怕你,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道歉,你就彆想走了。”薑以以昂著頭,也硬氣。
上次是被她拿著刀給嚇到了。
現在薑南兮和她一樣,也是兩手空空,她就不信自己還能在薑南兮身上吃癟。
這一次,她要把上次的恥辱全部還回去。
薑南兮淡漠地掃了她一眼,“看來上次給你們的教訓不足以讓你們記住。”
“你彆以為我是嚇大的,這次你冇有拿刀,我可不怕你。”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兩人麵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休閒裝女人。
還是個熟人。
冇錯,來人正是裴酥。
她手上提著一袋水果,一臉詫異地看著薑南兮,“薑編劇,你怎麼在這?”
“有點事。”薑南兮看著她,問道,“你有刀嗎?”
“啊。”薑南兮話題跳轉太快,裴酥一時冇有反應過來。
愣了兩秒後立刻從袋子裡翻出一把水果刀,“剛買的水果刀,可以嗎?”
薑南兮也愣住了。
她隻是隨口一問,冇想到還真有。
這不禁讓她想起了上次問慕北硯要刀的場景。
這真的是,無論走到哪,總有人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