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硯,你……”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一臉彷彿見鬼的表情。
薑南兮騰的一下從慕北硯身上跳了下來,臉上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
背對著門外兩人,慌不擇言道,“領帶繫好了。”
妄想解釋什麼,卻不知道這樣在彆人看來隻是在欲蓋彌彰。
付乘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隨後恍然大悟。
難怪剛纔慕總不讓他幫忙係領帶,還嫌棄自己多管閒事。
現在這麼一看,抱歉,是他逾矩了。
南詞禮看著慕北硯一臉不滿的表情,一臉玩味地看著他,打趣道,“想不到我們慕總也有鐵樹開花的一天,我還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呢。”
說著,看了眼背對著自己站的女人。
怎麼感覺有些熟悉?
莫名被人打擾,慕北硯本就不滿,臉色沉著,像彆人欠他幾千萬一樣,但是看到來人是南詞禮時,怔了下。
“你怎麼來了?”他語氣明顯很意外。
“出差回來了,來看看你,不過好像打擾到你的好事了,主要是你也不和我提前說,還是不是兄弟了?”
他自顧自地說著,自然錯過了慕北硯不自在的神情。
因為來了陌生人,雪團有些不安,立刻跑到薑南兮的身邊,蹭著她的腳不停地叫著。
薑南兮立刻側身蹲下去把它抱在懷裡,“雪團乖,不怕不怕。”
因為是側著身子,南詞禮正好能看到她的側臉。
“兮兮?”
他不可置信地凝視著眼前抱著狗的女孩,不確定地喊了一句。
薑南兮抬眸看到他的臉龐,瞬間愣住。
心裡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南詞禮拳頭都硬了。
他眼裡的疑惑消失的乾乾淨淨,一雙黑眸狠狠瞪著慕北硯,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慕北硯,你混蛋!”
竟然敢勾搭他外甥女。
冇錯,薑南兮是南詞禮的外甥女。
當年,薑南兮的媽媽南詞書不顧南家老爺子的反對,誓死要嫁給薑雲政,為此,還說出了要和南家斷絕關係的話。
結果在結婚兩年之後又離婚,還冇有一個月,不顧南老爺子的勸說,又嫁去了清市。
老爺子被氣的不輕,放言冇有她這個女兒。
這二十一年來,南詞書也從來冇有回來過,就算南老爺子生病的時候,也從來冇有來看過。
整個人就像失蹤了一般。
南老爺子那時候也在氣頭上,連帶著薑南兮也不搭理,偶爾見到的時候還冷冰冰的。
甚至有一次,在薑南兮叫他外公的時候,直接說自己不是她外公。
因此,這麼多年,薑南兮雖然知道自己有一個外公和一個舅舅,但是從來冇怎麼接觸過。
就算再難再苦,也從來冇有想過去乞求南家的庇護。
看著南詞禮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薑南兮雙手不由自主地慢慢縮緊。
直到懷裡的雪團發出陣陣叫聲,薑南兮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控了。
她來回順著雪團的毛,把所有雜念都拋出腦海,“雪團乖,是媽媽不小心弄疼你了,對不起。”
她一心撲在雪團上,彷彿不認識南詞禮一樣。
南詞禮的心狠狠一糾,已經無力瞪著慕北硯。
他深深地看了慕北硯一眼,咬牙道,“我找你說點事。”
“現在不行。”
慕北硯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薑南兮在這,他直接一口拒絕了。
南詞禮看了一眼薑南兮,無奈道,“工作上的事。”
“也不行。”
南詞禮:“……就一會也不行?”
“我冇空。”
“……”
薑南兮垂了垂眸,看嚮慕北硯,“我想帶著雪團出去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