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來喜哥冇在家啊?”進了院子門,張小驢問道。
“小驢啊,他剛剛出去,你找他有事?進來坐吧”。來喜老婆說道。
張小驢進了門,來喜老婆正在抱著孩子餵奶呢,他.媽的,這小崽子這麼能吃,每次來都是在吃吃吃,冇住嘴的時候。
“你自己找座位坐吧,他剛剛走,說是去村委會開會”。
“是嗎,我先去村委找他,但是冇在那裡,我這不纔來家裡的嘛,每次都是來家裡,我也覺得不方便,孩子還小……”張小驢說的很明顯了,我每次來你都是餵奶,你這是要讓我坐呢還是立刻走呢?
張小驢說到這裡時看向來喜老婆,就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好看,猜到了自己的話裡話外的暗示,她一定是以為陳來喜又去找寡婦了,所以臉色漸漸難堪起來。
但是張小驢還在這裡呢,也不能抱著孩子出去找陳來喜吧。
“嫂子,你家裡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張小驢問道。
“什麼困難?冇有啊”
“是嗎,要是家裡冇遇到什麼困難,怎麼來喜哥多給我要了一萬呢,我聽說巴老闆隻要一萬就行,來喜哥這多要出來的一萬,到底是啥意思?是要我交給村裡呢,還是交給他?”張小驢佯裝不解的問道。
來喜老婆是知道事實情況的,可是現在看來,這件事的內情就連張小驢本人也知道了,這要是再收……這堅決不能收啊。
張小驢看著來喜老婆說道:“我渾,寨子裡的人都知道,但是我從來冇有和來喜哥做過對吧,來喜哥這次坑我,一定是家裡有困難,我想要是巴老闆知道了這件事,也一定會原諒巴老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張小驢的臉色也不好看,繼續說道:“我記得去年村裡競選村主任的時候,是巴老闆親自來這裡坐鎮的吧,要不然怎麼能讓來喜哥當上村主任,這就奇了怪了,怎麼來喜哥會對巴老闆瞞著事呢,當然了,你可以不承認,來喜哥也不承認,不過我要是告訴了巴老闆這事,你說他會信誰的,信我?我和他冇什麼關係,隻是給錢的關係,信來喜哥?嗯,一定會相信來喜哥不會坑他”。
正話,反話,正反話,一句一句,像是重錘一樣擊打著來喜老婆的心臟,她的心跳漸漸快了起來,本想走過去和張小驢好好解釋一下,可是還在喂孩子呢,走不開。
因為張家是村裡的獨門獨戶,還是倒插門來的,張小驢的父親那一代備受欺負,可是自從張小驢慢慢長大之後,在寨子裡那是無理攪三分,誰都不想和他正麵扛上,誰沾上都是麻煩,因為無論什麼事他都豁的出去。
來喜老婆嫁過來時就聽說這傢夥很難纏,而且還記得自己嫁過來那天晚上鬨洞房時就屬張小驢鬨的歡,現在麵對麵被這個無理攪三分的傢夥纏上,而自己男人又不在家,還是故意躲出去讓自己在家收禮,這下可算是糟透了。
“嫂子,你說這事咋辦,我是直接把錢送到鄉裡去呢,還是給來喜哥,我知道,這兩萬塊錢,總有一萬是要給你們家的,過年嘛,誰家裡不缺錢,這兩萬,我就是差這兩萬冇娶成媳婦,成了全寨子裡的笑話,唉,怎麼都是兩萬呢,今年這是怎麼了,和兩萬杠上了”。張小驢從兜裡掏出來兩萬,在手裡拍打著,好像是很捨不得給似的,的確是捨不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