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雨聞言猛點頭,好像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李聞鷹的身上,但是很遺憾,李聞鷹打了幾個電話,那些人都說不知道這事,其中一個人倒是支支吾吾,但是到了最後李聞鷹明白了,對方不想在電話裡說這事,現在通訊是比較發達,可是也給訊息的泄露提供了方便,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錄音錄像,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我出去找他問問情況,他不願在電話裡說這事……”李聞鷹說道。
“可是,那個娘們放出話來要你好看,你的事還冇完呢,要是被人堵在外麵怎麼辦,要不我陪你去吧?”秦思雨說道。
李聞鷹愣了一下說道:“不用,我叫張小驢陪我一起去,讓他在車裡等著,真要是出事有個照應,冇事就算了,你放心吧,我冇事”。
“真是因為送錢被抓的?”張小驢在約定的地方上了車,聽了李聞鷹簡單介紹了幾句。
“是啊,行賄啊,不知道數額大小,要是真的數額很大,我看一時半會難出來了”。李聞鷹說道。
“奶奶的,太嚇人了,我還給我們村主任和巴老闆送了錢呢,他們要是被抓了,是不是也會把我牽連出來”。張小驢問道。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好像聽你說過,他們是逼你的,這個是索賄,你是被逼無奈,應該問題不大吧?”李聞鷹說道。
“但願他們不要被抓吧,他奶奶的,冇送錢之前,我恨不得他們當時就被抓,然後千刀萬剮,可是現在,我倒是希望他們千萬不要被抓,這是不是很矛盾?就冇什麼好辦法了?”張小驢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道。
“有啊,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送錢,不行賄”。李聞鷹說道。
“鷹姐,你是記者,見多識廣,你說現在要是不送的話,能乾成事嗎,做生意能賺到錢嗎,就像是老錢,能拿到官家的項目嗎,就算是前麵這些都能順利完成,那做完了項目能拿到錢嗎,我老闆虎哥就是因為當包工頭拿不到錢,這才轉行做物業的”。張小驢說道。
張小驢的話讓李聞鷹無言以對,這個極少走出小山村的傢夥都知道這些,誰還能阻止這個世風日下的社會在渾濁的汙水裡掙紮?
“你這些都是從哪聽來的,社會總體還是好的,而且這些破事也在糾正嘛”。李聞鷹說道。
“這還用聽嗎,手機裡的新聞APP是乾啥的,你還真以為我冇出來過就不知道山外是什麼啥樣子啊?”張小驢說道。
“好,是我小看你了,不過要對社會心存善念,這個社會還是有閃光點的”。李聞鷹說道。
張小驢聞言冇吱聲,閃光點也好,黑暗也罷,那些離他還是有些距離的,在陳家寨的時候,他麵對的最主要的挑戰就是生存和傳宗接代,現在到了城裡,他麵對的主要是生存,更好的生存。
“你在這裡等我,落地窗那個男的就是,我要是有什麼事的話,你就去找我”。李聞鷹說道。
“那行吧,我就不下車了”。張小驢說道。
李聞鷹說完就下車離開了,將車鑰匙交給了他,等到李聞鷹進了咖啡館之後,張小驢也下了車,他可冇這麼老實,他現在對城市裡的一切都很好奇,所以也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咖啡館是什麼樣的。
當然了,好奇心在心裡作祟纔是關鍵。
他倒是想聽聽李聞鷹和這個人談什麼,而且這個人能答應李聞鷹出來,還這麼晚了,這都是說明瞭一件事,那就是李聞鷹和這個男人的關係不錯,不知道怎麼滴,張小驢不自覺的就把李聞鷹看成了是自己的女人,這時候他獨自一人去見一個男人,他心裡冇想法纔怪了呢,所以就想著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男人,這人是乾什麼的,和她到底會談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