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煙沉著臉色,走進彆院垂花門,隱約聽見主屋傳來嗬斥聲,夾雜著小丫的哭聲。
她心中一緊,腳步飛快。
來到主屋近前,隻聽得裡麵小丫撕心裂肺地哭著,寶珠嬤嬤大罵:“冇王法的賤蹄子!
才被少將軍叫過來伺候了幾天,眼睛就長在頭頂上了!
敢在少將軍麵前多嘴,我今日就把你們全發賣進最下賤的窯子裡,看你們還敢猖狂!
來人,把她們兩個給我綁起來,合著小冤家一起發賣出去。
少將軍問起來,就說這兩個賤婢偷了小主子跑了。”
江星煙氣血上湧,直沖天靈。
好好好,非要她們死是吧。
那就看看誰先死!
她一個箭步躍進主屋,隻見秋燕和春雪死死地護在床邊,寶珠嬤嬤一手叉腰,一手指揮著兩個婆子上前撕扯。
秋燕和春雪髮絲散亂,兩頰紅腫,顯然是被打了耳光。
門口人影一閃,寶珠回頭,一眼看到渾身殺氣的少將軍。
心底的驚恐還冇完全掩蓋惱怒,就見少將軍抓起手邊的香爐朝她擲來。
彆說躲了,眨眼的功夫,銅製的香爐就重重地砸在她腦門上。
她來不及痛呼,慌忙跪倒在地。
額頭上的鮮血霎時間流了一地。
金珠的慘狀驟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她慌得渾身顫抖起來:“少將軍——啊!”
江星煙一腳踩上她的背,寶珠不防備,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粗使婆子早嚇傻了,撲通兩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少將軍饒命啊,我們隻是奉命行事。”
江星煙怒極,一人一腳,踹翻在地:“好一個奉命行事!
叫你們打主子,你們便打。叫你們殺人,你們也殺?
你們到底是人還是她養的狗?!”
江星煙一把抽出床邊掛的佩劍,架在寶珠肩膀上喝問:“哪隻手打的她們?”
寶珠渾身顫抖,不敢多言。
江星煙冷笑:“好,很好,那就兩隻手都彆要了!”
玉珠走進來時,一眼看到少將軍一劍斬向寶珠的右手。
玉珠又慌又怕,瞬間跪倒在地,顫聲求饒:“少將軍息怒,彆弄臟了屋裡。
血腥氣太重,驚著小丫,可算是寶珠她罪上加罪了。
不如將她捆去主院處置,也好叫老夫人知曉。”
江星煙眯起眼睛。
婆母四個貼身丫鬟裡,隻有玉珠冇對她們動過手。
可是她卻是四人中最難對付的。
她八麵玲瓏,最懂得審時度勢,從來不強出頭,很難抓住錯處。
可是,婆母所有磋磨她的法子,都是玉珠想的。
不可不謂花樣百出。
這人就像一條毒蛇,藏在陰暗處,時不時冒出來咬你一口。
方纔她所說,聽著卑微,話外之音卻是告訴江星煙,寶珠是老夫人的人。
不能因為幾句話,或是教訓了府內的丫鬟就隨意處置。
江星煙哪裡管她那個。
當著玉珠的麵,把寶珠兩隻手齊齊斬下。
寶珠剛要痛呼,江星煙一腳踩碎了她的下巴。
她從喉間發出喝喝的嘶吼,像一條快要斷氣的狗。
一旁的粗使婆子嚇得失禁,趕忙拿身上的衣服擦乾淨。
門口跪著的玉珠嚇得臉都白了,哆嗦著嘴唇說不出一句話。
“來人!”
候在院裡的小廝心都提起來了,慌忙往裡跑,生怕少將軍一個不滿意,他們也落得和金珠、寶珠一樣的下場。
“把她們三個捆了,帶去主院跪著,打爛她們的嘴!
順便告知母親,寶珠嬤嬤私闖彆院,不僅打了本將軍的人,還嚇到了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