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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的還是我們的?”
矮胖子斜著眼,“彆問三問四的,麻溜乾活兒,這些戰馬可是咱們玄國大王的寶貝,每天都要來巡視呢,你要打掃不乾淨,委屈了這些戰馬爺爺,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我們可不給你墊背哈!”
蘇離雨應聲“知道了”,拿起掃帚簸箕,顛顛地跑往馬廄。
一天下來,蘇離雨累成了狗。
玄王嬴禛冇來,白打掃的這麼乾淨。
眼見天色將晚,到了“下班”時間,想想還要去“如意”酒樓等地獄閻君送銀子,不由興奮起來,顧不得滿臉泥汙滿頭草屑,跳上拉糧草的馬車返城。
來到“如意”酒樓,掌櫃的以為她是叫花子,伸臂擋在門口。
蘇離雨揩把臉上的汗漬與泥塵,告訴掌櫃的有重要客人在等她。
掌櫃的一看是昨天的“鐘點工”,這才讓她進了。
一徑來到三樓最大的那間包廂,蘇離雨往裡探探頭。
裡麵傳來低沉冷肅的聲音:“不進來,鬼鬼祟祟地乾什麼?”
原來地獄閻君已經在裡麵了。
蘇離雨這才挺直了身子,擺出債主的氣勢,大搖大擺走進去,說:“我不清楚你的來頭,防範一些還是要的。
”
“嗤,那就是怕了。
”嬴禛在幽冷的麵具下冷笑,修長的身形端坐桌前,獨斟自飲。
“萬一你是江洋大盜我可就麻煩了。
”蘇離雨搓搓手,“官差會以為我和你一夥兒的。
”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嬴禛冷哂,“你不也來了?”
“我實在是走投無路,”蘇離雨無奈地鼓鼓腮幫子,“廢話少說,欠債還錢。
”
一隻纖纖素手伸到他麵前。
“還真是筆風流債,”嬴禛語氣譏誚,在那隻手掌上看了一眼,掌上有磨破的血泡,眸光瞬間就陰黯了。
蘇離雨頰上一紅,她也想不到自己會向個陌生男人討風流債啊,好在滿臉塵土汙漬,遮得臉皮子也厚了。
嬴禛將一個布包扔在桌子上。
蘇離雨豎起耳朵,聽那布包落在桌上,響聲不大,心裡已經有些失落。
一把將布包抓過來,還真是有些輕,三兩下打開了,一看,隻有不到十兩碎銀子。
“你、你、你......”蘇離雨氣苦,“怎麼這麼少?你今天就搶了這些?”
“什麼?”嬴禛抬起頭來,“......搶?”
蘇離雨顧不得矜持,拉過椅子坐在他身側,說道:“你不是江洋大盜嗎?不是搶是什麼?但是你好歹多搶一些啊,我急需用錢的,大哥!”
“你要那麼多錢乾什麼?”嬴禛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些銀兩,一個月足夠了。
”
“但是......”蘇離雨想想兩個孩子等著進學堂,氣急敗壞地說道,“總之這些太少,不夠就是不夠!”
嬴禛幽深的雙眸眯了眯:“那就是我.....今天行情不好,隻......搶了這些。
”
蘇離雨不依不饒:“昨天我聽到你們盯上什麼老六老四,還去城外跟上他們......”
聞言,嬴禛忽然一把掐住了她脖子,厲聲低喝:“該死,你都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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