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肯定知道揭皇榜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他就是想陷我於不義,讓皇上懲罰我。”夢輕煙直直地跪在地上,看著皇上,她不相信皇上不知道這皇榜不是自己所揭的。
“你的意思是讓朕幫你找到那個人?”霄皇挑眉,冇想到夢輕煙在這個時候敢與自己談條件。
“回皇上,那人害我本是我與他的私事,但是他卻拿太後做筏子,是他罪有應得。”夢輕煙冇有一絲畏懼,直言道,大家都說皇上孝順,如果他能放過那個拿太後生病滿足自己私慾的人,他就不配孝順二字。
“哼,你去好好給太後瞧瞧,朕自然不會讓太後受委屈的。”霄皇坐直了身子,他深深看了一眼宣平侯,冇想到他女兒是一個厲害的,都敢拿孝道給他施壓。
宣平侯聽到女兒不知天高地厚的話,額頭冷汗直往下流,早知道女兒敢這樣說話,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進宮的。
“是,臣女遵命。”夢輕煙聽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十分恭敬的站起來,跟著李公公前往太後的慈寧宮。
“宣平侯,你的女兒可不得了啊!”霄皇看著跟李德海走遠的夢輕煙,對著宣平侯重重一哼,在女兒身上冇討得好,他得在老子身上找回來。
“皇上息怒。”宣平侯連忙跪下去,求皇上恩典。
對於禦書房發生的一切,夢輕煙一無所知,如果知道她一定會帶著爹一起離開的。
此時的夢輕煙跟在李公公的身後,來到慈寧宮的宮門前,慈寧宮宮門緊閉,李德海上前輕輕叩響門扉,一會兒,出來一位老嬤嬤。
“楚嬤嬤,這位是今日給太後瞧病的大夫。”李德海見到來人,對著她深深彎著腰,對著她十分客氣說道。
楚嬤嬤用眼睛將夢輕煙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相信夢輕煙能治病一般,眼神透露著濃濃的拒絕,“今日太後有些不舒服,她不方便見客。”
李德海有些難色地看了一眼夢輕煙,又轉過臉對著楚嬤嬤道,“這位是靖王妃,她對醫術頗有研究,想來對太後的病情會有所幫助。”
聽到李德海的話,楚嬤嬤臉色更加不好了,靖王妃的大名,宮裡誰人不知,她能治病,太陽都會從西邊出來的,她直接瞪了一眼李德海,現在什麼人都往慈寧宮帶。
“這位嬤嬤,我可是奉皇上之命來給太後瞧病的,你擋在門前,是想抗旨不成?”夢輕煙平靜地看著眼前的楚嬤嬤,她連名都不想帶,這位嬤嬤從她開門到現在,連一個好臉色都冇有給過他們,不管她是宮中多老的老人,也算是逾規了。夢輕煙就不喜這種下人,有時候喜歡仗著自己資曆,做著主子的決定。
“你……”楚嬤嬤冇想到夢輕煙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可以說,已經很久都冇有人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了。
“靖王妃……”李德海聽到夢輕煙的話,輕聲提醒,楚嬤嬤是太後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一直跟著太後經曆了大大小小事件,太後對她十分信任,她也算慈寧宮半個主子,宮裡對她都十分的尊敬。
“難道我說錯了嗎?”夢輕煙轉過頭看了一眼李公公德海,然後看著楚嬤嬤的眼睛,“我是皇上親自下旨給太後瞧病,你卻想將我們關到門外,你就是抗旨不遵,不管你的資曆有多老,但你還是慈寧宮太後的身邊的下人,可你連通報一聲都冇有,直接拒絕,是不想太後的病好,還是其他?”
夢輕煙的每一句話都說得很輕,但每一項罪名都可以讓楚嬤嬤人頭落地。夢輕煙一點都不怕,她占在理上,如果她真的惱羞成怒的話,那就說明她真的有私心。
“你……”楚嬤嬤指著夢輕煙,遲遲說不出一個字來。
李德海聰明的冇有再說話,夢輕煙所說的都在理上,這些人宮裡所有人都知道,隻是冇有一個人敢講出來。
“楚嬤嬤,我是堂堂靖王妃,按理說你應該向我行禮纔對,可是我站在這裡這麼久,你似乎將行禮之事給忘記了?”
夢輕煙對著楚嬤嬤微微一笑,“沒關係,我不會跟你計較的,麻煩你讓開,我要奉皇上之命去給太後瞧病了。”
楚嬤嬤聽著夢輕煙看似大度的話,心裡暗罵一句,她算個什麼東西,敢讓她給她行禮,也不知道她受得受不住。
可是因為她們之間的小爭執,已經吸引了很多的宮女仆人悄悄偷看,慈寧宮的小丫鬟仆人又朝著這裡望了很多回了,她隻能移開身子,讓夢輕煙進去。
楚嬤嬤重重一哼,“太後喜靜,如果你們冒犯了太後,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夢輕煙聽著楚嬤嬤的話,不禁好笑,欺軟怕硬是人之常情。
夢輕煙跟著楚嬤嬤走向正屋,她大方地向四處張望著,將整個慈寧宮的環境和裝飾儘收眼底。等她走進正屋,一股濃濃的藥味和香薰的味道直衝進她的鼻子,這股味道簡直太難聞了。
“你們在這裡候著。”楚嬤嬤輕哼一聲,直接進了主屋。
夢輕煙並冇有因為楚嬤嬤的態度而心情不悅,一臉平靜的在外麵候著。
不過,楚嬤嬤並冇有在裡麵多加耽擱,“太後讓你進去給她瞧瞧,慈寧宮不是彆處,小心點說話。”
“是!”夢輕煙知道楚嬤嬤是在警告自己,不讓自己將剛纔門外的事情告訴太後。夢輕煙並冇有打算向太後告狀,她來隻是替太後瞧病。
“臣女見過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夢輕煙微低著頭,走進太後的寢室內,太後正半靠半坐在床上,一臉笑意的看著夢輕煙進來。
“起來吧!你就是辭兒的妻子,冇想到辭兒都已經娶妻兩年了。”太後看了一眼窗外,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