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除了後悔外,還需要進行彌補,就當薑侖打算不要臉的開口時,卻被曾奇搶先一步。
“你的師父做人還不錯,但在超凡之旅上,甚至不能算是人才。”
“他教導你,最多也隻能教你過入門,而你,會用很短的時間就超越他,到時候他甚至都冇辦法教你理論的知識。”
“我也不說讓你拋棄掉你的老師,但,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不如偶爾到我這裡學習?不叫我老師也無所謂。”
曾奇說的非常委婉,也給足了王鬆麵子。
聽的薑侖是一陣心酸,冇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還比我更不要臉。
可唯一四級魔法師的逼格擺在那,薑侖也不好說什麼。
而聽到曾奇的這番話,衛桃紅真的很想笑。
她現在還記得自己當時被無視的畫麵,可現在,這些大人物們,卻能乾脆的忘掉過去,對她報以笑容。
果然,正如那本基礎書上的註釋。
超凡,是一條很大很長的路,寬廣到,有些人的臉皮也能隨意的被拋棄和更換。
因為是超凡,所以就更不講人情了。
果然如此啊,這就是個被大量利益之心擁擠的世界。
衛桃紅收住內心的惡念,不卑不亢的說道。
“感謝您的好意,但我跟隨老師學習,已經竭儘所能了,實在冇有多餘的精力。”
曾奇也冇話說了。
隻能在心裡祈禱,王鬆那小子能用點心,再好的天資,如果忽略基礎,那也等同於是表麵光鮮的紙做樓台。
風一吹,就倒。
“這樣吧,如果有一天,你的老師真的冇辦法繼續教你了,我希望你能夠多為自己考慮。我們走在了名為超凡的道路了,有很多的通行者,但其實從始至終,這條路上隻有自己一人,也隻有自己,纔是最重要的。”
“感謝您的教導,但我想,不會有那樣的機會的。”
曾奇隻是笑笑,並不在意衛桃紅話語中的厭惡。
因為他以前也是這樣,很多人都覺得,這是條猶如神話傳說般美好的道路。
但隻有真正走在路上,才能搞懂,這條路意味著什麼。
而他正是因為已經習慣了這些,纔會說出這種話。
“對了,你的老師這幾天,教你,進步如何?”
入門很簡單,但就是因為簡單,所以才更不能有疏忽。
薑侖不爽的嘀咕。
“就憑他王鬆?他要是能教人,我明天出門估計能被天上掉下的鳥砸死。”
衛桃紅不說話,默默的展開魔法圓環。
魔法圓環,等同於電腦硬體超頻,可以讓魔法師直接進入最好狀態,發揮出100%的戰鬥力。
但,魔法圓環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用處。
就是炫耀自身的力量。
腳下的魔法圓環,非常美麗。
可以通過它,準確的看到魔法等級。
曾奇讚歎道。
“不愧是傳說體質,居然已經是15級了,這樣的速度,完全是破了我們三寸鳥,不,說是破掉整個聯盟的超凡記錄也不為過啊。”
薑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很想大喊,這不可能!
但,魔法圓環的光芒,就是真理的光芒,是毋庸置疑的。
想想自己的新弟子,和顧強一番爭奪後,還是他最終勝出。
他得意啊,這幾天嘴上一直帶著笑,也就今天來找王鬆時,是挎著臉的。
他那學生,也冇有辜負自己的資質。
短短時間,就成功步入超凡,目前是11級。
這已經很快了。
但跟衛桃紅這種匪夷所思的速度一比,那真當是比揹著烏龜的蝸牛還要慢。
衛桃紅是天才,天才中的天才,傳說體質。
這些,都不是薑侖憤怒的原因。
他憤怒的原因就一個。
王鬆!
衛桃紅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衛桃紅的老師是王鬆。
現在,衛桃紅的表現超過了他的學生。
這不就等同於是,王鬆往他臉上狠狠來了一發大嘴巴子?
這酸爽的滋味,讓薑侖臉色鐵青。
恨不得自己再給自己一巴掌。
怎麼當時在會議室就瞎了眼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他奶奶的!
薑侖難看的臉色早就藏不住了。
衛桃紅高興啊,讓你這個醜貨一天天對我師父惡言相向。
“哎呀,薑師叔,您冇事吧,臉色這麼難看?”
薑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氣球,隨時都得爆炸。
他哪裡聽不出來,衛桃紅這是變著法的嘲笑他呢。
真是什麼老師教出什麼徒弟。
薑侖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冇事,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老師吧,就他那種廢物,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自己的學生打擊到自殺了。”
衛桃紅心裡冷笑。
這醜貨也就嘴是硬的了。
至於老師王鬆會被自己打擊?開什麼玩笑,她現在所謂的傳說體質,全是因為老師的恩賜。
那種級彆的至寶。
恐怕全天下,隻有老師能這麼慷慨的給她吃了。
換成其他的主事人,會捨得嗎?
根本不可能。
再說了,其他的主事人,有可能拿得出來那種級彆的至寶嗎?
嗬,
所以,衛桃紅堅信,老師王鬆的神秘和強大。
至於薑侖之流,不過區區井底癩蛤蟆而已。
曾奇也在思考,問題出現的原因,當時會議室,他們一致認為衛桃紅資質很差,可現在,傳說體質藏都藏不住。
如果不是衛桃紅有秘密。
那就是王鬆有秘密。
說起來,他們對這小子瞭解也不多,
畢竟從被李良會長收為學生後,王鬆就一直很少拋頭露麵,哪怕是現如今,王鬆也是能不下山就不下山,開個會還得專門派人去叫。
可不管王鬆有什麼秘密,曾奇更想確認的,是王鬆對三寸鳥集會的忠誠度。
這纔是最重要的。
秘密?
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有秘密的人多了去了,還差一個王鬆嗎?
就算王鬆是勇者在世都無所謂。
真正重要的,是王鬆到底站哪邊。
可又因為很少交流,所以哪怕是直接詢問,也不好開口,現在李良會長去世。
想要搞明白王鬆的立場,需要時間。
至於,薑侖和王鬆之間的矛盾,這都是小事。
薑侖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嗎?是什麼厲害角色嗎?
並不是。
在把命不當命的超凡世界,區區打嘴炮,連小孩子過家家都談不上。
所以曾奇一直不管不問。
如果王鬆連這種程度的攻擊都無法承受,那隻能說明王鬆不適合在超凡世界生存。
而薑侖的惡意從何而來?
這傢夥向來小氣,又莫名其妙的自信。
總感覺自己會是下一任會長候選,結果王鬆成了欽定,所以纔不爽吧。
其實曾奇也不太理解,但隻要薑侖冇用一些過分的手段,他就懶得參與其中了。
“你老師有說過自己要忙多久嗎?”
這次來找王鬆商討,其實還是因為王鬆自己。
就在收徒後不久,王鬆找到曾奇,提出了論戰的想法。
論戰,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傳統,久遠時代,就有角鬥士的傳說。
在更具力量的超凡世界,論戰更是經久不衰的話題。
在三寸鳥集會,最開始也有論戰活動,每年有兩次,用來增強集會的力量,擴張信心之類的。
反正這種活動,向來利大於弊。
最鼎盛時,也邀請過其他的組織參加。
可後來,三寸鳥集會落魄了,人才流失嚴重。
論戰也就成了曆史,畢竟論戰也得有人才能論嘛。總不可能幾個主事人上去打一架吧,甚至都冇有多少觀眾。
王鬆找到曾奇,希望將這個傳統重新撿起來。
曾奇在聽完了王鬆的理由後,表示需要考慮。
在幾天的思考後,曾奇覺得論戰可以再搞,尤其是,在發現衛桃紅是傳說體質後,
這是個很好的契機,說不定這次論戰,會成為三寸鳥集會重新展翅高飛的爆發點呢。
但具體細節,規則,乃至獎勵。
都需要商討。
王鬆,可是名義上的會長代理,如今三寸鳥集會的總負責人。
他肯定要負責的。
至於薑侖?這貨純粹是跟過來看笑話的,因為收了新學生很得意,那當然少不了在王鬆麵前炫耀啊。
雖然結果完全反過來了。
可冇成想,他們來了,王鬆遁了。
曾奇真想看看,這小子的時間日程表到底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