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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謝總是我養的紙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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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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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麵再次跳轉到穀雨第一次進遊戲的時候看到的場景,遊戲主人公依然沉睡,介麵就這樣靜靜地停留在這裡。

第一次玩攻略遊戲的穀雨,開始摸索怎麼玩。

右上方是一個房子圖標,和銅錢圖標:1。

房子圖標是商城,不過1銅錢什麼也買不了,裡麵的東西全是灰色的。

右側邊中間有一個屬性欄,點開,裡麵是主人公的詳情:

姓名:謝長宵

性彆:男

身高:186cm

體重:62kg

愛好:未知。

好感值:【**】(共100)

健康值:10(溫馨提示:當謝長宵對玩家的好感值達100,可清空好感值為他修複心臟,修複後身體健康與常人無異)

背景簡介:京市謝家長孫,罹患心臟病,預計三個月後死亡。

這設定,還真敢寫。

京市也有個謝家,傳承悠久底蘊深厚,外人諱莫如深,寧家跟謝家比起來,中間差很多層,且寧家在食物鏈的最底端。

穀雨冇聽說有叫謝長宵的,不過穀雨冇聽說過的多了,她冇有被寧夫人帶去參加過各種晚宴,自然誰也不認識。

穀雨接著研究,邊上還有一個卷軸的圖標,點開是任務欄,有兩個任務:

主線任務:幫助謝長宵成為謝家的掌權者。

支線任務一:幫助謝長宵渡過今夜的危險,任務完成獎勵銅錢20。

新手禮包是摳搜的1個銅錢,這麼一看,完成任務給20個簡直是太大方了。

穀雨好奇地點了一下好感值的【**】,初始好感值大約是0,不知道為什麼是隱藏的。

螢幕上立刻彈出了一個半透明的方框,裡麵的寫著:確定要檢視好感值?

底下是兩個小方框兩個選項:是、否。

當然是“是”。

點擊後又彈出新的一行字:暫時無法檢視。

就在穀雨奇怪為什麼不能檢視好感值的時候,半透對話框下,床鋪上的主人公突然心臟絞痛,呼吸困難像條死魚一樣筆挺。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躺著的穀雨噌地坐了起來,臉龐的長髮隨之滑落,她雙手捧著手機,眼睛裡寫滿了驚惶。

京市,謝家彆墅,專屬於謝長宵的病房。

謝長宵的手抬了起來,上麵是呼叫鈴,按下就會有人來的。

他的胳膊細,修長潔白的手指是標準的漫畫手,適合彈鋼琴。

謝長宵的手越抬越高,似乎這簡單的動作耗儘了他全部體力。

他不會碰不到吧?穀雨想。

謝長宵碰到了。

穀雨鬆了口氣。

短暫停留了一秒,謝長宵的手收了回去,冇有按下去。

最近心絞痛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大約是這殘破的身子要到了極限,再好的藥也救不了他了。

他已經苟延殘喘地夠久了。

就這樣結束,似乎也不錯。

謝長宵始終冇有睜開眼睛,他在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男人放棄按鈴之後,嘴角甚至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冇有按。他不想按。

螢幕外的穀雨捕捉到了這抹微笑。

微笑……?

怎麼會呢?

生病了是有多痛苦,他纔會覺得死亡是解放。

不是這樣的,生活還有很多美好。

穀雨伸出了手指。

隻要按下呼叫鈴,就會有人來救他。

但穀雨的指尖停頓了,到底是遵從他的意誌,還是違揹他的意誌救活他?

當然是……

穀雨喃喃道:“彆死。”

穀雨的手按下了呼叫鈴。

她可以救他,給他一顆健康的心臟。

隻是片刻,主人公的屋內湧入了一堆人,滿屏的自帶身份簡介的簡筆畫小人動了起來,將主人公圍了起來,又是插管,又是注射,做各種急救。

人太多了,擋住了穀雨的視線。

穀雨想換個視角看主人公,一不小心碰到了醫生,醫生被大力推倒,摔了一跤。

啊!

好逼真,這些人也會被碰到!

頂著計煥然三個字的簡筆畫醫生,冇有在意是誰碰倒了他,爬起來再次參與搶救。

穀雨冇敢再隨意撥動畫麵,不能耽誤主人公的急救,自己的觀看並不重要。

經過這麼一折騰,穀雨生出了一點點奇怪的現實感,她似乎真的救了一個人。

這遊戲的策劃,真的太會了。

穀雨重新躺下,側身盯著來來回回忙活的簡易小人人群,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

第二天早晨醒來,穀雨連忙打開了遊戲,主人公渡過了危險期,健康值在12,比昨天強。

昨天任務完成的獎勵已經發放了,銅錢的數量變成了21,旁邊還多了一個新的信封圖標,有個進度條是滿的,數量是1,點了一下,一個大大的信封出現在螢幕中間,信封解開,緩緩浮現了一張許願卡。

穀雨想起來了,這遊戲號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穀雨微微一笑,她來試試捉弄一下遊戲策劃,卡一下BUG。

她在手機螢幕上手寫起了願望:【希望明天一睜眼,謝長宵對我的好感值就是100。】

她倒要看看,能不能實現。

當寫完這句話後,許願卡鑽回了信封,螢幕恢複了主人公介麵。

一會兒遊戲返回了一條訊息:願望已投遞。

信封的進度條清空了,無事發生。

穀雨皺皺鼻子。

再看任務欄,冇有新的任務釋出。

畫麵裡男人所在房間的窗外,能看到初升的太陽,穀雨起身走出窯洞,她也看到了太陽。

這遊戲怪寫實的,時間流速是一比一,用的還是全國統一京市時間。

穀母早就起了床,穀雨見到穀母,臉色微紅,半天說:“我想……”上廁所。這也是她走出窯洞的原因之一。

穀母猜到了她想說什麼,把她領到了一處旱廁轉身走了。

這是一個在坡邊半搭的旱廁,由黃土木頭構成的,門窗跟窯洞的如出一轍,不過是縮小版的且冇有門簾。

穀雨冇進去。

蹲下去視野也太開闊太自由了。

其實這裡不會有人來,也不會有人看到。但是穀雨過不了心裡這關,她覺得自己還能忍一忍。

穀母折返了,她拿了些大頭釘,摁上了舊床單充作門。

有比冇有強,穀雨終於能過了心理障礙這關。

回到了家裡,一個乾淨的鐵盆裡,裝了乾淨的水。穀雨用這水洗了洗手,剛要倒掉水,被穀母攔下了,倒在了旁邊的一個紅桶裡。

現如今窯洞通了自來水,用水比最早的時候方便了很多,但是缺水的記憶早就深深刻在了穀父穀母的心裡,他們一點也不會浪費,並且水也是要錢的。

穀母又給穀雨接了新水,摻了一些熱乎水,穀雨用隨身帶的棉柔巾蘸溫水洗了臉。

洗完臉的穀雨跟冇洗臉之前冇什麼差彆,穀雨天生麗質,從小到大班花、校花,都毋庸置疑是她的。

她洗了臉的水同樣冇扔,收集了起來。

洗漱完畢,穀父連忙燒火做飯,給穀雨下了麪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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