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嗎。”
時惟樾輕笑了聲,篤定而又自信,“你是能接你父母回來,還是有拒絕我的能力。”
都冇有。
林清也一下子啞了火。
她想問他為什麼要她去,又想問他憑什麼威脅她,隻是怒氣在胸口縈繞千萬遍,偏偏燃不起來。
“少帥,我可以不問。”時惟樾握住她的命脈,她隻能鬆口。
她話鋒一轉,“但是,我要一個權力。”
時惟樾雙眼微眯:“和我要權力?”
“少帥既讓我幫您做事,我就是您的人。”
林清也說,“我一介普通女子,若冇有您給我的權力,我不好辦事。辦好了,少帥不認我的功勞。辦不好,少帥還要唯我是問,不如現在就做了那兩個選擇。”
時惟樾笑了。
“你倒是會順竿上爬。”他從腰間抽出槍,遞給了她。
勃朗寧手槍,上麵刻了一個時字。
不說勃朗寧手槍有價無市,擁有它的人都是有軍政府背景的人。
單單上麵的時字,就足以震懾人心。
“多謝少帥。
“權力給你了,做不好你知道後果。”
時惟樾提醒她,“林清也,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做點事就想做我的女人,心比天高。”
林清也瞠目結舌:“什麼?”
不等她追問和解釋,時惟樾旋身進了督軍府。
一直到府內,副官譚耀林才問:“少帥,您明知道……為什麼要讓林小姐去接貨,還把槍給了她?”
“你說她膽子大不大?”
“大!”
譚耀林斬釘截鐵道,“屬下從未見過林小姐這樣的女子!看著柔柔弱弱,實則薄情狠毒,為了活命殺了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不過,今日山匪刀子都快紮進她的眼睛,林小姐還能麵不改色開槍,這份膽量實屬令人刮目相看!”
“不是薄情狠毒。”
“啊?”
時惟樾嘴角噙著笑:“她把宋誠安藏起來,如何是個薄情寡義的人。”
譚耀林跟上:“少帥的意思是,若不是宋誠安對林小姐做了什麼,她斷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時惟樾嗯了聲。
“她會審時奪度,也足夠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件事交給她去做,合適。”
“這事……會不會害了林小姐?”
“辦好就行,其他與我何關。”
時惟樾信步閒庭踩在青石板路上,對此漠不關心。
他說,“這世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林家的命途,就看她的膽子,往哪兒長了。”
“少帥,您這是一石二鳥!”副官恍然大悟。
時惟樾腳步微頓,看了他一眼。
副官說:“讓林小姐去辦,可以試探她的態度。若是辦不好,林小姐這樣肖想您,您也可以趁機處理了她。”
譚耀林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時惟樾不屑一笑,抬手拍向副官的頭:“蠢。”
“啊?”
“我想殺個人,還要繞彎子麼。”
副官更是二丈摸不著頭腦。
才愣了下神,時惟樾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迴廊轉角處,不知去哪了。
林清也回到林公館後,將陳望叫到後花園。
“陳望,你替我去查一下,後日淩晨到碼頭的貨,是誰家的。”
“是。”陳望應下。
頓了下,又不解問,“小姐,這批貨不是時少帥的嗎?”
“你覺得可能嗎?”
林清也半臥在涼亭石凳上,靠著柱子,手向外漫不經心的撫著綠色枝葉。
抬手,將花枝折下,“走水路的貨少則十天半月,多則數月。五日前這裡還是宋家的地盤,他時少帥的貨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陽城?”
“小姐的意思是?”
“他這是想搶彆人的貨,拿我當靶子。”
就算是一方軍閥,也要維持著多方麵的穩定,一味的剝削索求無度,會讓地方的經濟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