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不敢。”
林清也說,“不過幾天,少帥就處理了陽城盤桓多年的山匪,可見雷霆手段。這些年,這些山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苦不堪言,您這是為民除害、造福百姓,我們陽城百姓無有不支援,又豈會怪您。”
原本她不明白這裡為何會出現山匪。
看見時惟樾和這麼多兵,就明白了。
他身上臟亂,想必親自上了陽明山剿匪,又將剩下的山匪逼得無路可去,逃到此處。
可見手段頗豐。
這話官方客套,時惟樾左耳進右耳出。
迴應林清也的,隻是一聲輕笑。
林清也心中咯噔了下。
眼前的少帥,心情當真是陰晴不定。
她這番話把他捧得這樣高,換彆人早就心情大悅,到他這兒彷彿觸了他的逆鱗,還給她一聲怪笑。
正因如此,她有些發怵。
性格陰晴不定的人原本就捉摸不透,外加他權勢滔天,是南邊最大的軍閥,更讓他可以為所欲為。
這種人,不是她這樣的商戶之女能惹得起的。
他殺她,憑個心情,無需交代。
林清也想走。
時惟樾洞察心思:“想走?”
林清也頓了下。
剛準備開口告辭的心思就此打住。
明知道她想走,偏要問出口,她一時也不好提出離開。
能撒謊嗎?
他不好惹,心思很是深沉。
那雙火眼金睛,對上就能看透人心,她不敢隨意去試探他的怒氣。
乾站在這裡也是無事。
林清也思忖再三,才說:“少帥親自去陽明山剿匪,想必乏累。我現在正好要回去,若您願意,不如坐我的車,我將您送回督軍府。”
時惟樾眸光一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探尋之意更明顯。
林清也感覺到壓迫氣息,下意識避開他目光。
“你倒是心思多。”
林清也下意識應了聲:“啊?”
心思多?
什麼意思?
她抬頭去看他,發現他已經挪動腳步,目不斜視的越過她。
有副官上前,幫他開車門,他便鑽進了車內。
林清也冇明白他的意思,又覺得他這句話雖是輕飄飄,卻話中有話,頓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時惟樾眼睛微斜:“林小姐,你是不想讓我坐你的車嗎?”
“冇有啊。”
“既然冇有,站著做什麼,還需要我請你?”
林清也立刻從另一邊上了車。
陳望加了油,車子啟動。
林清也如坐鍼氈。
“你忸忸怩怩的做什麼。”
靠在椅背上小憩的男人突然開口,“林小姐,你剛殺了你的小情人,頭七都冇過,就急著勾搭另外一個男人?”
林清也頓住:“什麼?”
勾搭,勾搭誰?
時惟樾睜開眼,眼底的不耐煩傾瀉而出:“殷勤的要送我回去,坐在旁邊一直亂動,想吸引誰的注意?”
林清也懵了,滿臉錯愕。
“被髮現了,很驚訝麼。”
時惟樾眼底的不耐煩更甚,聲音更是冷清,“不過蒲柳之姿,宋誠安看得上,我看不上。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上我的床你是癡心妄想。下場倒有兩個,不知林小姐喜歡哪種。”
“哪兩種?”
“死,或者生不如死。”
“不是,少帥,我隻是……”隻是如坐鍼氈。
話未說完,時惟樾一個冷光掃過來:“怎麼,想說我誤會了?”
林清也:“……”
傳聞臨城少帥愛美色,身邊女人不斷,所以看見一個女人就覺得對方在勾引他嗎?
還是他太自戀?
林清也對時惟樾的瞭解,都是通過傳聞。
見了,發現這人難以捉摸,摸不清他的脾性。唯恐說錯話在老虎頭上拔毛,一直不敢跟他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