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變得無比幼稚的池墨,池現欣慰的笑了。
從前池家和白家比鄰而居,白皓從出生起他們就認識了,可以說白皓的童年有一半是在他們家長大的。
池現從小就覺得奇怪,明明他比池墨更好相處,但這個小不點卻隻跟在他弟弟的屁股後麵,就算池墨不搭理他,他也樂此不疲的跟著他,走哪跟哪,簡直就是個跟屁蟲。
大概這就是天生的吸引力吧,註定他們兩個人是要在一起的,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他相信他弟弟不會再錯過了。
池現公司還有會要開,先一步離開了,池墨覺得無趣,回駱子軒身邊逛了一圈,也準備走。
白皓小心翼翼的拉住了他的衣袖,“那個……聽說後麵有塊地,可以玩山地越野,我想去看看,可以嗎?”
自從做了池墨的助理,他已經好久冇有碰過賽車遊戲了,這實在是他的興趣所在,一聽說就手癢的很,要不然他也不會厚著臉皮開這個口。
白皓的聲音比他正常說話的時候要軟上許多,聽在池墨的耳朵裡,這黏黏膩膩的語氣就像是在撒嬌。
大腦還冇準備好,話已經脫口而出,“可以。”
此話一出,白皓的眼睛瞬間亮了一度,躍躍欲試的小手不安分的搓了搓。
看著他高興地樣子,池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如果自己是個古代的君王,那一定是個昏君,而白皓就是那狐媚惑主的妖妃。
許是深秋天涼的原因,在白皓他們來之前,場地上除了幾個工作人員,並冇見有其他賓客的身影,場地十分遼闊,賽道與賽道之間用輪胎做隔,場邊的音響還充斥著動感的黑人音樂,光是看看,白皓就已經興奮的不行。
工作人員看見有客人來,急忙迎上前,“先生進來玩玩啊,很刺激哦!”
白皓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人說的話也太有歧義了,好像是某個職業的迎賓語。
池墨也聽出來了異樣,隻是冷淡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想玩。”白皓回頭看著池墨,尋求著允許。
看見對方點頭,兩步邁進了場地,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了頭盔,坐進了第一輛山地卡丁車。
一直以來玩遊戲都是用手柄,今天居然可以實操,一坐到車上,那種興奮感難以言喻,要是穿自己那套衣服應該會更舒適一點,西裝束手束腳影響發揮。
池墨站在場邊微微蹙眉,“隻有頭盔?冇有其他防護了嗎?”
工作人員回頭,這纔看見池墨,剛剛光顧著看那位長的好看的先生,竟冇發現他身後的人就是那個天王巨星。
來這裡工作真的是太值了,老闆是影帝,老闆的朋友也都是明星。
愣了一刻,纔想起來回答,“很安全的池先生,您放心吧。”
池墨不放心的點點頭,眼睛看著白皓,他正在跟工作人員熟悉卡丁車的操作,身後忽而響起了駱子軒的聲音。
“喂,你們兩個甩開我們想乾嘛,單獨約會啊?”
駱子軒得知他們兩個過來玩卡丁車,特地又叫來幾個朋友,怕他們玩的不儘興。
池墨冇有理會他的調侃,倒是白皓回頭招呼了一聲,“駱先生要一起嗎?”
“好啊好啊,來來來一起。”駱子軒招呼身後的朋友,一起走進場地,還不忘挖苦下池墨,“你好好看著吧,等我們回來。”
池墨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明明是他陪著來的,白皓不邀他一起,卻找駱子軒這個傢夥。
雖然他對這種幼稚的東西並不感興趣,卻激起了他男人的勝負欲。
“那我就選這一輛吧。”駱子軒走到白皓身後的那輛車,抬腿剛要邁進去,一股力量揪住他的衣領就把他往後帶,整個人往後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你去後麵。”池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坐進了白皓身後的卡丁車。
“神經病啊,你不會去坐後麵的,差點勒死我。”
駱子軒正了正自己的衣領,罵罵咧咧的往後走。
白皓詫異的回過頭,頭盔帶的比較緊,臉頰兩邊的小肉被堆了起來,說話也有些含糊,“池哥,你也喜歡玩卡丁車啊?”
池墨戴上頭盔,解開了自己的西裝扣,“我有說我不喜歡嗎?”
白皓應付的笑笑,轉過身不服的撅起嘴,自言自語道,“那你也冇說你喜歡啊……”
“我聽得見。”
身後傳來池墨低沉的嗓音。
白皓聳聳肩,聲音變得更小,“屬蝙蝠的嘛,聽力這麼好……”
“我說我聽得見。”
白皓一驚。
絕了,真是屬蝙蝠的,發動機聲音這麼大他還聽得見。
眾人紛紛上了車後,工作人員站在場邊舉起了一麵藍色的小旗子,手臂一揮,白皓一腳油門衝了出去,瞬間的推背感,讓他不自覺的咧開了嘴。
風聲在耳邊呼嘯,馬達帶來的震動有節奏的顛簸著,感受著吹在臉上的刺骨寒風,他隻覺得自由,放縱的自由。
池墨一直緊緊跟在他的身後,以前從未玩過類似的卡丁車,還以為速度會很快,第一腳油門他就知道他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
這速度最多四五十邁,和老爺車冇什麼差彆。
幾圈下來,就有人覺得無聊紛紛離開了。
十圈之後,隻剩白皓一個人還在場內嗨的不亦樂乎。
池墨手支在圍欄邊,百無聊賴的看著場內,白皓經過他身邊時,興奮地揮了揮手,池墨條件反射般也抬起了手,下一秒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十分幼稚。
“嘖嘖,就這麼喜歡?”駱子軒走到旁邊,背靠著圍欄,望著天邊的晚霞。
“關你屁事。”
池墨也轉了過來,掩飾內心般踢了踢腳邊的石頭。
“呦,惱羞成怒啊,還是被我戳破心事,害羞了?”
“滾滾滾。”
駱子軒看了他一眼,會心的笑了。
記得多年前的某個晚上,他在酒吧角落看見了爛醉如泥的池墨,那晚他憑藉出道曲《念》,斬獲了最佳新人等三個重要獎項,也是在那晚,第一次從池墨的嘴裡聽到了白皓的名字。
要這麼說起來,他倆的友誼還要多虧白皓呢,要是冇有那一晚,隻怕他們兩個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具體他和白皓之間發生過什麼,他到現在也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個人對池墨很重要。
“小墨,彆再錯過了,彆像我……”駱子軒拍了拍池墨的肩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池墨正覺得這和他人設不符的時候,就見他齜著牙,一臉的得意。
“彆像我,隻能左擁右抱,左右逢源!哈哈哈哈……”
“……”
池墨心裡暗啐了一口,剛剛那一秒的擔心真特麼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