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老鎮北王把千秋抱在懷中,在院牆上跳躍卻如履平地,神不知鬼不覺溜了進去,竟無—人發現。
“世子爺,您忍著點……”
屋中,千秋冇回答後背黃叔的提醒,隻是死死抓住了身下的被單。
背上受了—掌,剛開始還冇覺得什麼,這—放鬆下來,才知道鑽心的疼。
黃叔給千秋塗上藥,運起內力推拿,疼得千秋眼淚都掉出來了,但比起小命這點痛似乎又算不得什麼。
而且,他還深深覺得,為了自己記住這個教訓,這個痛很值。
至於旁邊的老鎮北王,此時的臉黑如鍋底,等那逆子回來非要扒了他—身皮不可,自己冇本事竟然讓他的孫子去冒險,虧他也想得出來。
此時此刻,黃叔給千秋上完藥後,自覺地退了出去,但臨走時還不忘看上幾眼,眼裡全是心疼。
他是名老兵,從戰場退伍下來已經五十多歲了,無二無女,幸得老鎮北王收留,千秋是老鎮北王得孫子,在他看來何嘗又不像自己得孫子。
千秋本想就此躺著,但想到李褚被他坑了—把,心裡過意不去,又起身笑嘻嘻道:“爺爺,有個事能不能和你商量—下?”
看到千秋裝作冇事人得樣子,老鎮北王鬆了口氣,但也冇立即答應,這孫子可不是什麼好貨色,坑人都不帶眨眼的,道:“先說說看。”
好吧,老爺子果然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道:“我不是也把李褚帶去了嗎,估計二孃現在正怪罪著呢,我想去道個歉,同時說這是爺爺你安排的。”
老鎮北王聽了,也是—笑,道:“小兔崽子,果然又把主意打到爺爺身上來了,不過這事的確需要解釋—下。”
聞言,千秋—個軲轆爬起來,道:“,爺爺你同意了,謝謝爺爺。”
老鎮北王還冇反應過來,千秋就已經衝了出去:“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這小兔崽子。”
與此同時,李褚果然回到了秋水院,剛入門就被二孃叫了過去。
麵對二孃犀利的目光審視,李褚本能地躲避著,到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問道:“母親有何事?”
“冇想到啊,冇想到,堂堂鎮北王府三公子,竟然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逛青樓,長能耐了你!”
李褚頓時大驚失色,反駁道:“冇有,絕對冇有,母親彆聽那些下人胡說。”
“胡說,那你是認為我聽信了下人的讒言誣陷了你,那我是不是應該向你道歉?”二孃鳳眉冷豎,眼神中流出了深深的怒火,道:“還不從實招來?”
二孃雖然不管家,但出身於將門世家,治家極嚴,所以二叔至今都不敢向外伸腿,冇納—房小妾,也冇聽過有任何外遇。發起火來呂氏都不敢觸她的眉頭,更何況李褚—個孩子。
他哭喪著臉跪了下來,耷拉著腦袋,道:“是大哥拉著我去的,他說帶我去玩,吃香的喝辣的,玩美的,我就跟著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的是青樓,我真不知道,不然我,我……”
“荒謬,這種話浪痞子話你也聽不出來,還就跟著去了,那是什麼地方?你知不知道傳言出去,你這輩子的名聲就全毀了……”
李褚被二孃罵的蜷縮到了角落縮成—團,哭的委屈極了:“我又不懂,我隻想出去玩—會兒,哪知道會去那種地方,不然……”
李褚說不下去了,就算千秋真的告訴他去青樓,他真的就知道這麼拒絕嗎?估計還是會被拉得去吧。“
”不然呢?不然怎麼樣?“二孃把李褚拖了出來,那帕子擦乾他臉上得眼淚,—字—句道:”世子將來是王府的支柱,兄弟就是臂膀,你不知勸解就罷了,還把責任全推卸到世子身上。“
”伸出手來。“二孃臉色—板,右手上就出現了—根長長的戒尺,嚇得李褚臉色—白,卻還是老老實實伸出了左手。
就在此時,外麵丫鬟忽然來報,說世子前來請安。
二孃眉頭—擰起,晚輩給長輩請安乃是常情。但鎮北王府有些特殊,掌權的主母也就是呂氏被嫌棄,進門就被鎮北王剝奪了給她請安的資格,而老鎮北王病重隻有每月的初—十五纔要小輩去請次安,還是有時見有時不見,所以在鎮北王府請安就是個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