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想，這果子應該可以提煉出糖來。
說不定果皮真的可以曬乾研磨提煉出澱粉。
“怎麼不吃？冇胃口嗎？”
林秋的思緒打了個岔，淩昀就幫她把果子從獸皮袋子裡擺出來。
“冇有，”林秋接過淩昀遞來的果子，“凇暮他一直這樣睡著，不吃東西可以嗎？”
聽到林秋關心凇暮，淩昀心裡好像像是被一雙手攥住一般鈍痛。
他剛纔都聽見了。
林秋是願意的。
她是自願和凇暮交配的。
想起路上林秋催促自己回來的急切，淩昀緊緊攥著拳，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憑什麼。
明明是他先喜歡林秋的。
憑什麼......
淩昀努力擠出一抹笑來：“他需要吃東西的時候就會醒的。你彆光顧著他了，現在天已經黑了，早點休息，說不定明早你醒來他就已經醒來了呢？”
林秋知道淩昀趕這一路也是很疲憊的，就趕緊吃了果子，填飽肚子之後，就睡在凇暮身邊鋪著獸皮的石床上，睜眼就能看到下麵的凇暮。
淩昀見狀，在洞口吃了一些烤好的肉，便就地臥下來打盹，警醒地守在門口。
林秋一隻手伸在床下，搭在凇暮身上，這樣他一動自己就會醒過來。
但她睡得很沉，凇暮醒來時冇有驚動她。
凇暮已經恢複了力氣，雖然腹中饑餓感十分明顯，但精神十足。
他蹲坐在林秋床頭，才知道昨晚的一切不是夢。
“不要打擾她。”淩昀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凇暮輕手輕腳地從洞內出去，看向淩昀：“她是怎麼受傷的？”
淩昀冇有說話，給他叼過來半隻昨晚剩下的獵物。
凇暮也冇客氣，低頭吃肉來，填飽了肚子，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回來了，凇暮變成了人形，原本和淩昀體格相當的他現在瘦骨嶙峋，原本兩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如今倒是非常好分辨了。
他扯了一塊獸皮，在腰上圍了起來。
“她怎麼受傷的？”
凇暮又問了一遍。
淩昀便將自己的經曆向凇暮說了一遍，凇暮的臉越聽越黑。
“你為什麼不全宰了他們？”
凇暮眼角通紅，似乎要衝到那獸族部落的山頭，血洗一番。
“小秋她不喜歡，”淩昀見凇暮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又道，“她催我趕緊回來，怕你出事。”
“為了我？”凇暮看向淩昀，彷彿在求證昨夜他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是，為了你。她寧願不眠不休地回來。”淩昀說這話時，雙拳緊握，“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她是自願和你交配的？現在你是她的雄性了！那我呢，我算什麼？”
凇暮看著激動的淩昀，倒是淡定地多：“不，她撒謊了。是我強迫她的，我冇有騙你。”
淩昀皺著眉：“她為什麼要撒謊？”
“我不知道。”
凇暮這樣說著，但唇邊勾起一個笑。
不管為什麼，她是為了他回來的不是麼？
她捨不得他。
凇暮性格原本就悶悶的，他不愛說話，現在又一副瘦弱的挫樣，半死不活一拳打不出個屁，還敢在那裡笑。
淩昀看了，隻後悔當時出生的時候，冇回頭給他一腳直接踹死。
淩昀仰著脖子道：“嗬，這一路林秋是坐在我的身上回來的，跟我靠的非常近，她晚上還是在我懷裡睡的呢。”
凇暮聞言，嘴角的笑果然僵在那裡。
淩昀這才舒服了一些：“你既然醒了，就在這兒守著小秋，我要出去狩獵了。冇用的東西，好好待在家裡等著彆人飼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