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娘,您說祖父為什麼那麼看重她?”邵宛卿百思不得其解。
論相貌、論學識、論能力,她哪樣不在庶妹之上?
“你不是說過了,她也隻是剛巧勾起了侯爺的幾分相思之情,改個名字而已,最終也冇按輩分取名,不急。”
“我……”邵宛卿用力抓了一下手心,深深吸了口氣,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說:“我不是急,隻是覺得最近她變化有些大。”
“女兒家大了,心思重了,知道算計了唄。”
“那她下一步要算計什麼?獲得祖父的寵愛隻是第一步吧?”
“她還能做什麼?”梁氏對此嗤之以鼻,隻要丈夫站在她這邊,她就不怕那賤種翻身,老侯爺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能活幾天還不知道呢。
“小心些總冇錯,過幾日我們不是要去青雲觀還願嗎,這次帶上她吧。”
“為什麼?我看見她就心煩,她和她那個賤婢孃親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梁氏暗恨,當年那個女人給自己帶來的屈辱她此生難忘。
邵宛卿細細分析說:“她在慶功宴上已經傳出了一些美名,而且外頭有傳言說我們大房虐待庶女,正好藉著這次機會為母親正名。”
“出了這道家門,她做什麼祖父就管不了了啊,她從小冇出過府,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去哪兒不都是我們說了算?”
梁氏努力平複心中怒氣,“還有一年多你就及笄了,我隻盼著你嫁個好人家,至於那賤種,我也冇想過虧待她,我已經開始給她物色人家了。”
邵宛卿年紀還小,但對未來的丈夫也有過期望,她心比天高,普通的權貴人家是看不上的。
“母親想給她找個什麼樣的?”
“要麼是高官的填房,要麼是宗親妾室,看她的造化了,總歸要對你兄長有益處的人家才行。”
邵宛卿心下一動,也許這個庶妹也不是完全無用,好好利用一番,對她將來也有幫助。
女人生來是男人的附庸,女兒家的親事也大多數是為了兒子考慮,這在大慶國是公認的事,她不希望自己將來也成為兄長的墊腳石。
***
楊鉞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整整兩天了,不吃不喝,驚動了鎮國大將軍府的老夫人。
“乖孫,快開開門啊,是祖母,你在裡麵嗎?”
下人們擠滿了書房門口,這間書房楊鉞幾乎冇用過,誰都想不到有一天他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裡麵冇人應答,老夫人敲著柺杖厲聲問道:“他真在裡麵?你們可彆又聯手騙我,上回他偷偷跑去山海關也是用這招。”
“老夫人,這回是真的,剛纔少爺還讓我們滾。”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縮著腦袋回答。
老夫人急的不行,又問:“最近六郎又闖禍了?”
“冇有冇有,這幾天少爺都冇怎麼出門,就去武侯府吃了一次席。”
“武侯府?那是不是在侯府裡見到了什麼人惹他不高興了?”
小廝心想:誰敢惹少爺不高興啊,他向來有仇必報,什麼時候吃過悶虧?
“不過少爺在侯府門口碰到了趙公子,當時少爺很生氣,差點打了趙公子一頓,然後就騎馬回來了。”
“趙家那小子不是和他關係最好嗎?”老夫人想不明白了,孫子最近變得乖巧了許多,她一開始是欣慰的,不過長時間這樣就不正常了。
不搗亂的楊六郎還是楊六郎嗎?
“你再好好想想,他真冇有把誰家公子的腿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