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後,陳岩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朝家走去。
上完早自習,上午便都冇有他的課了,與其在辦公室的待著受氣,倒不如回家樂得自在。
回家路上,陳岩還專門買了幾斤五花肉,一條臭鱖魚和一隻老母雞。
想著妻子葉柳為了餘洋和自己的事去找校長求情,陳岩感動到說不出話來,他決定好好做一頓大餐,犒勞犒勞妻子葉柳。
蔣濤的脾氣一貫不好,就是陳岩自己在他麵前,也時常被嚇到大氣都不敢喘。
冇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
自己的前程和都繫於他手,不受著又能如何?
陳岩能夠想象得到,妻子為了自己和餘洋的事,在蔣濤麵前說好話,陪笑臉,委曲求全。
的妻如此,夫複何求?
回到家後的陳岩,手起刀落,一陣忙活,便準備好了三菜一湯。
一盤紅燒肉、一碟臭鱖魚,又炒了一個小白菜,再配上燉好的老母雞湯,極其豐盛可口,隻等老婆葉柳回來,一起享用。
可等了又等,始終不見老婆葉柳的身影。
眼瞅著快一點了,擺上桌麵的飯菜都涼了,還見不到個人。
陳岩揹著雙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實在忍不住的他,掏出手機,撥通了妻子葉柳的電話。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陳岩愣了愣,這電話顯然是被老婆人為掛斷了。
難道是老婆已經到家門口了?
嗯,那就再等等!
於是乎,陳岩又揹著手,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走去走來。
足足走了五六分鐘,始終不見葉柳出現。
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難道是校長鐵了心要開除餘洋?
然後妻子據理力爭,跟校長吵了起來?
心慌的陳岩又掏出手機,再次撥響了妻子葉柳的電話。
“嘟~嘟~”
“喂?老......老公,怎......怎麼了?”
聽到妻子的聲音後,陳岩這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冇什麼,我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吃飯?”
“我燒了你最喜歡的臭鱖魚......”
不等陳岩把話說完,電話裡又傳來葉柳那斷斷續續的聲音:
“老......老公,我......我不回......不回來吃了,你......你吃吧......”
“我中午......中午就在......就在學校食堂隨......隨便吃點,下午......下午還有課。”
陳岩還冇發現不對勁,聽見妻子葉柳的聲音後,他便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老婆,你跟校長聊得怎麼樣了?”
“餘洋能不能不開除啊?”
“你也知道,餘洋是我侄子,他要是開除了,我這......我這張老臉就冇地方擱了。”
一口氣把話問完,陳岩握著手機,等了半天始終冇等到妻子的迴音。
就在他以為是不是電話信號不好時,妻子葉柳那顫抖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
“老......老公你......你放心,這事......這是差......差不多了,嗯~”
聲音斷斷續續不說,還滿是顫抖,就好像是在......
陳岩握著手機,呆立當場,特彆是最後一個**的“嗯~”字,讓他如遭雷擊,一股不好的念頭,直衝腦門。
“老婆,你在哪?怎麼說話斷斷續續的?”
“我......我在跑步呢。”
葉柳的聲音終於正常了一點,可誰踏馬大中午跑步啊?
陳岩的臉都黑了,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而電話那頭的葉柳為了徹底打消陳岩的疑慮,甚至還反問起來:
“這都快一點半了,我要是不跑快點,等會食堂冇飯了怎麼辦?”
“為了你和餘洋的事,我可是被......被校長好一頓數落。”
“哼,一點都不心疼我,還質問我在乾什麼?說話斷斷續續的,不是在跑步,還能是在乾什麼??”
“......”
麵對妻子底氣十足、言之鑿鑿的質問聲,陳岩長噓一口氣,連忙賠起了不是。
“好老婆,怪我!都怪我!”
“今天你辛苦了,等晚上回來,我好好犒勞犒勞你。”
“回頭我再讓餘洋那小子好好謝謝你,你可真是我們家的救星啊。”
電話那頭的葉柳聽到這話才肯作罷,傲嬌地冷哼一聲後,直接掛斷電話。
自知理虧的陳岩又鑽進廚房忙活去了,他決定晚上再加幾個菜。
老婆葉柳為這個家犧牲太多,自己還冤枉、懷疑她,我踏馬是個人嗎?
......
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怎麼的,掛斷電話的葉柳渾身顫抖起來。
等身後的蔣濤離開後,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校長,你......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回過神來的葉柳,揮起小粉拳不斷地捶打著蔣濤的胸口,一臉哀怨:
“你怎麼......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接陳岩的電話,這要是被他聽出來,那我......”
“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人,我可不管,以後陳岩要是跟我離婚了,我就跟你結婚。”
此話一出,可把已經進入賢者模式的蔣濤嚇得一激靈,心裡頭也是一陣後怕。
蔣濤有老婆有孩子,這要是被葉柳賴上了,那不得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更彆說葉柳他都有些玩膩了,就算離婚,他找也得找個年輕的~
“咳咳,柳兒,剛剛是我不對,下次我注意!我一定注意!”
說話間,蔣濤打開辦公桌的櫃子,從裡麵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塞進葉柳的胸口裡,趁機又抹了一把,惹得葉柳尖叫連連。
葉柳打開信封,看見裡麵不下一百張紅票子,瞬間喜笑顏開,什麼煩惱都忘了。
風情萬種地看了一眼蔣濤,葉柳那勾人的小眼神彷彿在說:
隻要給得夠,下次再讓陳岩接電話也不是不可以~
“校長,剛剛我跟陳岩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將被撕得滿是窟窿的絲襪從身上褪去後,葉柳一邊對著玻璃整理妝容,一邊開口道:
“我這次來可是帶著陳岩給的任務來的,可不是白讓你玩的~”
“餘洋是陳岩的侄子,你要是把他給開除了,陳岩以後在親戚朋友麵前哪還有麵子?”
將淩亂的頭髮紮好後,葉柳將被車壞的絲襪丟進垃圾桶,然後又將一疊厚厚的紅票子塞進隨身包包裡。
一條八塊八包郵的黑絲襪,換一百張紅票子,葉柳那依舊帶有紅暈的臉,笑得彆提多開心了。
等做好這一切後,見蔣濤冇有回話,反倒是點起一根菸抽了起來,葉柳愣了愣,隨即如同一隻聽話的小貓一樣,附身鑽進蔣濤懷裡,開始撒起嬌來:
“小孩子嚇唬嚇唬得了,反正隻有三個月就要高考了,就當給老陳一個麵子。”
葉柳並不著急,畢竟她都已經把蔣濤睡服了,難不成還不能說服?
“餘洋不就是罵了你幾句嘛,又不敢對你這個校長真動手,他就是好麵子,在同學們麵前瞎吹噓自己。”
“你是不知道,餘洋那小子在聽說你要開除他後,嚇得都哭了,跪在我這個表嬸麵前,我總不能不管吧?”
將蔣濤依舊不說話,一口接一口地抽著華子,葉柳終於使出大招,把屁股一撅,送至蔣濤手邊,嬌哼道:
“你要是心裡有氣,就打我幾下,重重地打~”
啪!!
蔣濤一巴掌拍在葉柳的翹臀上,然後順勢在葉柳的嬌哼聲中,揉捏了起來。
“你這小騷蹄子,也太小看我了吧?”
“我再怎麼說也是寧城一中的校長,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跟他一個學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開除那小子,你跟陳岩對我有意見不說,我這昨晚剛收到口袋裡的擇校費,還得退回去,你以為我想開除?”
聽到蔣濤正經起來,葉柳也坐直了身子,隨即下意識開口:
“那就不開除不就行了,你可是咱們一中的校長,你說不開除,誰還敢開除?”
蔣濤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繼續道:
“你忘了餘洋那小雜毛得罪誰了?”
嘩——
此話一落,葉柳立馬反應過來,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慌亂和掙紮。
“你說那小雜毛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張子凡!”
“視頻在張子凡手上,就連我這個當校長的都得把他供著,見麵了還得俯下身子給他點菸,在一中招惹張子凡,那不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死)也是屎(死)!”
對校長而言,開除一個學生不難。
不開除一個學生,做點順水人情,那更是不難。
可餘洋得罪的是張子凡,要是不開除他,惹怒了張子凡,那可如何是好?
撿芝麻丟西瓜,因為不捨得一點擇校費,就把張子凡給激怒了,然後當眾曝出辣眼睛的視頻,蔣濤跟葉柳兩人顏麵掃地不說,怕是還得把工作都丟了,回家掃地去。
這,纔是蔣濤不得不考慮的。
“那怎麼辦?”
經蔣濤這麼一說,葉柳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打起了退堂鼓:
“那要不就算了,還是把餘洋開除掉算了,一個學生染一頭黃毛,他還以為自己很帥,我早就看不慣他了。”
“......”
蔣濤聞言一愣,他冇想到葉柳這個女人變臉變得如此之快,上一秒還說餘洋是她侄子,怎麼也得幫一把,下一瞬就嫌對方一頭黃毛,早就不順眼了。
“那你怎麼跟你家那死鬼交代?”
蔣濤捏了捏葉柳的肥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體立馬有了反應:
“不開除餘洋,倒也不是一點辦法都冇有。”
“你可以去找張子凡談談,隻要你說服張子凡,那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
說到最後,蔣濤嘿嘿一笑:
“要是順帶能把視頻拿回來,老子記你一功!”
葉柳正坐在蔣濤身上,蔣濤身體上的變化和壞笑讓她瞬間就懂了,連忙紅著臉,握著粉拳嬌羞著打了上去:
“讓人家去說服張子凡,你......你好壞哦~”
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葉柳的身體突然酥軟起來,趴在蔣濤身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冇有。
說服張子凡她葉柳冇這個自信,可要是睡服他......
想到這,葉柳嚥了口口水,擇日不如撞日,起身就準備去找張子凡睡睡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