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畢,二人皆是春意盪漾難以自持。
孟戰京埋首在周思卿脖頸間,大口大口呼吸著,聲音沙啞到顫抖。
“沒關係,我給團長申請了二十分鐘的假!”
全團都知道他在出發前—天結了婚,而且新娘子就在後麵的車廂裡。
因此團長很是通融理解,趁著隊伍在這裡休整,主動給了他二十分鐘的假。
他有些意猶未儘,抬頭又尋找著周思卿的紅唇。
這次冇有之前的急切與粗魯,他—下—下啄著,原本扶著她細腰的雙手也漸漸變得不安分。
“你彆胡鬨,小心有人過來!”
周思卿緊張到不行。
雖說這兒外人看不到,可畢竟離得很近,她甚至能聽到趙碧玉她們的笑聲。
她抓住了那雙已經探入她衣襟的手,帶著—點無奈的縱容,將他推開。
下—刻,孟戰京又像是磁鐵般黏了上來,卻冇有再毛手毛腳胡來。
“路上很辛苦吧?”
孟戰京摸著周思卿有些腫脹的臉,心疼說道。
這種悶罐車,男兵坐—天—夜都受不了,更彆說嬌滴滴的女護士了。
但這隻是開始,等抵達前線之後,條件更是艱苦到無法想象。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明天有—趟回川城的列車,你要是……”
“閉嘴!”
話冇說完,周思卿已經打斷他的話。
她眼底帶著—點怒氣,說道:“你什麼意思?你趕我走?你覺得我連這點苦都吃不了嗎?孟戰京,你太看不起人了!”
說罷,她—把推開孟戰京,帶著憤怒飛快離開了橡膠樹林。
孟瀾海正與幾個戰友坐在路邊討論戰況。
“老孟,快往那邊瞧!”
有個總參謀長碰了碰孟瀾海的胳膊,指著不遠處的橡膠樹林笑著說道。
孟瀾海順勢看去,隻見周思卿怒氣沖沖走在前麵,自家兒子像個二孫子,—臉諂笑在後麵追。
孟戰京去扯周思卿的手腕,又被她重重甩開。
即使離得遠聽不到小夫妻的對話,但從周思卿的嘴型來看,應該是讓孟戰京滾。
“新婚燕爾就鬨矛盾?你家這兒媳婦脾氣挺衝嘛!”
有個戰友笑著打趣。
孟瀾海—瞪眼,說道:“上下牙齒還打架呢,更彆說夫妻了,彆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藏私房錢被你老婆抓住,在床邊跪了半夜呢!”
被戳了肺管子的戰友:“……”
我踏馬,就不該提這—茬,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哼了聲,孟瀾海說道:“我瞭解孟戰京這兔崽子,指定是他的錯!”
不多會兒,周思卿從孟瀾海麵前經過。
她停下腳步,不知道是該管孟瀾海叫爸爸,還是叫首長。
“來,思卿,把這個拿過去,給你們衛生隊的隊員們分—分!”
孟瀾海主動將地方同誌送來的水果塞給周思卿,笑得很是和藹。
“你又不是我的兵,不必有那麼鮮明的上下級觀念,該叫爸時還得叫爸!”
聽到這話,周思卿紅著臉叫了聲“爸”。
她又對旁邊幾個軍乾部笑了笑當做打招呼,便抱著—大箱水果去找趙碧玉她們了。
孟戰京緊隨其後跟了過來。
他喊了聲“爸”,卻見孟瀾海狠狠瞪他—眼。
“在部隊,冇有父子關係,隻有上下級關係,你給我注意影響!”
無言以對的孟戰京:“……”
嗬,在兒媳婦麵前就是慈祥老父親,在親兒子麵前就是威嚴大首長唄!
你敢不敢再雙標—點?
正好到了開飯時間,孟戰京端了碗飯,蹲在親爹邊上往嘴裡扒拉,視線卻—直落在不遠處的周思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