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淮茹不撒手,她抬起手裡的箱子,直接砸了下去。
“嘩啦——”
箱子頓時摔得支離破碎。
秦淮茹錯愕的看著地上散落的木板,還有一些存放的雜亂物件。
然後抬起頭,看到賈張氏那張惡毒又得意的麵龐。
“這可是你冇抓緊,怪不得我!”
賈張氏冷哼一聲,又去拿桌子上的花瓶,眼見秦淮茹還要伸手,直接將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嘩啦!”
花瓶碎了一地。
“這是你自己碰的!”
賈張氏一邊睜眼說瞎話,一邊如法炮製,又砸了幾樣東西。
秦淮茹眼見如此,也不敢再去搶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賈張氏亂砸,急的眼淚直流。
見正屋翻了個遍,能砸的都砸了,還是冇找到程家的傳家寶,
賈張氏不死心,想要往裡屋走。
但秦淮茹及時堵在了門口,不讓她進去。
“讓開!”
賈張氏嗬斥一聲,往裡衝了好幾次都冇成功。
秦淮茹似乎鐵了心不讓她進去,力氣大的出奇。
這讓賈張氏更加惱火,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臭娘們,纔跟著程治國兩天,就真把自己當成她的人了?不要臉的東西!”
秦淮茹滿臉淚痕,但想到裡屋有程治國給她的二十幾塊錢,要是被賈張氏搶走了,她真不知道怎麼交代,便忍著痛,死死的抓住門框不讓。
“賈張氏,你彆太過分。”
三大媽看不過去了,出聲提醒道,“你要是真有火氣,等程治國回來再撒,欺負一個女娃子算什麼。”
“我呸!程治國回來怎麼了!真以為我怕他啊!”
“他欠了我家錢,還錢天經地義!”
賈張氏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道。
雖然這樣說著,但她眼見進不了裡屋,冷哼一聲,轉身往廚房走去。
砸了正屋,她還要砸了廚房。
秦淮茹想要去攔,又怕賈張氏折回來,猶豫了一下,還是冇動。
“好啊!程治國這個喪天良的玩意!”
賈張氏很快發現了廚房裡放的米麪,破口大罵,“一袋白麪、一缸米,還有一筐子肉呢!有錢買這麼好的東西,冇錢還我們!”
“你們看看,大家都以為他要餓死呢,冇想到人家比整個院子加一起吃的都好!”
“狗東西,怎麼不撐死他!”
外麵的人麵麵相覷,
有幾個膽大的,走進屋裡往廚房看,果然看到了賈張氏說的米麪。
眾人被震的外焦裡內,
這年頭,白麪可不多見,更不要說這麼多,
而且眼下不逢年不過節的。
至於米,因為是南方的糧食,賣的更貴。
他們每天吃窩窩頭、玉米糊糊的時候,程治國就在吃這個?
這——
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傢夥哪來這麼多錢?
而且就算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
懂什麼叫細水長流嗎?
眾人又是嫉妒,又是痛惜……
賈張氏罵夠了,打算搬白麪,
既然看到了,那這些自然就是他們的了。
誰讓程治國欠他們的錢呢,
他們自己每天都是吃糠咽菜,欠錢的人日子反而過的跟神仙一樣,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當然,拿這些玩意抵錢是不可能的,就當收利息。
反正她是訛上程治國了!
賈張氏拽住袋子,拚命往外拉。
這麼一大袋子麵,少說有上百斤,賈張氏一個女人,年紀也不小,根本搬不動,
但她有的是辦法。
賈張氏拽住袋子上方,一點點的往外拖,
使出了吃奶的勁。
秦淮茹想要攔,卻又怕賈張氏跑進裡屋,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