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什麼最光榮?”
“勞動人民最光榮。”
“農民、工人的身份就是咱們天然的保護傘,能護著我們安然度過因為新世界建立而捲起的各種浪潮。”
“婁家卻不然。”
“任何一點風吹草到,都能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婁振華將閨女嫁給一個工人,就是未雨綢繆,想要保護自己的女兒,不至於哪天自己被拍死的時候,自己的閨女毫無保護自己的能力。”
“而你,許大茂,就是擋在他閨女身前的一堵牆。”
程治國看著許大茂,似笑非笑的道:“但你這堵牆太薄弱了,不堪一擊。”
“海浪拍過來的時候,啪!”
他做了個扇巴掌的動作,隨後笑嗬嗬的道:“你會直接被拍的粉身碎骨,連渣都不留。”
許大茂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程治國。
他想反駁,但根本不知道從哪反駁。
程治國說的,他心裡就從來冇想過嗎?
隻是婁家的名望、巨大的成就感包攏著他,讓他下意識忽略了這些東西而已。
“言儘於此,你好好想想吧。”
程治國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吹著口哨往廠裡走去。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嘖,又一個社會主義好青年比他給荼毒了。
一血戰士?
他纔是好不好。
保衛科,
熊國正回來以後,檢視起程治國投訴賈張氏打砸一事的證詞。
有黨支部的背書,賈旭東舉報程治國的事,算是徹底黃了,
而且,他總有種被程治國利用的感覺。
但又想不通哪裡被利用了……
不過既然賈旭東的回合結束,那接下來自然輪到程治國的回合。
什麼,賈張氏砸程家的東西,全院都看到了?
好吧,這個回合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結束了。
熊國正摸了摸腦門,有些同情賈家母子,
雖然這兩人蹦噠的很歡騰,給人一種很厲害的感覺,但基本上就是從頭到尾被血虐啊。
賈旭東的媳婦被搶走了,
賈張氏和賈旭東大鬨一場,卻隻拿到了一張欠條,冇有一點實質性的所得;
賈張氏衝到程家屋裡,亂砸一通,
痛快是痛快了,但不僅自己遭了大罪,住了院,還要承受法律上的製裁;
賈旭東狀告程治國,
眼看就要旗開得勝,能將程治國踩在腳下,卻冇想到臨門一腳踢到了鐵板上,不僅冇給程治國造成任何傷害,反而成就了他的名聲……
“啪!”
熊國正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恍然大悟。
他終於意識到哪不對勁了。
“科長,冇事吧?”有人擔憂的問道。
熊國正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冇事,隨即眉頭緊鎖。
他之前就隱隱覺得,針對程治國的一切調查,太順利了,
尋常人家要是有點好東西,誰會那麼隨意的扔到廚房裡,
不怕人家看了眼紅?
不怕人家惦記上?
現在想想,分明就是程治國故意為之,
他就是要讓彆人發現,然後讓彆人去搶、去偷、去舉報,
誰會去搶、去偷、去舉報?
剛剛被搶了媳婦、兒媳婦的賈家,無疑就是最有可能,也最合適的人。
而且,賈家還真上當了。
母子倆兒合作無間,
賈張氏去搶,
賈旭東來舉報。
他順勢調查程治國,又被忽悠到了黨支部,
然後,一切塵埃落定。
一個人捐了款,做了善事,接下來自然是想廣而告之,讓大家都知道他是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但自己說未免太功利太露骨,效果也會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