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懵了。
外屋響起開門聲的時候,他還以為家裡進賊了,又或者賈張氏又想要進來偷東西。
他冇有聲張,
如果是賊的話,那正好能借點東西補貼補貼家用,
如果是賈張氏的話,他打算將對方嚇個半身不遂。
但他很快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對方冇有在正屋摸索,而是徑直來了裡屋。
普通的賊可冇這麼大的膽子,
賈張氏倒是賊膽不小,但好歹是法治社會,也不會這麼猖狂。
誰?
程治國很快看清楚了來人,
係統給過他幾次增強體質的獎勵,讓他的視力比普通人更強些,再加上已經適應了黑暗,他模模糊糊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秦淮茹!
程治國心中一萬個問號。
秦淮茹這是要替婆婆出氣,結婚第一天就偷到他家裡來了?
隻是膽子也太大了吧?
但他很快就推翻了這種猜測,
因為秦淮茹已經脫掉了衣服,鑽進了被窩。
被窩內先是灌入一絲涼氣,隨後便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
腿腳處還有些冷,但X部和腹部,貼在身上,格外……
這哪是替賈張氏出氣?
分明是嫌賈張氏氣太長,想要趕緊將她送進棺材啊!
程治國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秦淮茹摸錯屋了!
程家的屋子本來就是從賈家買的,離賈家隻有一牆之隔,房門也不過三四米遠而已,
秦淮茹第一次過來,又深更半夜的,走錯門很正常,
而且,他門上還掛著一朵大紅花……
程治國終於明白,係統說的“獎勵正在發放中”,是什麼意思了。
狗日的,
這獎勵……
讓他怎麼拒絕!
至於提醒秦淮茹,讓他滾回賈旭東的被窩?
如果秦淮茹跟賈旭東結婚多年也就算了,但現在秦淮茹可還是個雛,
將送上門的肥肉丟出去,
那是人乾的事嗎!
程治國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隨後毫不猶豫的伸出手了……
他突然的動作,讓秦淮茹身子一僵。
“旭東?”
秦淮茹聲音微微顫抖。
程治國冇說話,但手上的動作也冇停,鑽進秦淮茹薄薄的絨衣內……
秦淮茹也懵了。
賈旭東之前是裝醉的?
就為了新婚之夜能跟她乾點“正”事,就裝了一下午?
這城府……
還是說他之前確實醉了,這會兒又清醒了過來?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畢竟跟人家結婚了,總不能不讓人家動自己吧。
所以儘管秦淮茹又緊張又恐懼,整個身體繃得像跟弦一樣,但她也冇有動,更冇有推開程治國的手。
程治國見狀,更放肆了……
片刻之後,
兩道壓抑的聲音同時響起,
隨後便是有節奏的……
……
一個小時後,
大汗淋漓的程治國躺在床上……
人間尤物啊……
剛剛成年的秦淮茹,渾身上下無處不勾人心魄,
妙曼的身姿,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因為常年乾農活而變得勻稱有力地大腿……
這種女人,差點便宜了賈旭東。
而現在,她是自己的了。
而一想到明天一早,指不定又會發生什麼狀況呢,程治國就覺得不能浪費片刻春曉,
浪費半分,都是對秦淮茹的褻瀆!
都是對賈旭東的不尊重!
他低吼一聲,重新翻過身……
“啊!”
秦淮茹驚恐地叫了一聲。
是真的驚恐。
……
“發生了什麼事?”
見閻埠貴從劉家回來以後,愁眉苦臉的模樣,三大媽好奇的問道。
閻埠貴坐下,點起老煙桿,悶悶地抽了一口。
“程治國說的那事是真的。”
“什麼事?”
“他在軋鋼廠,晉升為四級工的事。”
三大媽頓時張大了嘴。
“真的假的!”
四級工,那一個月得多少錢,
能比得上閻埠貴了吧?
但是閻埠貴可是乾了一輩子老師,程治國這纔剛進廠,還冇上一天班呢。
“程家的小子這麼厲害?我聽說他爸也才二級吧。”三大媽好奇的問道。
閻埠貴冇理這話,
他怎麼知道程治國是怎麼做到的?要是知道的話,他直接進軋鋼廠了。
三大媽又道:“不過這事跟咱們也沒關係吧,你愁什麼?”
“怎麼沒關係!”
閻埠貴冷哼了一聲,“以前程家從賈家買房子的時候,在院子裡找了個幾個公正,我和老易就是其中兩個。”
三大媽瞪大了眼::“你是公正?那前幾天賈張氏鬨事的時候,你怎麼冇出來說明情況?”
“說明情況,說明什麼?”
閻埠貴不耐煩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賈張氏的性子,她明顯是想訛程治國,我要是出了頭,那賈張氏不得死纏上咱們家?”
三大媽不忍心道:“那也不能……”
閻埠貴煩躁的擺擺手,站起身,出門抽菸去了。
程治國又不是他兒子,他為什麼要替他出頭?
再者說,院裡可是有不少人傳,程家的傳家寶可不止一個,
但凡程治國懂點事,拿出來孝敬孝敬他們幾個,也不至於被賈家欺負成那樣。
隻是不幫也就不幫了,
閻埠貴原本也冇將這事放在心上,
打心底裡,他就瞧不上程治國,根本不覺得他是個威脅。
誰又能想到,那小子不聲不響的,就扔出這麼個炸彈。
雖說程治國是在軋鋼廠,他在小學,兩人八竿子打不著,
但不要忘了,程治國現在才二十歲,剛進軋鋼廠,誰能保證他會一直在四級工上待著,誰能保證他不會搞出彆的門道來?
偏偏他三個兒子,冇一個有出息的苗頭,
一旦他作古,或者老的不能動了,閻解成三人也未必能鬥得過程治國,
畢竟那傢夥可是個一言不合就放火的主。
頭疼啊,
早知如此,他寧願得罪賈張氏,也要給程治國出頭纔對,
畢竟理不在賈張氏那,就算她怨恨,肯定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唯一讓他鬆口氣的就是,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
怎麼看,程治國真要是想報複的話,第一個要下手的,也是易忠海……
……
第二天清晨,
天矇矇亮,
賈旭東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慢慢睜開了眼,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朝旁邊摸去,
結果摸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