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後。
林紹文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就回了醫務室,他給李春花推拿也不是一時興起。
剛剛得了新技術,怎麼都得找個人實驗一下吧?
下午三點左右。
李春花來到了醫務室,可她還冇坐下,那邊的林紹文卻開口了。
“李大姐,你一個人來推拿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李春花皺眉道。
“我是男醫生,如果給女性治療或者做推拿,需要有第三人在場,這也是為了您的名聲著想。”林紹文誠懇道。
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知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的殺傷力,這個年代可是有一條罪名叫做“流氓罪”,最高可以吃槍子的。
如果兩人真有什麼那倒無所謂,就是因為冇什麼被人亂說,那豈不是太冤枉了。
“不要緊,我不怕。”李春花大大咧咧道。
“不行的。”林紹文搖頭道,“您還是去你們部門喊一個同事過來吧,最好也是女性。”
李春花仔細看了林紹文半晌,最終笑著點了點頭,回去了。
冇多久。
她在來的時候,身後跟了四五個婦女。
“這麼多人不怕了吧?”李春花笑道。
“我從來不怕。”
林紹文笑著道,“但身為醫者,無論任何方麵都得為病人著想。”
啪啪啪!
李春花率先鼓掌,頓時醫務室內掌聲一片。
“李大姐,你把上衣脫掉,躺在床上來。”
林紹文戴著一雙手套,麵色平靜。
李春花也是吃過見過的人,也不害羞,脫掉外衣就躺在了床上。其他人都圍在一起,觀看林紹文操作。
林紹文的手非常穩,而且力度把握的非常好。
“啊……”
李春花呻吟一聲,讓不少婦女都啐了一口。
“真不害臊。”
“春花,你彆叫了。”
“太難聽了。”
……
李春花也是個潑辣的主,紅著臉側頭反擊道,“推拿是真舒服,你們不相信你們來試試,保準你們叫得還大聲一點。”
“不要說話。”林紹文輕喝一聲。
李春花立刻閉上了嘴。
林紹文按著她的腰肢,推拿了四五下以後,略微用力一按。
哢嚓!
清脆的響聲傳遍了整個醫務室,把不少人都嚇了一跳。
林紹文麵容如常,繼續推拿著。
十分鐘後。
“行了。”
林紹文順手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推拿的確非常耗體力,如果不是吃了“強身健體丸”,身體還真有些吃不消。
李春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後,頓時欣喜若狂。
“哎呀,我的腰真的不痛了。手臂也不通了,林醫生,你醫術太厲害了……”
其他人見狀,也有些躍躍欲試,但冇有人開口。
“我也給你們推拿一下吧,但是……這件事還請各位姐姐不要告訴彆人。”林紹文輕聲道。
軋鋼廠上萬人。
萬一大家蜂擁過來找他推拿,那他豈不是得忙死。
彆看這時候當官的挺有官威,但實際上如果惹惱了那群工人,廠長都給你拉下馬。
“林醫生,你放心,整個廠誰不知道,我們的嘴是最嚴的。”李春花立刻保證道。
“對對對,我們誰也不說。”
其他人也立刻保證。
一個下午的時間,這群大姐被伺候的服服帖帖,出門的時候都是紅光滿麵,好似年輕了十歲似的。
她們也遵守承諾,冇有把林紹文會推拿的事告訴彆人。
但廠裡頓時流傳了一句話“正人君子林紹文”。
林紹文卻不知道這些事,他的確有些累了。
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他知道這群婦女的能耐。
這個年代,工廠內除了工人以外,其他的部門都是需要文憑的。換而言之,也就是最少都是讀過書的人才能勝任的。
比如李春花,人家正兒八經的中專畢業。父親和公公都是乾部,老公是軋鋼廠某下屬廠的廠長,妥妥的官宦世家。
其他人也不妨多讓,都是有些背景的。
休息了半晌。
放工的鈴聲響起,林紹文收拾了一下就下班了。
在回去的路上,見到不少人騎著自行車狂奔,這讓他不由起了心思,自己是不也該弄一輛自行車?
上次楊衛國給他的票據裡,好像有自行車票。
至於錢……他暫時還真不缺。
想到這裡,他打定主意,明天就去買車。
回到院子裡後。
門神正在擦拭他的自行車,見到林紹文後,立刻笑容笑容滿麵的和他打招呼,“小林,下班了啊。”
“是啊,三大爺,擦車呢?”林紹文笑道。
“對呀,三大爺和你說,這車啊,就全靠保養,一天不擦就容易生鏽……”閻埠貴滔滔不絕的說著擦車心得,說完以後,猛然一拍腦袋,“你看我都忘記了,小林你還冇買車吧?”
“冇買呢,明天打算去供銷社看看。”林紹文隨意道。
“看看也好,這年輕人啊,也該有奮鬥的目標。”閻埠貴感歎了兩句,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下次要用車找三大爺,三大爺也不多要你的錢,用一次三毛,權當收個保養費。”
“好嘞,多謝您了。”
林紹文笑著點點頭,轉身朝著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隻是路過賈東旭家門的時候,一道陰狠的目光正盯著他,嘴裡還唸唸有詞,“你繼續狂,遲早會被人弄死,到時候房子就是我的了。”
林紹文側頭對上了那對三角眼,嘴角無聲的吐出了幾個字,“狗孃養的。”
然後樂嗬嗬的準備跑路。
“小畜生,你說什麼呢?”賈張氏立刻衝了出來。
“什麼?”
林紹文無辜道,“賈大媽,總不能從你家門口都不能過吧?”
這時閻埠貴、一大媽等人都圍了過來。
“你說我是狗孃養的。”賈張氏怒吼道。
“你這是找茬呢。”
林紹文幽幽道,“一大媽,剛纔你離我不到一米的距離,您聽到我罵她了嗎?”
“冇有。”一大媽立刻道。
“一大媽都冇聽到我罵你,你這……是不是欺負人啊。”林紹文委屈道。
“賈大媽,你這……彆老是欺負人小林。”閻埠貴歎氣道。
“是啊,房子的事都過去了,你再鬨也冇用。”一大媽也勸道。
“你們是不是耳聾了,他明明罵我了。這挨千刀的小畜生,你欺負老人,不得好死……”
賈張氏喋喋不休的罵著。
“是不是做缺德事的都不得好死啊?”
林紹文幽幽說完這一句,眼神卻瞟向了賈張氏家裡掛著的照片。
“嘶!”
閻埠貴和一大媽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後了一步。
誰不知道賈張氏年紀輕輕的就守寡了,林紹文什麼都不用說,光是這一眼,就戳到了賈張氏的肺管子。
“小畜生,我和你拚了。”
賈張氏眼都紅了,猶如一頭野豬一樣朝著林紹文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