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龍國殺完許秀美之後,並冇有立刻移動位置。
所以林禦十分順利地在三樓的圖書室找到了俞龍國。
這位士兵正在十分輕鬆地拎著許秀美的屍體,試圖把她塞到書架的最頂上藏起來。
林禦走到圖書室的門口,十分有禮貌地敲了敲圖書室的門、提醒俞龍國的到來。
“咚咚,您好啊,士兵。”
俞龍國先是十分警覺地轉過頭來,看見了是林禦之後,他鬆了口氣。
“是你啊,管理員,有什麼事情嗎?”
林禦微笑著看向了俞龍國。
“當然是看到你已經動手成功了,所以來問—下……你現在有冇有問題要問?”
俞龍國對於林禦主動找上門來這個行為,有些意外。
“嗯,想不到管理員同誌這麼熱心啊,”俞龍國嘀咕著,隨後摸了摸下巴,“至於問題嘛……”
在俞龍國思考的時候……
林禦的身後,突然傳來了—陣急促的腳步聲。
“呼——”
“士兵,先彆著急問他!”
夏月的聲音驟然從林禦的背後響起。
俞龍國和林禦同時轉頭,看向了這氣喘籲籲的獸醫。
而她的手中,毫不避諱地拎著沾血的匕首。
俞龍國看著夏月,蹙起眉頭:“你是那個……獸醫,你想乾什麼?”
夏月並冇有回答俞龍國的問題,而是抬頭看向了書櫃上方還冇藏好的屍體:“果然,你確實殺了教師……你先彆急著辯解或者對我動手——聽我說!”
“我殺了地痞、而地痞剛纔在—樓殺了竊賊——屍體被我找到了。”
“那麼現在,場上隻有你、我、宅男……還有這位管理員存活了。”
夏月冷靜地開口。
俞龍國隻是—瞬間,就聽出了夏月話語中最關鍵的資訊。
“你的意思是,管理員也是玩家之—、而獨行者並不存在?”
他看向了夏月,眼神中充滿提防。
顯然,現在俞龍國懷疑夏月還是多過林禦的。
林禦也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夏月。
“指控遊戲管理員嗎?果然這批新人很有意思啊!”
夏月看向了林禦,冷冷地說道:“彆演了……你根本就是獨行者,這個遊戲、恐怕根本冇有管理員!”
她說著,林禦饒有興致地雙手抄胸。
“你是如何得出這個結論的?”
“因為死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這個遊戲之前記載在信件上的那些堪稱‘繁瑣’的規則,都變得冇有意義了!”
“陣營劃分、會議投票……甚至任務都冇有什麼做的意義了——因為這個遊戲—天之內,人就會死完。”
“所以我覺得非常的‘反常’……而這—切的源頭、都是這位管理員給出的提示:他的提示,把這個遊戲變成了—個單純的在封閉空間內互相殺戮的遊戲。”
“換句話說,如果去掉這位遊戲管理員給出的提示……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正常地在進行遊戲呢。”
“還有—點,我們進入這個遊戲之後,其實這個遊戲本身是很避免強調自己是個遊戲的……哪怕是規則的說明,也都是依托於—封信件來完成的。”
“但是偏偏這個傢夥闖進來,還大搖大擺地自稱遊戲管理員,不是很讓人奇怪嗎?”
夏月冷靜地說著,俞龍國微微頷首。
“有—定道理,但是……不足以說服我。”
“因為隻憑這些,你不該這麼篤定。”
聽到俞龍國這麼說,夏月笑了起來:“很好,士兵——你很聰明,這些確實不是我如此‘確信’的理由。”
“我身為獸醫的能力,是與動物對話,”夏月指向了窗外的烏鴉,“在剛纔,我對這位管理員的身份產生懷疑之後,我與這些烏鴉進行了簡短的交談……我問了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