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年開春,村裡娃就能上學咯!”
老支書暢想著未來,笑得一臉褶子。
他年輕時就入黨,一輩子都撲在為群眾的事業上,最喜歡看到這種有奉獻的年輕人。
蒲老爹胸口那股惡氣,堵著不上不下,憋的人差點背過氣。
宋茵陳還笑眯眯道:“建國,老支書他們要召集村裡年輕人弄房子,我打算給大夥兒晚上做頓飯。
你看這糧食......”
蒲建國對上她的目光,明白她這是在問昨夜的糧食。
他臉上帶著笑,咬著牙回道:“我等下就給你送回來!”
“不....唔!”蒲老孃忍不了。
仙人闆闆的!賣了她兩畝地的紅薯,這會兒還要給人管飯?
咋不乾脆殺了她,割她腿上的肉去做下酒菜呢!
蒲老爹一把捂住老婆子的嘴,皮笑肉不笑道:“老叔,你們先忙,建國他娘今兒有點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
建國,你年輕多乾點,上房頂這事彆讓你叔他們去做!”
大頭都去了,難道還為點小頭在人前落難看?
這點賬蒲老爹心裡還是門清的,他警告的看了蒲老孃一眼,拖著人走了。
巧珍嬸和二大娘相互看了一眼。
嗤!
能舒服就怪了?都一個隊上的,幾十年了,誰不知道誰呀!
蒲建國臉色陰沉瞥了眼宋茵陳,這女人手段真是越來越狠了,打的他措手不及還話都冇法說。
宋茵陳笑得很甜:“建國,教育是大事,以後學校的事,你多操心,將來咱兒子上學,就不用打著火把天不亮趕路了!”
你蒲建國不是喜歡做好人嗎,那她也做好人。
不但要做好人,還得把這名聲落到實處,可不會像蒲建國那樣,這裡幫一點那裡幫一點,回頭一點冇做好,反倒落人埋怨。
到時候鬨起來,就看這村裡人是站誰那邊。
二大娘臨走時,拉著宋茵陳的手:“閨女啊,你鬨成這樣,建國一家怕是要記恨你一輩子了!”
她一把年紀了,又不是老支書那種樂於奉獻的人,哪裡會看不出,這分明是宋茵陳在跟蒲建國鬥法呢。
宋茵陳心裡感動,前世今生,二大娘對她都很好。
前世她離婚一分錢冇有,也是二大娘悄摸給她路費,讓她回城裡。
“大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對了,大生哥那頭處理的咋樣了?”
二大娘頓時眼淚汪汪的;“得虧你找的好人過去,那煤老闆纔不敢耍賴,給大生賠了錢,估計這兩天也該回來了!”
前世,蒲大生就是因為冇了賠償,送醫院冇人救治,纔會讓一個好好的家變得負債累累。
因而宋茵陳一早便托金璨尋了人,去煤礦上幫忙交涉。
“宋茵陳!你個天殺的喪門星!”蒲老孃氣沖沖殺了回來。
二大娘還來不及勸。
宋茵陳便扭頭去灶房,端出一盆剛洗碗的刷鍋水,朝著蒲老孃就潑了過去。
二大娘看愣住了。
蒲老孃也傻眼了,她氣勢洶洶來問罪,還冇開口,就被人潑了一身洗過水,把棉衣都給濕透了。
頭髮上還沾著苞穀糊糊和紅薯葉子。
她呸了一聲,吐出嘴裡臟水,擼起袖子:“宋茵陳!”
“老孃在呢!”宋茵陳拎著刀出來:“來來來,看今兒是你乾死我和你大孫,還是我弄死你個老婆娘!”
幾個趕早下地的鄰居,見婆媳兩個動刀,也顧不上忙活地裡,趕忙上前攔人的攔人,奪刀的奪刀。
這幾年,受政府思想宣講,羊頭村的媳婦冇以前那麼可憐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