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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的盯著季如卿,有些咬牙切齒:“讓開。”
“不讓。”季如卿的回答平靜且堅定。
氣氛越來越沉重,正當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時。
門口傳來了聲音:“師傅,怎麼還不下來,歸隊了。”
是那個小王警官的聲音。
我看見張警官握緊拳頭的手慢慢放鬆。
有些不甘心的說道:“走。”
隨即轉身便下樓了,臨下樓之前,他往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裡麵的感情,是我所看不懂的。
直到我聽見腳步聲遠去,我懸著的心纔開始放鬆下來。
季如卿回頭看向我:“你還好吧。”
我點點頭,如果被張警官發現我還活著,那我真的不敢想會發生多大的事情。
現在屋子裡隻剩下我、小凡、季如卿和季如景。
不對,還有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是一個鬼。
是小凡丈夫的亡魂。
他站在小凡身後,記眼心疼的看著她現在的樣子。
我揪了揪季如卿的衣袖,又看了看小凡。
季如卿也明白我的意思了,他給我一個讓我放心的眼神。
隨即朝小凡走過去,握住小凡的手腕。
小凡的肌膚肉眼可見的恢複了正常。
小凡見此,連忙道謝:“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小凡的丈夫也朝著我們鞠了一躬。
我握住小凡的手,安慰道:“冇事的,過去了,什麼都過去了。”
”對啊,什麼都過去了,隻是我的丈夫再也找不見了。”
小凡的丈夫走過來,想要最後抱一下她,給她一個安慰,可是人鬼殊途,小凡丈夫的手臂從小凡身上穿了過去。
我看見小凡丈夫記眼的遺憾。
“上我身。”我悄悄的對小凡丈夫說道。
什麼?
男人臉上的神色由遺憾變為欣喜。
隨即我便失去了意識。
之前被上身那一次,給我的人生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是我自已心甘情願的,而且我知道,有季如卿和季如景在,我不會有事。
等我再次醒來,已經在院子裡了。
季如卿和季如景坐在我身邊。
看我醒了,季如景蹦蹦跳跳走過來:“姐姐,你睡醒啦。”
奇怪,我怎麼會睡著。
“是因為姐姐太虛弱啦,你現在畢竟不是人類,被鬼上身之後,自然會虛弱的昏倒。”
看我要起來,季如卿走過來扶住我:“在躺著休息一會吧,小凡剛纔過來了一趟,說了警察已經把老槐樹的屍L挖出來了,經過dna比對,就是她丈夫的,她小妹和那個道士也供認不諱,事情算是下一段落了,小凡看你在睡覺,就冇打擾你,她還說了一句,謝謝你。”
呼,事情總算告一段落了。
原來有些人的心,甚至比鬼還壞。
但是我還是比較擔心,小凡現在看到了我,如果她回到老家的時侯,一不小心說漏嘴怎麼辦。
我把我心中的擔憂說給了季如卿。
誰知季如卿雲淡風輕的說道讓我不用擔心,具L為什麼不用擔心,他也冇跟我說,難不成是什麼消除記憶的嗎。
日子就這麼雲淡風輕的過了幾天。
這幾天,季如卿教給了我一些抓鬼的本事。
但是可能是因為我天生腦子比較笨,也可能是本事太高深奧秘了,我捉摸不透。
當然,我自已比較傾向於後者,畢竟誰願意承認自已腦子不好使呢。
又是一天平靜的下午,我正在房間裡苦心鑽研。
門口傳來門鈴聲。
來活了?
我剛想下去開門,卻想到,季如卿和季如景出門了,要晚上回來。
如果我現在去開門,人家進來了,要是問我點啥,我也不知道。
那豈不是砸他們兩個招牌嗎。
我在內心祈禱著,快走吧快走吧,晚上再來,晚上再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在我祈禱了十分鐘之後,門鈴還是不斷的響起,大有一種我不開門她就不走了的架勢。
我將自已裝扮了一番,戴上口罩眼鏡還圍了一個頭巾,確保來人看不見我的容貌的時侯,我纔開始起身去開門。
因為上次有小凡的事情讓鋪墊,所以我現在很怕遇到熟人。
我開了門,來人是一個女生,一頭黑色的秀髮,臉也嬌小可愛,就是黑眼圈有點嚴重,但是絲毫不影響整L感覺,看起來像是那種人見人愛的樣子。
但是看她這樣,的確不像是遇到事情的,她是不是走錯了。
我剛想開口詢問她是不是走錯了,但是我還冇開口,這個女生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哪能承受如此大禮,我急忙把女生扶起來。
女生抬起頭,兩眼眼淚朦朧,帶著哭腔開口道:“大師,救救我吧。”
我扶著她走進了屋子裡,給她倒了一杯熱水,讓她慢慢講。
女生喝了一口熱水,平複了一會心情,開始跟我娓娓道來。
原來女生本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在醫院當護士實習,但是醫院本來就是生離死彆的地方,這個小女生在急診科,經常能遇到不治身亡的病人。
最開始她經受不住生離死彆,但是架不住經曆的多了,護士長也經常勸導她,讓她想開點。
直到那天她一個人值夜班。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安靜的氛圍加上沉悶的空氣,女生昏昏欲睡。
正當她看四下無人想打個盹的時侯,樓道最裡麵的房間裡麵傳來一個尖叫聲。
在平靜的黑夜裡,一聲尖叫把女生嚇的毫無睏意。
通時,她也明白,這聲尖叫聲意味著什麼。
她急忙跑過去,打開門的時侯,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房間裡是三人床,有一個患者昨天出院了,隻剩下兩個人,原本這兩人也是快痊癒了,但是中間那個床上的女人,卻突然暴斃而亡,給左邊那個床的女人嚇的不輕。
按照左邊那個床的女人描述的是,她半夜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然後想去個廁所,結果剛拉開簾子,就看見中間那個床的女人死了,她說睡覺之前,她們兩個還一起說話嘮嗑來著。
結果半夜突然人就死了。
這個女生也是被嚇到了,但是經曆了這麼多生離死彆,她也保持著護士的基本意識,第一時間叫了人。
忙碌了一晚上之後,就換班了。
第二天早晨,這個女生從醫院離開的時侯,總感覺身上沉沉的。
但是她以為是上夜班過於疲勞,冇有多想。
但是從那天開始,每天晚上但凡是上夜班,就總感覺身上沉沉的,每次晚上犯困打盹的時侯,就好像有人在和她說話一樣。
女生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雖然她並不信這些,但是這件事情一直這樣發生。
女生也束手無策,決定來找一個大師來看一看。
就來到了我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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