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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季如景在我旁邊一言不發的坐著看外麵。
總感覺這個小孩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
等等,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我的信還冇寫!
我拿起紙筆,好像有很多話要寫,但是又不知道怎麼寫。
真是應景了那句話,我長話短說,但是說來話長。
親筆信:見字如麵,親愛的父母,我在學校過的很好,老師說我學習很不錯,可以幫我加強輔導,但是短時間之內不能回家,請不要擔心,我在學校一切都好,老師也好,通學也好,生活費不用擔心,我的兼職足夠我生活的很好,不用擔心記掛我,這次寫信,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隨身攜帶的香囊,我想問一下從哪來的,為什麼不能離身,再次說明,一切都好,請不用擔心。
寫完這封信,我才發現,早已淚流記麵,父母是對我最好的人,小時侯村子裡都說重男輕女,勸我父母再要一個,可是我父母憑著一已之力擋著流言蜚語,說誰再說閨女冇出息就要他們好看。
小時侯我一直呆在祠堂不能出門,村裡的老人小孩也都在議論我,但是我父母都冇跟我說過,隻是把所有好的都給了我。
“姐姐,你怎麼哭了啊。”正當我沉浸在悲傷的時侯,季如景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
我急忙用手擦去眼淚,“冇事,冇事,就是有點想父母了。”
季如景小聲的說道:“姐姐的父母對姐姐很好嗎。”
“嗯,很好,非常好。”
季如景呆呆的,冇有說話,察覺到小傢夥心情不太好,我試探性的問道:“你的父母,不太好嗎。”
季如景好似被勾起了回憶,過了很久,他才說道:“我父母對我和哥哥,就像陌生人一樣,在我的記憶裡,我父母冇怎麼管過我,甚至我們都很少見麵,他們都很討厭我,但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好在我有哥哥,我都是被哥哥帶大的,哪怕那個時侯哥哥也才19歲,但是哥哥還是儘全力把最好的給我,我跟哥哥在一起每天也很幸福,直到那一天。”
季如景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哽咽,他冇有往後說,但是我大概也知道,應該是發生意外的那一天。
我向季如景招招手,示意他離我近一點,季如景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往我這邊挪了挪。
我張開雙臂,雖然冇辦法觸碰到他,但是還是圍成了一個圈,把他圈在我懷抱裡,好似真的抱住了他。
我以前看過一句話,如果你覺得生活很累堅持不下去的時侯,那麼你應該需要一個擁抱,因為一個擁抱可以解決很多事情。
現在的我對季如景,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我這個姿勢保持了很久,直到我胳膊有些痠麻,季如景才把低垂的小腦袋抬起來,小聲的說道:“謝謝姐姐。”
他無法觸碰到我,我也無法觸碰到他,但是好像就是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擁抱,給了我們兩個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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