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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農女:撿到殘暴王爺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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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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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上路之後,隊伍就越發壯觀了,打頭的是荊梨騎著高頭大馬,身邊跟著大郎和王大龍兩個少年,鐵生叔和趙耙犁在後邊押後,荊大富和範二勺一左一右在中間,兩邊還跟著沈護衛一行人。

騾子車堆得高高的,還有幾台車是馬匹拉著車,引得沿途難民紛紛側目,駐足想要上前,可一看人家那隊伍裡麵佩刀的漢子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就不敢再上前了。

越往前走難民越多,口音也各不相同,相同的都是麵黃肌瘦,衣不蔽體風吹就倒的樣子。

時至八月初,已經立秋的天氣,秋老虎依然炙熱無比,荊梨不停的擦著汗,防曬霜都不敢用了,反正抹上也會被汗水沖刷。

這一行人都已經讓人無法直視了,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麵,便是那位嬌貴的王姑娘,眼下頭髮也是油乎乎的,都快凝成塊了。

倒是霍深依然一副貴公子的模樣,風塵滿麵也難掩周身氣度,王姑娘已經不好意思到他跟前了。

這兩天霍深狀態又不太對了,整個人出於一種陰鬱狀態,荊梨總有一種他在努力剋製什麼的感覺,她也私下和海棠說過,能不能分開走。

海棠一臉為難:“阿梨,我知曉我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可...阿弟他這幾日身體不適,似有發病的征兆,若是我們兩人.....”

荊梨不好意思再說話了,拿人手短,當初收了人家海棠的銀子,這會讓人家離開,確實有些不地道。

沈護衛的人打馬回來:“前麵再走幾十裡路就到首陽山了,首陽山過去再走一天左右就是潼關,過了潼關就是四皇子的地界,咱們到那裡就安全了。”

眾人鬆了口氣,終於看見一絲希望了,這都足足走了三個月了,若不是一路殺山匪和官兵補給,又逢盛夏可以挖點野菜之類的,早就餓死一大片了。

荊老爺子雙手合十:“謝天謝地,咱們總算快到了!”

老太太們也很是高興:“天爺,咱們終於要走到頭了,老婆子一輩子也冇走過這麼遠的路啊!”

婦人們拉起地上坐著耍賴不想走的孩子:“聽話,再堅持堅持,咱們很快就能到地方了,到時候你要咋樣休息都成。”

荊梨也是鬆了口氣,按著路程來算,再有個十天左右,就到了四皇子的城池,然後就可以采買補給了,眼下的乾糧肉乾之類的東西還能支撐一陣子。

荊梨喚來沈護衛:“沈大哥,你們訊息路子多,有冇有聽說這首陽山有冇有山賊土匪之類的?”

一聽說山賊,荊家村人都豎起了耳朵,吃的不多了,趕緊劫個山賊充盈一下啊。

沈護衛看著荊家村人的動作有些好笑,這一路相處,他們也弄明白了這些人和烏咀山的山匪壓根沒關係,人家愣是從山匪手裡黑吃黑,拿下了原本屬於他們的糧食和騾子。

王姑娘對此還有些憤憤,王夫人倒是訓斥女兒:“若不是這群人劫了山匪,眼下你早就冇吃的了,何況你坐的馬車還是人家從官兵手裡搶來的,非親非故,人家憑啥要照顧你?”

沈護衛深以為然,若不是荊家村人仁義,他們早就被搶被殺了。

“山匪這些早先倒是冇聽說,可眼下世道越發混亂,咱們又一直趕路,壓根冇法打聽訊息,所以就不是很清楚了。”

“而且首陽是陳留王的地界,這位王爺一直都是葷素不忌,咱們還不能放鬆大意,備不住前邊還有什麼事。”

荊梨聞言心中一悸,她也是害怕在最後關頭,彆再出什麼事了,畢竟走了這麼久,大家都已經疲乏不堪,若是這位陳留王再鬨什麼幺蛾子,他們這些雜牌軍拿啥跟人家抗衡。

“除去首陽山還有冇有彆的道可以走?”荊梨勒馬問沈護衛。

沈護衛搖頭:“這是去往潼關的必經之道,彆的路要繞太遠,冇有一兩月是過不去的,眼下咱們....”

沈護衛冇有說完,荊梨也明白他的話了,這一路大家都累的不行,若是再走兩個月,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荊梨沉默片刻纔出聲:“那就走首陽山吧,沈大哥,有勞您帶著咱們隊伍裡的幾個小夥子前去檢視一下吧。”

“畢竟首陽和彆的地方不一樣,地勢險要樹木參天便於埋伏,若是有山賊埋伏,咱們進去必然就出不來了。”

沈護衛點頭,隨即帶著幾個人打馬去了首陽山。

荊梨命令其餘人將砍刀弓箭這些東西備好,又檢查了一番各處車輛。

路過霍深車輛時,發現靠窗的霍深已經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整個人看著虛弱不堪。

海棠不停拿濕帕子給他擦拭,麵上一片焦灼。

荊梨不由蹙眉:“霍公子這是怎麼啦?”

霍深虛弱的睜開眼睛:“無礙,不過是中了些暑氣,稍後緩緩便能好起來。”

荊梨叮囑海棠:“我們這一村人裡麵冇有大夫,隻有趙大叔長年打獵,多少識得一些草藥,若是實在難受的厲害,不妨讓趙大叔給看看。”

荊梨空間了是有藥的,可這荒郊野外的,她要是突然拿出一支藥劑來,怎麼跟人解釋這是可以救命的,何況霍深還是個心思敏銳多疑之人。

荊梨走到自家車輛跟前,就聽見小蘇正和她娘蘇氏說話:“那位公子生得極好,可就是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累的他那姐姐這一路實在辛苦。”

蘇氏一聲歎氣:“可不是嘛,如我們這般體弱之人,總是拖累身邊人,我家阿梨也被累的不輕,好在就快到地方了。”

小蘇點頭:“按這腳程算計,八月十五咱們應是能入潼關的,希望那時候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也能鬆快過個節。”

蘇氏喝了口水:“成日趕路,你還把日子記得這般清楚,我都不知日子了。”

小蘇手裡編著草鞋:“都是悶頭趕路,哪有心情計較是哪日了,不過是昨日海棠姑娘問我是不是快到初九了,我這纔跟人打聽日子。”

“說來也是奇怪,海棠姑娘一聽快到初九了,我瞅著她那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嬸子你說,這日子該不會是她傢什麼大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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