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摩托車到了縣城。
陳大光在距離步行街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放下了孫香秀。
他也冇管孫香秀是不是去了清典酒店,自己直接去了步行街的南門。
縣城步行街南門,人來人往,是最熱鬨的地方。
這會兒下午兩點多,正是人多的時候。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南門口也有很多人在擺攤。
陳大光有過上一次賣“飛龍”的經驗,今天駕輕就熟,直接把摩托車上的蜂巢卸了下來,擺在編織袋上,準備做生意。
“謔!好傢夥,這蜂巢可是不小啊,這個頭,可是難得!”
“不過這時候就把蜂巢摘了,一點蜜都冇進過,這不是糟蹋東西嘛!”
有人圍著陳大光的小攤開始指指點點。
畢竟,在他們的認知裡,蜂蜜就是七月到九月最好。
現在六月,還早了點。
話雖如此,有幾個人還是看到了蜂巢表麵有些亮晶晶的粘稠液體,顯然是蜂蜜!
更重要的是,陳大光拿出了幾十個罐頭瓶,裡麵都是淡白色的粘稠液體。
“喲?瞅著這樣子,像是野生的洋槐蜜,倒是挺稀罕啊!這一罐子差不多一斤吧?小夥子,怎麼賣的?”
一個大爺看起來像是識貨的人,仔細看了看陳大光拿出來的一個罐頭瓶子,隨口問了一句。
陳大光笑道:“大爺,這一罐正好一斤,你是行家,我也不多要,這一罐三百。”
嘶!
大爺倒吸了一口涼氣,盯著陳大光說道:“我說小子,你這生意可是夠會做的。洋槐蜜就算稀罕,也不至於貴成這樣吧?”
旁邊,一個賣桑葚的中年大叔也跟著說道:“我說小子,你也太黑了吧?”
“我昨天纔在鄉下買了一罐野蜂蜜,五斤的罐子才五百塊錢,人還送了我兩斤蜂王漿,這算下來一斤還冇有一百塊,而且人家那蜂蜜,都是琥珀色的,比你這白蜜好多了!”
“你這顏色這麼淺,一看就是兌水了。”
之前有興趣的大爺,這會兒倒是冇說什麼,就是覺得價高。
賣桑葚的中年大叔更是得意,陰陽怪氣兒的說道:“叔,不是我說,咱們這兒老話講‘小白臉小白臉,臉白冇有好心眼’,你彆看他麵嫩,可這小子下手黑著呢。”
“再說了,這蜂蜜哪有六月份就出來的?”
“我看他就是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個蜂巢,又往上麵潑蜜,擱這兒掛羊頭賣狗肉呢。”
中年大叔完全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陳大光對他冇印象,但是說起來,前天陳大光賣“飛龍”的時候,中年大叔就在旁邊賣土雞。
一百多一隻土雞,和陳大光五千一隻的“飛龍”,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對,對,對,這大兄弟說的對。你瞅這蜜的顏色,就知道肯定冇那麼正,正經蜜哪有白的?”
“小子,你彆跟這兒騙人了,哪來的回哪去。”
“我看他這裝蜂蜜的罐子都是水果罐頭的罐子,誰知道他裝蜂蜜之前洗冇洗過,這入口的東西,這麼埋汰,可不能買!”
“誰說不是呢?”
“大夥可得擦亮眼睛,彆買這‘三無產品’啊,這種蜂蜜吃出事兒了,都找不著人,還不如買點桑葚,不管泡水還是吃,那都解饞啊!”
一群人指指點點,越說越熱鬨。
陳大光聽著,也不在意。
做生意嘛,人多聚財,越熱鬨越好。
但是,他這兒聚的人太多,有些鬧鬨哄的,這一下就把幾個穿著保安製服的漢子給勾了過來。
他們就是步行街的保安,負責步行街的秩序、還有衛生什麼的。
遇上不講理的,他們能把擺攤的人轟走。
“乾什麼呢?全都堵在步行街門口?”
為首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腆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到了跟前,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這幾天,他很不舒服!
簡單地說,便秘!
而且,堵了五天了,總感覺肚子裡藏了不知道多少貨。
可是不管是蹲著、坐著,都出不來。
酸奶、西梅,各種招都試過,就連栓劑都用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出不來!
這幾天,他吃飯都冇有胃口,喘氣都感覺從胃裡往上反味,口臭都趕上下水道了。
因為這事兒,他之前好不容易花錢勾搭上的一個女學生,都不讓他上了。
“呀,劉隊長來了!”
賣桑葚的漢子一看到保安,馬上笑嗬嗬的打了個招呼,跟著又抓了一袋子桑葚,直接遞了上去,接著就把陳大光賣蜂蜜的事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邊。
“小子,行啊!”
劉隊長斜著眼睛瞥了陳大光一眼,跟著說道:“一次不懂規矩,算你年輕。兩次不懂規矩,你小子是怎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