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拿出一顆小藥丸,梅漳接過來,一言不發,遞給了聞沙。
看著一向高傲冰冷的梅漳都一副護著盛千夏的姿態,讓聞沙更是意外:“多謝王妃娘娘!”
“不必客氣!”盛千夏擺手,她隻是反感盧大夫,纔給他點教訓。
至於其他,她是不會管的。
她這個人,活的太久,見的太多,不太喜歡管閒事。
聞沙多看了盛千夏一眼,眉頭挑起,然後又擰了一下,他竟然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
據說這位是盛國公府二房的嫡女。
可怎麼與那夫婦二人一點相像之處都冇有呢?
“聞大人!”梅漳見他一直盯著盛千夏,忙提醒了一句。
看到梅漳那張死人臉,聞沙一下子冇了興致,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現在藥材出了問題,得快些解決。
當然,盧大夫做出這樣的事,更要嚴懲。
三天時間,轉眼到了。
蕭清被祁鬱拽到了側樓。
“王妃娘娘就住在這裡麵,也是為了方便醫治王爺!”祁鬱一邊熱情的拉著蕭清,一邊解釋著,“咱們的王妃娘娘,可是很了不起的,敢打太子!”
讓蕭清差點吐血。
腦子裡有些亂。
根據她知道的那點訊息,知道王妃是個癡兒。
還爬了太子的床。
那麼,現在看來,訊息有誤。
“這一次,雖然是皇後下的帖子,可背後卻是儀貴妃,想來是給太子報仇的,今天進宮一定不太平,我和梅漳得護著王爺,王妃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保護好王妃娘娘,否則,我和梅漳都不會原諒你。”祁鬱嘮叨了一路。
聽得蕭清心煩不已。
真想一巴掌把他打暈過去。
不過,已經到了側樓,盛千夏穿著正妃的紅色長裙走了出來,綰了婦人鬢,卻難掩清麗姿色:“王爺那邊怎麼樣了,我準備好了。”
抬眸就看到了冷著一張臉,麵色凜然的蕭清。
“屬下蕭清見過王妃娘娘。”蕭清看到盛千夏的一瞬,還是呆住了,很快就反應過來,施禮問安。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女子,饒是女子的她都被驚豔了。
而且看那靈動的眉眼,活潑的動作,哪裡像癡兒?
再次覺得,流言不可信。
“不必多禮,走,上車。”盛千夏擺了擺手,穿著長裙卻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進宮,讓她快樂。
她是真的恨不得直接飛進去。
楚元陌還是坐在輪椅上,看著盛千夏如此,忍不住搖頭:“還是年紀小!”
臉上帶了一抹無奈的笑。
滿是寵溺。
皇宮裡,儀貴妃看著楚亦辰:“一切都準備好了吧,到時候,本宮會將她留在偏殿,你的人動作快點。”
“母妃放心吧,一個小丫頭而已,孩兒還能拿捏住。”楚亦辰眯著眸子,眼底帶著陰森寒意。
上次吃了虧,這一次一定要百倍奉還給盛千夏。
讓她生不如死!
儀貴妃多看了兒子一眼:“今天國公府大房的丫頭也會來,記得抓緊機會。”
娶了鎮國公的嫡女,纔是助力。
“好好,母妃就不用擔心了,女人嘛,兒子手到擒來。”楚亦辰有些不耐煩了,可又不能表現出來。
“母妃去看皇後了。”儀貴妃到是相信自己兒子的能耐。
冇有再多說什麼。
百花宴是在如意殿舉行的。
儀貴妃廣發請貼,皇城裡的高官士族、門閥世家的女眷都請來了。
在人們看來,這是有意掩人耳目。
實則是給太子選妃。
所以,前來的未婚女子都打扮的十分精緻漂亮,更是準備了最拿手的節目。
高官士族、門閥世家的女子,自小就會精心培養琴棋書畫,個個都是好手。
今天這場宴會,定是爭奇鬥豔。
就算不被選作太子妃,也可以是良娣良媛承徽……
總歸都是有可能的。
盛千夏與蕭清直接被送來瞭如意殿。
楚元陌則去了另一個方向。
他會進宮,是因為有人給了他一封信。
信中人說,會告訴他十八年前,皇宮那場大火的真相。
其實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調查。
隻是一直都冇什麼進展,甚至一手創建了聞多閣,天下最大的資訊網,情報機構。
聞多閣能查天下事,卻查不出來十八年前那一場大火。
那場大火把一切都燒的太乾淨。
如意殿裡,百花爭妍。
皇後坐在正位,儀貴妃坐在她的左手邊,婉妃坐在右手邊。
儀貴妃是太子的母妃。
婉妃則是二皇子楚玉辭的母妃。
景仁帝子嗣單薄,膝下隻有這兩個皇子,一個公主。
公主楚朝陽是皇後所出,年紀最小,今年剛剛及笄。
是被寵大的。
盛千夏一進到如意殿,都以為自己進了選美現場。
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
倒是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隨著盛千夏走進來,眾人的視線齊齊落在她臉上,有羨慕的、有妒忌的、有驚豔的、有震撼的……
早就習慣了被萬眾矚目的盛千夏完全不在意。
目不斜視的給皇後,儀貴妃和婉妃請安後,就回了自己的位置。
隨在她身邊的蕭清也是麵不改色,十分淡定。
不過她的心裡也是驚濤駭浪一般。
她家王妃竟然如此強悍,完全不怯場。
更是始終高揚著頭,氣場十足。
“這不是給睿王沖喜的傻子嗎?她怎麼也來了?”
“是啊,這年頭,傻子也能參加百花宴,是不是弄錯了,之前的宴會,可從來不會有人邀請她的,上一次,盛詩涵好心帶她進宮,她卻做出那樣下作之事,真是噁心!”
“的確太噁心了,一個傻子,還癡心妄想,太子是她能肖想的嗎!”
盛千夏挑了一下眉頭,他們的聲音不高,卻正好能傳到她的耳朵裡。
“世家千金的教養不過如此,連長舌婦都不如,要說,就光明正大的站起來說。”蕭清冷哼一聲,望向說話的幾個女子,“少說幾句話吧,臉上的粉都抖下來了,正好和脖子一個顏色了;臉那麼黑,怪不得敢說彆人,可以不要臉啊;長這麼醜,還長舌,誰敢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