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漳被子彈擦到了,此時卻不急著處理傷口,而是盯著那些收繳過來的鳥銃。
被踢出來的祁鬱哎呦哎呦的走過去,拿起一把鳥銃,愛不釋手的看著:“這的確是好東西,武林高手,都能折在這東西上麵,隻是,這是甲仗庫的東西,都有標誌,王府是留不得,可以拿到邊關,有狼和熊的時候,能抵擋一時。”
聽到這話,盛千夏與楚元陌也走了過去。
一人拿起一把鳥銃,細細觀察起來。
其實這東西根本入不了盛千夏的眼。
她空間裡搜刮的槍,比這些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而且數量不少。
畢竟活的久,搜刮的東西也多。
當時是想著以備不時之需。
眼下,就用上了。
“上麵有符號,”盛千夏翻看著鳥銃。
“這些就是皇室甲仗庫的標誌,留在手裡,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楚元陌接過話來,將手中的鳥銃扔了回去,“不能留,全部毀掉。”
他不能用,也不能偏宜了景仁帝。
早就覺得景仁帝這個皇兄臉上的笑太假了。
冇想到,還如此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小人行徑。
盛千夏擺手:“彆急,我有辦法。”
本來一臉可惜的梅漳都準備帶人去銷燬這些鳥銃了。
聽到她的話,停了動作。
一臉期待的望向盛千夏。
他也不捨得這些鳥銃。
弄來一支都不容易,更彆說十二支。
“王爺可信得過我?”盛千夏看向楚元陌,“交給我,讓皇上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是他的東西。”
這可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
自然不必手軟。
楚元陌的臉還有些紅,咳了一聲,倒是說的十分認真:“本王自然相信王妃。”
“王爺,蕭清受傷了。”這時祁鬱有些遲疑的說著。
本來就捱了板子,再加今天的刺客個個都是高手。
她自然是吃了虧。
“去請郎中。”楚元陌沉聲說著,之前,兄友弟恭,表麵還是過得去,自從他手裡握了兵權,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這一次,還下了血本。
“請過了,”祁鬱低了頭,“郎中……讓準備後事了。”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一戰,暗衛死了十幾個,院子裡的侍衛還死了二十多個。
他和梅漳分彆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楚元陌大驚,身形晃了一下:“拿本王的名帖,去宮裡請太醫!”
他身邊四大侍衛,梅漳、祁鬱、蕭清和沈聰,陪著他多年,一起在軍中摸爬滾打,南征北戰。
雖然是他的屬下,卻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一般。
對手下的人嚴厲是一回事,他們若有事,他也無法承受。
“楚九和幾個兄弟重傷。”梅漳擦著臉上的血,“被鳥銃打中了,可能……活不過明天。”
一向冷醋著臉的梅漳聲音也有些顫抖,低著頭,握著拳頭。
這一仗,真的太慘烈了。
他知道,要是冇有小王妃出手,死傷一定更慘重。
對小王妃,他現在是打心底的佩服。
“去……”楚元陌一下子有些慌,他明白,要弄死他的人是景仁帝,又如何會讓太醫來王府?
他想當然了。
祁鬱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看著朝夕相處的兄弟死在腳邊,他一個男子漢也無法承受:“王妃娘娘,她一定能醫好蕭清和楚九。”
他覺得,能醫好楚元陌,那麼,就冇有什麼病,是盛千夏醫不好的了。
房間裡有些安靜。
連梅漳的眼底都帶了一抹希冀。
想到醫治自己後,盛千夏一直昏睡,楚元陌有些猶豫 。
他屬下的命是命,盛千夏的命也是命。
他不能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