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對於楚元陌早就恢複如初,卻對外宣稱癱瘓在床的用意,盛千夏是明白的。
楚元陌功高蓋主,手握重兵。
想除掉他的人,太多了。
所以,他需要蟄伏,也需要利用這樣的局麵,引出那些想要將他殺之後快的人。
這不,把景仁帝給引出來的。
就是魚有點大了。
“走,去兵部看看。”景仁帝看到了希望,這盜用甲仗庫的鳥銃,不死也得剝層皮。
不過,彆人是剝一層皮,一個癱瘓殘廢,送了命也正常。
兵部。
來福正囑咐行刑之人:“一會兒用刑,把這個抹到板子上。”
一邊甩給行刑之人一錠金子。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點事,根本不算什麼。
盛千夏推著楚元陌的輪椅,隨著景仁帝緩步來了兵部。
祁鬱、楚三、梅漳、管家都在。
十幾個家丁也被扭著按倒在地。
十二把霰彈槍堆在一旁,人們都圍在那裡議論紛紛,畢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與鳥銃有相似之處,卻又完全不一樣。
主要,那些鳥銃隊的人都不會使用。
在手裡翻過來調過去的,研究不明白。
主要做工質量,真的十分精良。
“陛下,臣府中的槍,可不是甲仗庫的鳥銃。”楚元陌麵上嚴肅的有些嚇人,眸中透著煞氣,“甲仗庫的武器,可都是有記載,有標誌,有號碼的,臣的東西堆在府上大家隨便用,冇有那麼嚴苛。”
來的路上,盛千夏給他小聲科普了一下槍,從起源到發展大致講了一遍。
她自然是希望楚元陌順利過此劫的。
她要再進宮,還得靠楚元陌。
這敢與皇上叫囂的霸氣,她是真的欣賞。
兵部侍郎拿著霰彈槍,有些愛不釋手。
可他的確冇有從手中這個霰彈槍上找到任何關於皇室甲仗庫的標誌。
更覺得可惜。
隻是景仁帝想將東西據為己有,自然會不擇手段,不計一切後果。
看著一群人圍著那些霰彈槍,盛千夏扯著嘴角輕嗤了一聲。
都是唯利是圖之人。
“蘇甲,你將鳥銃被盜一事,在陛下麵前說清楚。”洪承大聲說著,一臉的理所當然。
蘇家依仗的不過是宮裡的儀貴妃。
所以,洪承不怎麼把蘇甲放在眼裡。
蘇甲都快嚇尿了,忙上前來,直接跪到了景仁帝腳邊:“回陛下,老臣有罪。”
他可不想死。
得趕緊認錯。
而且,他所作所為,也是為了陛下。
雖然自作主張,可出發點是好的。
一邊將甲仗庫丟失鳥銃一事,推到了梅漳身上。
這樣才能把一切推到睿王府頭上。
扶著輪椅的盛千夏卻笑了,聲音很大,幾乎壓住了跪在那裡的蘇甲。
氣得蘇甲狠狠瞪了一眼:“盛傻子,你笑什麼?”
楚元陌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蘇甲,向本王的王妃道歉。”
“一個傻子,讓本官給她道歉,睿王真是癱瘓在床久了,腦子也不好用了。”蘇甲作為儀貴妃的哥哥,是全力支援妹姝。
更會支援太子楚亦辰。
一個手握重兵的年輕皇叔,終究太危險了。
不弄死,他們都無法安心。
“砰。”的一聲,盛千夏一槍打中蘇甲的膝蓋。
在他的慘叫聲中,吹了一下槍口處根本不存在的煙。
“我不接受道歉,隻接受以牙還牙。”盛千夏揚著頭,說的認真至極,根本不給任何人留麵子。
景仁帝氣的腦仁疼,用力揉了揉額頭:“睿王,好好教導王妃。”
這種女子,長的神仙一樣,也不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