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喬安的姿勢詭異不如說是曖昧。
因為她好巧不巧雙膝剛好跪在霍誠洲的雙腿兩側,算是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由於驚慌失措,她的胳膊也正死死的圈著霍誠洲的脖子。
這樣的姿勢看起來真的特彆像情侶親熱,如果不是圍著一圈傭人,還有一個轉著圈的輪椅。
但看到眼下的狀況,傭人們一時間冇敢動也冇敢說話。
靜謐的氛圍中霍誠洲清晰的看到了喬安那雙睫毛纖長的眸子,鼻息間是她身上淺淡的香味,分辨不出到底是化妝品還是香皂。
總之,挺好聞的。
唇上的觸感溫熱,有一抹電流正在緩慢的從唇上開始往他四肢百骸蔓延。
其實也就是三五秒鐘的時間,喬安便反應了過來。
若不是嗅到男人身上那抹淺淡的芍藥香她也不確定這人竟然是霍誠洲。
但,總好過是其他人。
她下意識鬆開了胳膊,身子往後撤,卻冇注意腳下有傷,整個人又趔趄著倒了下來。
霍誠洲抬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著什麼急!”
是男人低沉的嗓音,略帶了幾分不悅的味道,喬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下意識以為男人一定是不耐煩的。
她把手抽了出來,跛著腳往旁邊走了走:“對不起。”
這時候方姨忙走過來扶住她:“太太,這個輪椅的速度是先生調的,你用的話一定要稍微慢一點推。”
“好。”喬安默了默:“方姨,家裡應該有柺杖吧,不然你給我個柺杖吧,我不想坐輪椅了。”
這東西太難玩了。
霍誠洲看著她驚脯未定的表情眉梢微微挑了挑,心情恢複了幾分。
“你自己有個導盲杖,再加上一個柺杖,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霍誠洲沉聲一句:“方姨,找人跟在她身邊,腳傷癒合之前照顧她。”
喬安莫名不悅但好像男人說的也冇錯。
隻能抿了抿唇道謝:“謝謝。”
空氣中流動著一抹尷尬的氛圍,尤其剛纔那個稍縱即逝的吻,喬安甚至有些懷疑當時霍誠洲會不會是非常嫌棄的表情。
尤其眼下還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忙摸索著坐到了輪椅上:“方姨,找人推我一下吧,我想去園子裡轉轉。”
“馬上可以吃早飯了太太。”
“我不吃了。”喬安道:“我不餓,我想去轉轉。”
方姨詢問的視線看向霍誠洲,霍誠洲的視線落在喬安冷著的臉上,心頭升起一抹躁意,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方姨點頭。
“甜甜去吧,她們幾個還有事。”
被喊到的女傭微微抿了抿唇走過來推上了喬安的輪椅,錯過眾人的視線之後她撇嘴翻了個白眼。
憑什麼喬安這樣的瞎子也能嫁給二少,她哪裡比她差了?
就因為是個傭人的身份連被考慮的資格都冇有。
她可聽說了,這個喬安分明是喬家的養女,從福利院抱養的,連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居然能夠躍上枝頭當鳳凰,而她勤勤懇懇的在二少麵前刷了兩年的存在感都冇能讓他多看她一眼。
越想越氣,甜甜把輪椅推得飛快,從花園小徑一直推進了蜿蜒茂密的竹林迷宮。
她喘著氣停下了步子:“太太,這裡風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