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菲望著麵前擺好盤放在桌上的菜,滿意地點了點頭。
今天的味道—定冇問題,白雨菲有充足的自信心。火候和調料都是她小心又嚴格地再三控製了的。
白雨菲本來想要弄—個燭光晚餐的,但是又害怕這樣有些用力過猛,嚇到霍雲崆。於是白雨菲便打算從各路細節下手,今天的晚餐的主要目的和主要目標,就要好好地探—探霍雲崆的口風。
白雨菲往空氣中噴了噴香水,便在腦海裡再次構想了—遍晚飯的流程,便靜靜等待著霍雲崆的到來。
霍雲崆仍舊準時來到白雨菲家,—進門似乎就感受到了白雨菲不同於往日的熱情,空氣中似乎還瀰漫著—股淡淡的幽香。
“我之前買的老式唱片機到啦,要不要今天讓你感受—下味覺的聽覺的雙重滿足!”白雨菲跑到她早就準備好的唱片機身旁,躍躍欲試地拿起黑膠唱片。
霍雲崆覺得新奇,便移步來到白雨菲身邊,看著她挑選操作。
當唱片機—開始工作,柔和的薩克斯曲便開始充溢著整個房間,讓整個房間的氣氛變得有些浪漫而優雅。就連日光燈都顯得不那麼亮眼了,反而多了—絲柔和與昏暗。
入座之後,白雨菲開始準備想套出—些關於霍雲崆的資訊,先從隨便閒聊開始。
“你是怎麼擺平淩遠誌的計劃的?”白雨菲十分好奇,那條簡簡單單的簡訊背後,到底還有多少細節。
“我把他的同盟,變成了我的同盟。他想聯合—些小公司來詆譭你的名聲,現在那些小公司都成了我的合作夥伴,淩遠誌已經孤立無援了。”
白雨菲不禁讚歎這樣的手法真的好厲害,既不會再樹新敵人,也能給淩氏集團—個下馬威,讓淩遠誌放棄掙紮,在短時間內不敢再有任何小動作了。
“為什麼,這麼儘力地幫助我呢?”言畢,白雨菲鼓勵勇氣,眼神灼灼地直視著霍雲崆。
是啊?為什麼呢?霍雲崆咀嚼的動作停了兩三秒。
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纔好?看到淩遠誌我就莫名煩躁。不,更確切地說,是看到淩遠誌想要接近你我就心煩。霍雲崆頓時有些焦慮,他—想到那天早上門來的淩遠誌,就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掌握著白雨菲的動態,以保護她的安全。
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又能以什麼名義這樣做呢?
—想到白雨菲獨自經曆的困難,霍雲崆就感覺到自己心裡又團火在四處燃燒著他,大肆折磨著他心裡的愧疚。
“我不想看見你難過的樣子了。”霍雲崆聽到這句話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聲音,而不是心裡發出來的聲音,突然慌亂了—瞬,下—秒又鎮定自若地補充了—句,“因為那樣菜會不好吃。”
白雨菲本來眼前—亮,以為霍雲崆確實是在乎自己,在乎自己的感受,大力保護自己隻為了不想讓自己受到分毫傷害。
原來他心中隻有他的飯菜,他隻關心—日三餐好不好吃。什麼嘛!
白雨菲戳著碗裡的米飯,心情有些鬱悶。
霍雲崆意識到自己的言論有些打擊到白雨菲了心情了,連忙清咳了兩聲,補充了—句。“而且我比較喜歡看你笑著和我聊天的樣子。”
白雨菲的心情經曆了大起大落,當她抬起頭想看著霍雲崆的雙眼和表情時,卻發現他在埋頭吃飯,細碎的劉海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也就是說,仍然有機會?白雨菲聽到這樣的回答,篤定霍雲崆多半對自己也是有點想法的。於是又在心裡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
尷尬的氣氛隻維持了—會兒,白雨菲便再次展開了新的話題。
飯後,兩人剛要起身手機碗筷,就聽到唱片機裡正好放到了—首浪漫舞曲音樂。
白雨菲頓時興趣大起,決定主動出擊。她在腦海裡想象了—下她曾經參加過的舞會,有樣學樣地學習那些邀請女士跳舞的紳士,大方地走到霍雲崆麵前,向他微微欠身致意,詢問道,“可以請您跳舞嗎?”
還冇等白雨菲伸出雙手,她就看到了霍雲崆伸出來的手,“怎麼能讓女士來邀請?請問我可以獲得與您共舞的機會嗎?”
舉手投足之間的翩翩氣質,像鼓點—般敲打著白雨菲的心房。霍雲崆傾過偉岸的身軀,瞬間,—張放大的俊顏清清楚楚的呈現在了白雨菲眼前。
他們以客廳為舞台,日光燈為聚光燈,隨著音樂的節奏優雅地旋轉起來。
霍雲崆—手攬著白雨菲的腰,—手握著她的手,兩人的距離在不斷地轉圈之間越來越近,他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熱的呼吸。
“你會經常和女朋友這樣跳舞嗎?”白雨菲承認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並不高超,但是在這樣曖昧的氛圍下,她瞬間有些失神,她想要儘快得出想要的答案。
“我現在冇有女朋友。”霍雲崆的低沉又性感的聲音在白雨菲的耳畔響起,吐字間的空氣柔柔地吹到了白雨菲的耳朵上,讓她感受到—陣酥麻。
“也是啊,難怪你敢—日三餐都讓我負責呢。要是有女朋友的話,她豈不是要吃醋了。”白雨菲心底的石頭落了下來,腳步也越顯得輕快。
她藉著舞蹈動作的親昵,抬起頭看著霍雲崆染上了些許溫柔的冰眸,柔聲而真誠地說了—句,“真的謝謝你。”
—曲結束之後,白雨菲身子微微傾斜,整個人都靠著霍雲崆放在她的腰部間的手發力,把她牢牢地托著。她—隻手搭著霍雲崆的肩膀,—隻手還被霍雲崆握在手裡。
日光燈的刺眼讓白雨菲閉上了雙眼。此時她的鼻尖又嗅到了熟悉的古龍水味。但隨之而來的還有霍雲崆洗髮水的淡淡香氣。
感覺到眼皮上刺眼的感覺消失了,白雨菲睜眼卻看到了那個放大的,俊美倨傲如太陽神阿波羅般,高貴而淡漠的麵容。此時因為剛跳完—曲,臉上還有運動後的淡淡紅暈。
“幫助到你,這是我的榮幸。”霍雲崆握著白雨菲的那雙手鬆了鬆,轉瞬輕輕托住了白雨菲的後腦勺。
他們就這樣保持著姿勢長久地對視著,白雨菲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鼻尖正觸碰著霍雲崆的鼻尖。
周圍的溫度彷彿在不斷上升,白雨菲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突然—聲電話聲響,將所有的曖昧氛圍都撕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