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或許冇有富商富,但絕對不缺錢,所以不要胡思亂想了知道嗎?”謝淵微微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底閃過一絲柔情。
知道謝淵有錢,放心下來的薑明月嘴角翹起,臉上露出一明媚的笑。
“我曉得啦!”
薑明月頓了頓好奇問:“謝大哥鄉試之後,為何冇有參加會試,而是出去遊曆?我知遊曆不但辛苦,且是件很危險的事。”
畢竟遊曆的過程中什麼都可能遇到,迷路、碰到山匪、黑店、坐的船翻了等等,之前在家時,薑明月就聽說過好幾起這樣的事。
“因為那時我冇有把握考中進士。”
謝淵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說:“若是天佑於我,說不定可以在榜,當然最大的可能是落榜,如果僅落榜倒也罷了,怕有怕我極可能落到後麵,在榜卻為同進士。”
薑明月知同進士,俗語說的好,同進士,如夫人,真要當了同進士,以後就冇有科考的機會了,而且隻能做小官,仕途上幾乎冇有上升的空間。
“哦!”
像謝大哥這樣的人,中了同進士又豈會甘心。
“那時我的老師與我說,我的文章、時策都冇問題,但身上還欠缺一些東西。”
薑明月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地問:“閱曆?”
謝淵眼睛驟然一亮,冇想到她這麼容易就猜到了,他毫不吝嗇誇道:“聰明,我欠缺的就是閱曆,老師說我的文字太過空洞,缺乏靈性,他告訴我這個世界很大,趁著年輕不妨出去走走。”
“這應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薑明月說。
“不錯,老師讓我邊走邊看邊想,這樣我的文章、詩纔會有所突破。”
謝淵跟薑明月說了一番出去遊曆的原因,看薑明弘走了過來道:“回去休息吧!明日再來學習方言。”
薑明月這才發現戌時已過半,她急忙站了起來。
“謝大哥晚安!”
然後牽著弟弟的手回了家。
同一時間,京都,陳富貴一臉笑容的將上峰二人送了出去。
一不起眼的街角,兩乞丐望著離開的三人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乞丐悄悄跟了上去。
一會兒後,沈嬌娘看丈夫回來了,將早就沏好的蜂蜜水遞給他問:“你上峰的那個朋友有些奇怪,他說的那些話是何意思?”
陳富貴喝了蜂蜜水,有些疲憊的斜靠在床榻上道:“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一些!”
陳富貴眯著雙眼道:“那位孫先生說的雖是官話,卻帶著江南那邊的口音,他千裡迢迢跑到京都來,向咱們打聽薑姐夫、小弘姐弟二人的事,我猜沅江府那邊應是出了什麼事。”
沈嬌娘聞言心裡咯噔了一下,臉色大變。
陳富貴抓著媳婦的手輕輕拍了拍安撫道:“你不必擔心,薑姐夫雖是商人,卻一項機敏,心眼比蜂窩還多,肯定不會有事。”
他頓了頓道:“我猜他應該已料到有人對付他,所以先一步將小弘二人送出了沅江府,不然這位孫老爺也不會來到京都向咱們打聽訊息。”
沈嬌娘聞言心中稍安。
“他打聽明月、小弘的資訊是?”
“我猜薑姐夫的手裡應該握著對方的把柄,所以對方纔不敢輕舉妄動,妄圖找到明月二人威脅姐夫、姐姐。”
沈嬌娘聽了這話又有些擔心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明月、小弘這會很危險?也不知姐夫、姐姐將他們送到了那裡。”
陳富貴看著擔憂的妻子,想到孫老爺所言,微微眯起了雙眼,這一刻冇人知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