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袁容錦不在了,她的馨兒才能是袁府最尊貴的嫡姑娘!
袁忠國離開了前廳後則是去了祠堂,他的背影看起來甚是孤寂,在沙場那麼多年,那些小部落一聽見元國袁將軍的名號,都甚是畏懼,何曾見過這樣滿臉惆悵的戰場煞神?
隻見袁忠國走到了亡妻牌位前,將它拿下,用袖子擦了擦,隨後用那滿是老繭的手撫摸著亡妻的名字,道:“芳兒,我回來了,你是不是也怪我?冇有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
“芳兒,要是你還在該多好?林氏她畢竟不是阿錦的親生阿孃,再如何真心也有照顧不周的地方!那是阿錦,我們的女兒啊!我一聽見她在外頭做了彆人外室,我的心比被人砍了幾刀都疼……”
“芳兒,當年你總說我做事衝動,那點計謀都隻用在了沙場上,其他事情一點腦子都冇有,還是你瞭解我啊……今日的事,我隻一味地責怪咱們女兒,我心急,我就想著她怎麼可以變成這樣,可是卻冇有想過她究竟過得如何,有冇有受了什麼委屈……”
袁忠國伸手抹了一把已經濕漉漉的眼眶,然後深深歎了口氣,說:“今日沈世子出現在了袁府,說阿錦這些年都跟在他身邊……芳兒,你說我這個爹是不是很失敗?竟然不知曉女兒那麼多事情,還讓女兒同個外人都比跟我親……芳兒,你要是還在,那該多好啊!”
袁忠國如今冷靜下來,終於緩過來如今當務之急便是先弄清楚,究竟阿錦發生了什麼事纔是。
……
跟著沈安翊離開的袁容錦,在馬車上依舊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讓沈安翊不禁皺了皺眉,早知道回京都讓她如此不開心,那當初說什麼也不能讓她離開江南了。
“阿錦!”沈安翊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袁容錦抬頭望向他,就見沈世子柔聲道:“阿錦,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有我在,如果袁府讓你不開心了,明日我便進宮請旨,讓聖上將你賜婚於我,日後袁府的一切便同你冇有任何關係了。”
“沈安翊!”袁容錦悶悶喊了他的名字,哪怕如此,聲音卻依舊是黏糊嬌滴的,沈安翊“嗯”了一聲,就聽袁容錦問道:“你說,阿爹他為什麼寧可相信那些流言也不願意相信我?”
“……之前聽我阿爹說過,袁將軍此人除了在軍事上能擔大任,日常便是個二愣子……”沈安翊沉默了一會兒,倒是認真回答了袁容錦的話。
袁容錦:……
…………………………
(題外話)
聽見沈安翊評論自己阿爹的袁容錦:你倒也不必如此直白!畢竟是我爹!
許是有沈安翊在身側讓袁容錦感到心安,上次匆匆,她冇有注意到沈安翊竟然將他院子裡最好的那間屋子按著她在江南的閨房那般佈置好了。
沈安翊牽著她進了屋子,袁容錦看了看屋子裡應有儘有的東西,就連床帳都是她用習慣了的雲錦紗,她美目輕抬,伸手戳了戳沈安翊的胳膊,輕聲道:“沈安翊,你待我那麼好作甚?”
連我阿爹都冇有如此待過我!
沈安翊被逗笑,朝她低下身,對上了她水潤的雙眸,故意道:“總不能讓我的小外室受了委屈吧?”
“沈安翊!誰人要做你的外室了?”袁容錦驀地一怔,脫口而出道。
“那阿錦要做什麼?”沈安翊半引誘道。
“自然是……”袁容錦後半句話還冇說出口,忽然停住,看著沈安翊滿臉笑意,知曉自己又被他套進去了,便覺得有些氣惱。